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許安融本想跟他論道論道來著,誰知道這人竟既不尊老也無禮貌!
主要是因為顧迎清得罪了他,一麵想告知他,支撐她這麼做的背後,是她兒子失去的性命,顧迎清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參與了就是參與了了;一麵也想試探下他目前的想法,到底是利益合作為先,還是顧迎清為先。
顧迎清昨日情急之下,不也當眾說出了她和趙縉做的那些爛事了嗎?
即使趙縉再狡辯,顧迎清的說辭也暴露了他當初策劃一切,想讓顧迎清借腹上位的事實。
加上趙南川結婚當日身亡,這兩件事組合到一起,趙縉的目的不言自明,想摘也摘不乾淨。
昨日程越生和顧迎清離開之後,趙縉估計也明白,自己很難解釋清楚,便借著程越生給他的那兩腳,裝病赴醫,說是傷了胸骨,腿傷複發,謝絕探問,趁機躲掉責問。
趙鴻槐被氣得要死不活,各種老年病發作,也進了醫院。
許安融心中快意怒意沸騰交雜,親自帶著星星和顧迎清的頭發,親自找了信任的鑒定機構做親子鑒定,交代要最快速度出結果。
她不敢假手於人,甚至怕人從中作梗偽造結果,派親信看守。
趙柏相夜裡回來後,居然還質問她,為什麼收到親自鑒定,不跟他商量,就在那麼多人麵前公布?知不知道這事傳出去有什麼後果?
許安融怒極:「我管他什麼後果?你們要是真能讓這事傳出去最好,讓人知道趙縉和那顧迎清是什麼貨色!彆以為我不知道,老東西在私下封口,就因為趙縉是他現在唯一一個孫子!還有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
趙柏相頓時警戒,「我做什麼了?」
許安融心寒:「批錢給凜興的是不是你?」
趙柏相頓了一頓,恍然狀:「原來你這段時間就是因為這事才動不動給我臉色看?那都是爸發的話,不給錢趙縉和老二就鬨,一筆錢買一段時間的安寧而已。」
他細數這段時間以來,為了她和星星的將來所做的一切,聽起來字字入理。
「我帶你拓寬人脈,為你樹立威信和信譽,這一切不都是希望你能撐到星星長大嗎?」
許安融卻已經不敢輕易相信,在趙縉一事上,他回回都是手肘往外拐,理由永遠都是趙鴻槐如何如何,幾次三番,夫妻已經不知不覺離了心。
見她不發話,態度卻有所軟化,趙柏相又問:「那親自鑒定是誰給你的?」
許安融答:「不知道,匿名送到我助理那兒的。」
如今這事疑雲重重。
星星跟趙南川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自己的兒子小時候什麼樣,沒誰比她這個做母親的更清楚。
星星肯定是南川的孩子沒跑。
第(1/3)頁
第(2/3)頁
關鍵是,這親媽如果不是顧迎清到底是誰?
昨日她公布這事時,顧迎清的反應顯然是也不知道這件事。
趙縉知道與否還未知,也許真的不清楚內情,也可能在裝樣。
最令她忐忑的是,這親子鑒定是王致徐送來的,他做這事有什麼目的?
她這邊聯係王致徐,對方言辭模糊,隻說是受人之托。
許安融隻能猜,王致徐既跟趙南川無私交,又跟顧迎清或趙縉沒仇沒往來。
但王致徐他媽是州港人。
再一隨便一問,得知王致徐跟沈紓紜關係好。
許安融這下子人都傻了。
往好處想,沈紓紜如今生死未明,大概率已經被人做掉,王致徐作為朋友,單純想替她出氣,讓顧迎清和程越生不好過?
往壞處想……
她壓根不敢想。
王致徐這天收到邀請,有人在飲泉路1號組局。
不能跟沈紓紜來往的日子,他偶爾感到悵然若失,但他的日子還是得過。
地址在飲泉路1號裡沈紓愛待的那院子,王致徐想,應該是和沈紓紜的共友組的局。
一去,氣氛沒炒起來,院子裡隻停著幾輛一模一樣的黑色路虎。
他剛察覺有異,不知從哪兒冒出倆壯漢,從外敲他車窗玻璃。
王致徐落下車窗,吊兒郎當樣,「什麼意思啊?」
來人陌生麵孔,一看就練過,肌肉大塊脖子粗,「裡麵請。」
王致徐在車上齜牙咧嘴罵罵咧咧一陣子,下車,進包間,看到是程越生,才心下一鬆,「喲,是你啊。」
猜到是來問親子鑒定那事兒。
那人一身鬆垮白襯衫,側倚著椅子悠哉喝茶。
第(2/3)頁
第(3/3)頁
「坐,」程越生擱下茶盞,「最近怎樣?」
兩人因為沈紓紜認識,沒什麼深交。
「就那樣唄,你找我就找我,還搞這麼大陣仗。」
程越生說:「之前受了點兒傷,這不是得防人生事麼?」
「因為沈紓紜?」
「嗯。」
王致徐問:「聽說你在找她?」
「找不到,你那兒有沒有她消息?」
王致徐搖頭,「你都找不到,我上哪兒找去?」
「那你怎麼把親子鑒定送趙家去了?」
王致徐右腳腳腕兒往左腿上一搭,靠椅子上抖抖腿說:「鑒定是沈紓紜之前讓我幫忙拿去做的,說要給趙家。現在她生死未卜,她被逼上這一步,你功不可沒,就算她人沒了,作為朋友,我幫她出這口氣沒錯吧?我以前還在沈紓紜麵前為你說話來著,現在……你跟顧迎清就是對狗男女。」
程越生勾下唇,短促一笑:「你從哪兒拿到顧迎清的樣本?」
「沈紓紜給我的,」王致徐說,「顧迎清跟人吃飯時用過的杯子和餐具。」
沈紓紜人都不知死活了,王致徐覺得說了也沒什麼關係。
程越生垂眼沉思,不知所想,靜了片刻起身。
「你找我就為問這事?」王致徐以為他要走,跟著站起,挑釁他說,「本來沈紓紜還讓我去找當年那個混子,哦,就是我讓人叫去睡顧迎清那人,想把你養的那孩子的dna和他親爹的一起送趙家去。結果那男的出國了,找死都找不到。」
他其實有個疑問,「程越生你女人被一混混睡過,你還發善心養了她和那男人的孩子那麼多年,這是緣分巧合?還是有什麼內情?」
程越生俯視矮他少許的男人,看他兩秒,倏地臉色一繃,猛抬起左手一記狠拳擂中他腹部。
王致徐臉色煞白地彎腰,破口大罵緩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