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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挺下作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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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迎清報之一笑。

一麵覺得她應該不簡單,天真與口無遮攔會不會是裝出來的?

一麵又想,畢竟是王朝岱的女兒,聽說還是獨生女,不知人心險惡、天真無邪地長大也是合情合理的。

有她父親那層關係,進個檢察院也更不費事。

王師茗看多了這種反應,她問:「顧小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能進檢察院是憑我爸的關係啊?」

她這麼直白,反而把顧迎清問得尷尬了一下,正要狡辯,王師茗又故作大度說:「其實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很多人都覺得我是拚爹。不過我爹也不能幫我過法考,不能替我考公吧?我要是真想靠他,我也不至於現在才是個中級檢察官助理。」

不過她畢業兩年,從初級檢察官助理升上來很順利,其中也不乏院裡領導看她爸的麵子的原因。

而且她爸要臉,還是很在乎表麵功夫的,她也得跟其他人一樣攢年限,一點點往上升。

她一直覺得自己付出了對應的努力,她爸的關係不過是助力。

所以很討厭彆人用看關係戶的眼光看她,好似看個毫無本事隻有爹的廢物。

王師茗一直忙著自證,顧迎清插不上話,也也沒什麼可說的,隻在她說完之後隨意恭維了一句:「王小姐有背景,還如此努力,很難得。」

王師茗揚起唇角,滿意地回到正題:「對了,你在德信工作,知道凜興國際的事嗎?我記得趙縉提過,他向德信申請過資金,被駁回了,我不太明白,就算在趙家,大伯父他們看不起趙縉,可凜興國際不是德信的子公司嗎,利益一體,為什麼不能扶持一下呢?」

顧迎清不知道趙縉是怎麼在王師茗跟前營造受人欺壓的形象的,但至少他的目的達到了,王師茗應該憐愛他得很,為他鳴不平。

她隻好打太極說:「總部有總部的打算吧,我也不清楚。」

王師茗瞧著顧迎清,覺得她挺能裝,讓人探不出深淺。

顧迎清要是真不知道,為什麼她無意間聽到趙縉跟人打電話時,提到了顧迎清?大約是在懷疑,金融證券公司風波,凜興國際與其業務來往甚秘被牽連,最終被捅到上麵,導致丟了標,是顧迎清在讓人幫忙搞他之類的。

可這兩人明明是發小,又怎麼會針鋒相對?

除非是在撒謊。

那日在趙家,她就發現這兩人之間氛圍不對。

她曾懷疑過這兩人有一腿,可若真是這樣,趙縉又怎麼會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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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講不通。

王師茗跟顧迎清目前也不熟,怕問太深對方會更加防備,便岔開話題:「那你能告訴我趙縉心情不好時,喜歡做什麼嗎?」

顧迎清莞爾:「其實在他大學之後,我們就相交甚少了,這麼多年喜好應該早就改變了。」

她頓了下,微微一笑說:「你知道他投資了一家叫鷺隱的美術館嗎?它的前身是一家叫‘隱的畫廊,如果要說他現在有什麼喜好,那應該就是藝術吧。」

王師茗微怔:「是嗎?」

後來顧迎清跟王師茗撿了些趙縉高中時無關緊要的事說了,王師茗聽得挺開心的,看起來是真的喜歡趙縉。

夜裡回家之後,趙縉打來電話,冷聲冷氣質問她:「誰讓你跟王師茗說美術館的事?」

顧迎清剛換了衣服在接水喝,疑惑回:「怎麼了?美術館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趙縉默了一會兒:「你還跟她說了什麼?」

「說你高中時喜歡打籃球,很多人追你,但你喜歡莫妮卡·貝魯奇那款。」

趙縉嗬聲道:「你記得挺清楚。」

顧迎清不徐不疾笑回:「就算跟條狗認識幾年,也會知道它喜歡吃什麼口味的狗糧吧?」

她說完立馬又補充:「沒說你是狗的意思,把你比作狗都辱狗了。」

趙縉怒火難平,一口氣憋在喉嚨口:「你除了逞逞口舌之快還能做什麼?」

「的確不能,但你除了說這句話還能乾什麼呢?至少我看你氣急敗壞很高興。」

趙縉沒工夫跟她耍嘴皮子,直接問她:「證券公司的事,是不是你讓程越生搞的鬼?」

顧迎清怔忪一瞬,平靜說:「我沒那麼大本事。」

她想起了程越生之前說,她給許安融的料太猛,他有其他辦法,總之言語間透露的意思是,針對趙縉要一步步來。

趙縉是趙家的人,凜興國際又是德信旗下的公司,如果一下子爆出大雷,不僅趙縉容易狗急跳牆,對德信也會造成不小的衝擊。

程越生沒跟她細說過,但她覺得這次趙縉丟標,也許真是他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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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縉諷刺:「我以前也覺得你沒什麼本事,現在看來,你本事大著呢。」

「過獎了。」顧迎清心情霎時低落,不想繼續應付他,匆匆要掛電話。

趙縉的聲音卻阻止了她:「我說過,我有你的把柄,」他語氣難辨,「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有。」

顧迎清捏著手機,被他暗示得心下惴惴,卻又想不起他到底有什麼把柄。

孩子?

可當初讓她跟趙南川有了孩子的始作俑者是他,他可摘不乾淨。

還是說,她和程越生的事?

可一開始也是他逼她去找程越生,而且他有什麼證據?就連當時趙家客房裡那個攝像頭是她自己激活啟動,視頻上傳到雲端也是在她的賬號裡。

說起來,最開始錄那視頻的目的,就是為了威脅程越生。

但根本沒用上。

程越生那時候估計也覺得她挺下作的,對他而言,他才不管她是不是被逼,在他看來,她就是犯到了他頭上。

那時肯定看她也厭惡。

昨天早上她翻以前的舊賬,他一定也覺得可笑,她怎麼還有臉提的?

顧迎清坐在沙發上,她連自己都辨不過。

她隻覺得惡心,自己惡心,這一切也惡心透了,恨不得能來個乾脆的了結。

第二天去公司,許安融叫她去辦公室,讓她找個時間去跟周賦吃頓飯。

顧迎清麵無表情,給雙方都留了幾分臉麵,說:「我沒理由跟他吃飯,海聯和時寧的項目我都沒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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