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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越生昨晚結束工作,半夜的飛機從北城到州港。
秦宗誠淩晨找他喝酒被拒。
程越生自然是沒那個閒工夫給人當伴郎的,秦宗誠就找不到理由拒絕了,他沒結婚也沒孩子,又是多年好友,不答應說不過去。
州港這邊的婚禮晚上是正宴,近些年流行起來中午辦戶外證婚儀式,從早上開始就要走接親,拍外景,合照等流程。
秦宗誠作為十個伴郎中的一個,就像一頭任人支使的驢,接親儀式上得玩遊戲,還得給新人當拍照工具。
終於能歇口氣的時候,他打電話找程越生,想到他那兒去坐坐。
何家包場了東邊三個度假彆墅區,供婚宴賓客下榻,但程越生沒住那兒。
程越生卻說他要出來接人。
正好是賓客密集到場的時候,新娘去為儀式換妝造,新郎也結束了拍照工具的命運,帶上秦宗誠在內的一眾伴郎到迎賓點接待親戚。
酒店後方有左右兩出口,右側通向度假彆墅區的出口和接駁點今日隻對何家婚宴賓客開放,出入口左右立著巨幅婚紗照,白色鮮花簇擁著迎賓區。
程越生遞上紅封,跟新郎何續南寒暄兩句,對方又得去應付一波接一波的賓客。
伴郎中又有幾位同他是舊相識,被人纏了許久,約好一會兒喝酒才放人。
秦宗誠作為不敬業伴郎,偷懶跟程越生遠遠站在一旁聊天,低聲吐槽說:「***服了,請了兩百多桌,總算知道為什麼要找十個伴郎,幸好有部分人晚上才來,當驢都沒這麼累的。」
程越生一臉「爺向來有先見之明」的表情看他,拍拍人胸脯,「好好乾,下次你結婚,你也可以找上十個兄弟給你當牛做馬。」
秦宗誠冷哼了聲:「媽的先結婚就是好,等我結婚,不知道還有沒有那麼多單身的牛馬兄弟。」
程越生接了個電話,應了句「知道了」,便掛了。
秦宗誠問:「你那投標的事搞定沒?我給你介紹那姓孟的怎麼樣?」
「差不多了,那人辦事還算牢靠,有點手段,就是仗著在自己地盤上挺橫。」程越生想起來略有不爽,冷嗤道,「喝了酒打了球該談正事了,人說要回去陪女兒吃飯,隔天再談。」
秦宗誠好笑:「你是不清楚孟家那環境,人可是把上一任鬥進牢裡了,孟家和恒澤現在都是他說了算,該他橫。」
「變螃蟹也要看在誰麵前,彆讓我在南江撞見他。」程越生淡聲說完,看向從大堂check-in前台處走來的女人。
秦宗誠又道:「你也彆把這條路堵死,他在南深有人脈,你知道他前妻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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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深與州港一灣之距,兩城之間,人脈利益網錯綜複雜。
「誰?」程越生隨口一問。
「杜綏的外甥女。」
程越生皺了皺眉:「他還有個外甥女?」
「以前不大露麵,我也是前兩年才知道,就是那個女明星……」秦宗誠說著,見程越生目光直直落在某處,壓根兒沒認真聽他說話。
秦宗誠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一女的推著行李箱打前方經過。
秦宗誠瞧他看的認真,也認真觀察兩眼,打趣:「你幾時喜歡這種良家風格了?不過皮膚好白,身段……」
「顧迎清。」程越生忽然叫那人名字。
秦宗誠:「……」操,還好後麵的話沒說出來。
那女的聽到他聲音沒有回頭,背影從容,隻是步伐節奏被擾亂,稍顯幾分淩亂。
程越生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秦宗誠親眼看見那女的毫不猶豫按掉了手機。
程越生再打,她慢悠悠走到電梯前,猶豫片刻才接了電話。
程越生似笑非笑地威脅:「你過來,或者我過去。」
那女的在電梯前等了半分鐘,電梯下到一樓,前麵的人都進去了,她沒進,又頓足片刻,轉身推著行李過來了。
秦宗誠想起他之前說的話,會意過來:「這就是你要接的人?」
程越生沒答。
秦宗誠短時間內情緒一變再變,此時隻餘一副看笑話的口吻:「我怎麼覺得對方不想讓你接?」
不僅如此,還避之不及。
程越生瞥了眼秦宗誠:「你忙你去的吧。」
秦宗誠吊兒郎當將手往兜裡一插,「看都看到了,好歹也要跟人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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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秦宗誠瞧見人正臉,心說程某審美還是有點東西,又不確定是不是玩玩而已,一時沒有多話。
顧迎清見他身旁站著個陌生男人,這段距離走得內心莫名抗拒。
走近後,程越生介紹:「秦宗誠,顧迎清。」
秦宗誠收起痞樣道了聲:「你好。」
顧迎清強忍心中怪異的感覺,朝對方笑著點了下頭:「你好。」
程越生拿過顧迎清的行李,朝另一邊的出口走去。
秦宗誠提醒了一句:「彆忘了一會兒的證婚儀式。」
顧迎清故意落後他好幾步的距離,這家酒店高端且熱門,今日又有喜事,衣著光鮮的男女來來往往,若不細看,誰知道她跟他是一起的?
等乘了接駁車到山後邊,她回頭,那棟形似彎波的酒店高樓,孤高璨耀地立在碧藍天際之下。
州港寸土寸金,連山都儘寸開發,那棟樓像一道分界線,前麵沿山而建各種酒店和商業建築,更可遠眺繁華的市中心,背後卻是綠蔭延綿,碧海藍天的後花園。
程越生的住所在後山儘頭,一棟懸崖海景度假彆墅,處於「後花園」的地勢最低點。
接駁車停在彆墅門口,管家把行李拎進去便離開了。
顧迎清想說什麼,但進去之後,被落地窗之外的景色吸引。
踱步到窗邊,對麵是山,正是好時節,遍山翠綠蔥鬱,被一汪湛藍碧海包裹,猶如藍寶石間嵌了顆綠翡翠。
兩艘遊艇緩慢行在兩山之中,帶起碧白的尾波。
一俯首,仿佛踩在懸崖邊,一眼便將清澈蜿蜒、錯落停靠著數艘遊艇和帆船的私人港灣儘收眼底。
地毯夠厚,腳踩上去沒有聲音,顧迎清又沉浸在美景中,腦子裡已經開始構圖,等她從透明玻璃裡隱約瞧見他的輪廓時,男人的臂膀環住她腰身,他的呼吸已經在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