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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文件給了不同的線索和解釋。
火災一案結案後,電焊工所屬維修公司、電焊工家人的銀行賬戶,每月都有大筆資金入賬。
維修公司的巨額收入,來自一家剛成立不久的農具生產工廠。
然而這家公司自成立起,找不到任何經營業務的痕跡,在打款結束後不久,公司注銷。
工廠向維修公司公賬上分期打款持續了半年左右,每個月都是不同的金額。
工廠法人是一名包工頭,涉獵較廣,曾經參與承包過凜興旗下的投資的商場和住宅區建造項目。
如今這名包工頭法人全家旅居法國。
對於兩名維修工的家屬,也是同樣的操作。
隻是打款周期拉得更長一些,打款名義是「工資」。
至於「工資」來源,都是凜興旗下一些基層項目,其中套著一層又一層的殼,很難追溯到源頭。
顧迎清看著文件內,涉及案件相關人員的個人信息、去向,各種資金往來記錄,庭審結果……
心頭像被重石壓得喘不過氣來。
而泥石流一事,南江大學有一所國家直屬重點地質實驗室,顧從映本來是地質資源這塊兒的領頭人,在妻子離世兩個多月後,被院方指派去協助山區地質環境災害研究團隊。
隻因當時該項目有新的讚助資金加入,引起校方重視,多次開會說要做出成績來,並且計劃在秋季開設論壇,報告科研進展。
當時實驗室的教資核心人物,都被委派去支援山區地質災害研究團隊。而新的讚助資金,來源於一家民間成立的可持續發展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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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會的成員,便是當年的凜興能源,經過更名和業務重組工作之後,成了今日的凜興科技能源集團,隸屬於凜興國際。
顧迎清一頁一頁地翻看著,腦子不斷出現文本中重複提及的「凜興」二字。
但是新的疑惑冒出頭。
事發之時趙縉也就二十來歲,她記得很清楚,趙縉也是那時候才回了趙家。
顧迎清記得她媽媽出事的前一段時間,元寧因為趙縉要回趙家而情緒不好,工作出了問題。
證據如果都是真的話,也隻能說明幕後黑手是「凜興國際」。
而當時凜興國際的實際控製人,是當時還未殘疾的趙二叔趙柏林。
難道二十歲的趙縉也在其中出謀劃策、參與運作?
可是,理由呢?
她父母跟趙家無冤無仇……
結合趙縉後來對自已做的事,再加上程越生的確認,顧迎清不難相信,父母的死也許跟趙縉的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顧迎清的思維似一團亂麻,證據雖然擺在眼前,但似乎還少了些什麼。
她在搜索引擎裡輸入趙柏林三個字,出來的信息很少,而且他久不露麵,參與社會活動不積極,近些年幾乎要查無此人。她翻到最後,才有一篇十來年前的新聞:德信集團董事長趙鴻槐次子媳趙柏林夫婦深夜發生車禍,兒媳當場喪生,趙柏林入icu搶救生死未卜。
死亡時間正是溫元箐去世那年的春天。
後文又提及到,趙柏林的太太膝下無子女,長期受精神疾病困擾,早已與趙柏林貌合神離,曾有人發現她發若枯草、神經兮兮地出現在桐陽路一號附近的街頭痛哭,似乎是找不到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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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迎清將時間線串了串。
十一年前的春天,趙柏林的太太身死,趙柏林殘疾,在這之前趙縉便已經出入趙家。
後來因為要不要回趙家與趙家人同住的事,與母親元寧產生分歧,元寧常常以淚洗麵。
而同年冬,溫元箐死於火災。
次年夏,顧從映死於泥石流。
同年新年,元寧出國,趙縉回了趙家。
顧迎清許久未聞元寧消息,不到一年,趙縉告訴她元寧已經在國外病逝,當初出國就是去治病的。
如果……如果這是一連串相關的事件,接二連三的人在不該死亡的年紀非自然死亡……
一股莫可名狀的恐懼,帶著涼氣從背後侵襲,顧迎清渾身寒毛直豎,頭皮發炸。
她避免想到在西南時,於符拿錢行凶,竟是他們的慣用伎倆。
如果沒有程越生和蔣家兄弟,於符得逞,死亡名單上就會多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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