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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之間,顧辭目光犀利如刀,精神氣勢煥然一新,徹底從先前的頹喪之中走了出來。
真正的強者,敢於正視自己的失敗。
此刻的顧辭已經做到了。
現在他才明白,一直以來,他都太過自大了。
從來都沒有正視過顧辰的戰力,這才導致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如果他一開始就拿出十二分精力應對顧辰,恐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顏麵儘失。
想到這裡,顧辭眼中陡然迸發出強烈的戰意。
“顧辰,我暫且讓你再得意兩天,等我契約龍族,成為了真正的龍戰騎士,今日之恥,我必定要你百倍奉還!”
顧辭一臉冰冷,語氣之中充斥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就憑你?”顧辰冷笑一聲,根本沒將這份挑釁放在眼裡,“如果不是顧清風在你身上砸了無數資源,你連與我一戰的資格都沒有。”
“被人誇讚一句天才你就忘乎所以了?嗬,天才,隻不過是見我的門檻而已。”
“今天你見我,隻是如井中蛙見天上月,下次再見我,那便是一粒蜉蝣見青天。”
“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這一生,都隻能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一字一句如同針紮火燒,顧辭的臉色難看至極,甚至連剛剛才穩固的心境隱隱又有崩塌的趨勢。
顧清風的臉色一片複雜,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兒子成為了生死仇敵,一時間悲從中來。
他好歹也是掌控整個北境的王,數萬裡疆域儘在他的管轄之下,卻連一個和睦的家庭都沒有,簡直是可笑至極。
明明都是自己的兒子,為什麼顧辰的生性就如此桀驁?
二十歲的人了,難道就不能以大局為重,就不能體諒父親的苦衷?
與家族決裂,與父親勢成水火,與兄弟生死相殺,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走到如此極端的地步?
“罷了,隨他吧。”
顧清風黯然長歎,仿佛整個人都在這一瞬間蒼老了下去,他知道,想讓顧辰回歸北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轉身欲走,顧清風心底微微一顫,鬼使神差地又問了一句。
“顧辰,你不是想契約龍族嗎?隻要你答應跟我回北境,我現在就可以將那個名額給你。”
顧辰收了暴亂魔甲,表情淡漠,“慢走不送。”
聽到顧辰語氣之中透出的冷漠,顧清風的內心五味雜陳。
明明是父子倆,何以疏遠至此?
顧清風與顧辭兩人神情黯然,在顧河與幾名親衛的隨行下悄然向外走去。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顧辰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在耍什麼小孩性子。
從一開始,這就是父子之間無法化解的隔閡。
如果他早一點認識到這個問題,或許還不會鬨到今天這個地步。
但現在,他的兒子已經不願意再回家了。
等到顧清風帶人離開之後,站在院子門口的徐來才終於長舒一口氣。
他看向顧辰,正準備上去勸慰幾句。
卻見洛長川的身影突然從旁邊走了上來。
“顧辰賢侄,我是北境洛家的洛長川,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女兒,至於她先前得罪你的事,我代表洛家,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洛長川沒有廢話,一上來就直入主題,他在旁邊已經等得夠久了。
聽到這話,徐夏又不由得開始為顧辰擔心起來。
畢竟現在的顧辰已經被逐出北境王族了,洛家可是北境首富,一個被逐出王族的棄子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需要任何顧慮。
一時間,情況急轉直下。
洛長川話音剛落,洛狂人就瞪著雙眼衝了上來,語氣中再也沒有了絲毫客氣。
“顧辰,你最好立刻放了我侄女,並且將那張寶庫金卡給我交出來,否則今天你的下場絕對會很慘!”
這翻臉,比狗都快。
來得時候還一口一個顧辰公子的叫著,現在連裝都不裝了,直接開口威脅。
之所以變臉這麼突兀,一是因為顧清風親自將顧辰逐出王族,二是因為洛長川的出現給了他底氣。
北境洛家家主,當之無愧的五階巔峰強者,並且還是稀有職業心靈念師。
他的技能強大無比,殺傷力更是驚人,瞬息之間便可打出雷霆攻勢,以他如今的戰力,就算是對上初入六階的職業者,也有一戰之力。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頓時又將顧辰拉入了漩渦中心,氣氛又變得火藥味十足。
顧辰臉上沒有絲毫懼色,看著洛長川淡然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洛清雪的失蹤與我無關,你們在這裡糾纏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說罷,顧辰轉頭看向洛狂人,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至於那張金卡,是洛清雪答應給我的報酬,你算什麼玩意兒,也敢從我手裡搶東西?”
“區區一張金卡,無傷大雅,就當做我洛家送給顧辰賢侄的一個見麵禮罷了。”
洛長川擺了擺手,看向顧辰說道:“隻不過,清雪的失蹤的確是與你有關,若是你真的沒有抓走清雪,那就放開精神意識,讓我一探究竟,如何?”
這是精神念師特有的一種技能。
職業者的精神意識一旦被窺探,自身所有的秘密就會徹底暴露在精神念師眼前,這麼一來,所有的底牌都會被人所熟知。
甚至,高等級的精神念師還可以在職業者的意識深處種下奴隸印記,徹底掌控這個職業者。
若是職業者違背了精神念師的意願,隻需一個念頭,就可以引爆奴隸印記,讓職業者瞬間死亡。
顧辰一臉不屑,冷笑著說道:“不愧是北境首富,拿我的東西給我當見麵禮,你這算盤珠子都快崩到我臉上了,還想窺探我的精神意識?我給你臉了嗎?”
洛長川頓時臉色一沉,“顧辰,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句,之前彆人敬你,是因為你是北境王族的公子,但現在,你已經被王族拋棄,還有什麼資格對我無禮?”
話音剛落,淩鋒毫不猶豫的走上前來,挺拔的身軀如同一杆刺破天際的長槍。
他雙眼瞪著洛長川,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
“混賬東西,你當老子是瞎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鎮淵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