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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迎清稍微安心了些。
程越生又再低聲開口:「無論有沒有沈紓紜,我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顧迎清覺得,今夜就好像有一隻命運之手掄著她的心情乘過山車,起起伏伏,難以平定。
她不懂為何喜歡一個人竟會有這種感受,也許是喜歡這種感覺消失太久,間隔太遠,所以才會陌生。
明明從前喜歡趙縉的時候,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時歡喜一時難過,興奮與心酸交織,像個情緒不穩定的精神病人。
她平靜地笑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昨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顧迎清說著,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臂從他手心中掙開。
程越生看了眼空了的掌心,那隻手的指間夾著煙,他找打火機點燃,沉聲緩道:「我會幫你解決掉麻煩,等你離開之後,我會保障你下半生的生活。」
顧迎清正盯著前方,曜夜黑的車前蓋在路燈下泛著冷光,她聽見這話心裡頭一酸,好像明白他在說什麼,又好像有點糊塗。
她問:「什麼意思?」
程越生將拿煙的手伸出車外,平聲回:「字麵意思。」
「給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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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給我車和房?」
「給。」
顧迎清嘴角牽強地揚起,歪頭看著他,笑問:「那我結婚的時候,你能不能再給我備點嫁妝啊?」
程越生凝著她,動了下喉結,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下,不帶猶豫地說:「可以。」
顧迎清像被什麼纏住了,有種掙不脫的困囚感,她在其中逐漸窒息。
她看他巋然坐在那裡,又笑起來:「謝謝你啊,你好大方,我感覺我都該改口喊你爸了。」
顧迎清笑著笑著忽然眼窩淺,有濕意蘊滿眼眶,她喃喃如在夢囈:「我不需要,我什麼都不需要,我隻要那之後你離我遠遠的,永遠彆出現在我麵前……」
她越說,聲音越激動,又在眼淚落下時戛然而止,快速將臉彆開,看向車外。
「你不用做那麼多。」顧迎清換上平常的口吻,「其實某種程度來說,我一開始找你的目的現在已經達到了,你現在不還是點頭幫我對付趙縉,還有許安融……」
她說著看向程越生,語氣撐出一股得意:「說不定,很快我就能遠離這一切了。」
如果情能自控,那該是多完美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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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生眼神深暗,抬手撫上她的臉,指腹擦過她的臉頰。
顧迎清察覺一股冰涼的濕意從那處暈開,她如臨大敵般一把揮開他的手,想要閃躲開。
下一瞬,程越生的手又回到她臉上,以不容拒絕之勢固定住她的臉。
「鬆開!」顧迎清掙了幾下掙不脫。
她就像想躲又要被人強行按住麵對事實的鴕鳥,被逼急了,從昨天開始努力壓至心底的所有情緒,在一瞬間如山洪暴發,登時淚如雨下。
她淚眼婆娑,哭著控訴:「你昨天就不該說那句話,你不該開那個頭!不然現在都還能一切照舊,是你都是你!你憑什麼啊?」
程越生看她哭,一時間竟心亂如麻,計劃全不作數,傾身用力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