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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到,想到跟他當陌生人,都會遺憾的程度。
每每思及此,顧迎清甚至想妥協,如果他想讓自己乖一點,那她就「乖一點」。
她明知這樣不對勁,偶爾清醒後,還是覺得放任自己糊塗下去更好受。
程越生出差去了南深,走了兩天。
顧迎清挺想他,但這個「想」,更傾向於生理上的依賴。
她這兩天身體很困乏,但夜裡又睡不好,頻繁醒來,明明吹著空調,卻還是體熱心燥。
疊加上已經跟隨了自己一段時間的「過度反應」,她身心都被不堪重負的疲憊籠罩。
那天吵架之後,程越生沒有再每天給她發消息打電話。
顧迎清心想,應該是之前吵架時,她不滿每次問他都說有事在忙,他覺得既然她認為沒有意義,他也不打算詳細告知,就懶得再報備。
周五那天打電話來問她和程之兗到家沒,接著再打來便是周末,跟她說周一要出差,會有幾天不過來。
這晚,顧迎清睡前看到健康app的提醒通知:經期開始了嗎?
點進去,在經期記錄與預測的日期中,今天本該是例假的第三天。
她仍試著自我安慰,這是正常的,以前受情緒和作息影響,一周內的提前或延遲都是有過的。
有過一次懷孕經曆,再回憶這一周多身體上的異樣……自從被煙嗆了之後,到現在聞到煙味都惡心,已經好些天沒碰過。
她隱隱猜到什麼,卻仍然抱有僥幸心理。
夜裡,顧迎清心亂如麻,忍不住給程越生打了電話。
程越生和人吃完飯談了事,正在回酒店的路上,見顧迎清主動打電話來,意外地揚一揚眉。
接起電話:「怎麼了?」
顧迎清靜默了片刻,程越生料及她恐怕是因為吵了架拉不下麵子,覺得不好意思,便放低聲音又問:「這麼晚還不睡?」
車裡還有秦宗誠和李方長。
秦宗誠聞言,即刻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
接著又聽程越生笑著跟電話那頭的人說:「為什麼睡不著……眼睛閉上,彆玩手機……剛應酬完回酒店……過兩天就回來……沒其他想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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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迎清在問完他什麼時候回來之後,說:「掛了。」
聽完他最後那一問,顧迎清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程越生看了眼手機,她先前揪著那事吵,他拿她沒轍,那天早上走的時候,她那表情不對,他忙起來沒工夫應對她那些彎彎繞繞,怕再吵起來,哄人又要費一番勁,乾脆就沒過去。
腦子裡閃過那人的臉,他又有些後悔周日那晚沒過去。
秦宗誠調侃:「你可真行。」
前一刻還陰沉著臉說要怎麼收拾姓沈的,後一秒跟人講起電話來就和風細雨。
秦宗誠跟南深的秦家是遠親,讓人做中間人,跟想要收購沈氏股份的國企南鐵集團的董事長見了一麵。
南鐵涉足多個領域,旗下多個一級利潤中心,當初沈氏集團的人跟南鐵搭上線,南鐵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麼不答應,答應了就要沈氏的絕對控股權。
隻是沈景曜沒答應。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拖下去對沈氏沒好處,拗不過沈氏和州港財政部長多次牽頭,派人斡旋,南鐵這邊已經有所鬆動,想著賣人麵子,做第二大股東算了。
畢竟沈氏是那麼多年的家族企業,一口吞下不太現實。
經程越生分析利弊,委婉表明還有人盯上沈家,建議南鐵等沈進友父子火燒眉毛,彆無他法,再收網也不遲。
南鐵始終還是想衝著控
股權去,揣著坐收漁利的心思,最終雙方達成一致,南鐵的人答應再等一段時間。
這裡的事情進展好歹是順利的。
手機裡又有電話進來,程越生照例按掉,問李方長:「南江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李方長說:「都妥了。」
沈紓紜連續兩天打程越生的電話打不通,無奈之下,她發過去了u盤證據中的未打碼片段和未處理音頻。
程越生這才接了電話,淡聲:「喂?」
剛接起,沈紓紜急切似哭腔的聲音片刻不歇地傳來:「程越生你幫我,我證據都給你!我在飲泉路1號,我出不去了,很多人跟著我……隻要我出去就會沒命的,沈進友已經不管我了……我的東西對你有用,還有資金往來明細,幫我就給你!」
相比沈紓紜的惶恐慌亂和語無倫次,程越生的冷靜顯得冷酷:「你玩兒這招多少次了,誰信你。」
沈紓紜深深呼吸:「我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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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有種強逼自己冷靜,卻壓不住嗓音中因為恐慌而產生的顫抖。
她怕程越生不信,立刻切換視頻,用另一部手機插上u盤,快速地給他展示了裡麵的東西,「我這次說話算話,隻要你幫我離開飲泉路1號,隻要我安全了……」
程越生說:「我還在南深,等我回來再說。」
沈紓紜一聽,幾近崩潰,「你什麼時候才回來?」
程越生不確定:「快的話晚上。」
沈紓紜度秒如年,終於在夜色降臨之後,在那座熟悉的院落裡等到程越生過來。
包間外守著幾個人。
昨天,以前交好的朋友找她吃飯,中途借口離場之後再沒回來,她才反應過來這是個局。
最開始沈紓紜要挾沈進友後,派來保護她的保鏢,也悄無聲息地撤走。
慶幸的是她先前不信沈進友,讓王致徐幫忙,又找了幾個保鏢,就是屋外剩下的那幾個。
隻是作用不大,外麵等著她的,遠不止幾個。
她認識飲泉路1號的老板,告訴對方,要是在這裡出了事,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老板說:「我們這裡正經經營能出什麼事?」
隻是她離開這裡出了什麼事,就不關老板的事了。
也許是老板打過招呼,不讓人在這裡動手,昨天到現在,外麵有不少可疑車輛來來回回,沒靠近,似乎就是等她跨出這道門。
她打聯係沈家,從她媽媽到兄弟,再到沈進友和沈景曜,要麼是敷衍搪塞,要麼拒接電話。
沈紓紜才看清自己的處境,應了沈貫期的話,她成了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