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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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師綁走了伏黑惠後,五條悟就讓五條家的咒術師保護伏黑津美紀和她的媽媽,知道自己被保護的津美紀媽媽也從包養的牛郎家裡搬出來。

當天夜裡,還沒睡覺的他就接到盯梢的咒術師電話,說自己被打暈了,伏黑津美紀的臥室有人翻進去過。

於是他趕過去,逮住了一個裝睡的伏黑津美紀,在他鍥而不舍的詢問下,小女孩開口說她隻是收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上有伏黑惠的照片,和一張他自己寫的扭扭歪歪的信。

大概意思是說自己沒事,不用擔心。

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寫信。

五條悟心裡剛一想,衣擺就被伏黑津美紀揪住,他低下頭。

“如果惠不想回來,那哥哥就不要去找惠回來了。”

伏黑津美紀說:“惠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那個姐姐不是壞人。”

五條悟一愣神,他蹲下來平視著小女孩,沒有把她當孩子對待,而是認真地給她說:“渚星也,就是那個綁架了伏黑惠的詛咒師,殺了人,很多人。”

伏黑津美紀歪頭:“殺的是好人還是壞人?”

“不知道誒,詛咒師肯定是壞的,但那幾個咒術師背景很清白哦,渚星也和他們不認識,就把他們殺了。”

“可是……”伏黑津美紀低著腦袋看自己的腳尖,“姐姐救了惠,媽媽不要惠,惠離開就去找姐姐了,我不熟悉姐姐,也不熟悉哥哥,我隻知道惠願意那我就願意。”

“就算離得很遠,他也是我的弟弟。”

“哥哥也來遲了一步,姐姐沒有。”

“……”伏黑津美紀感覺自己的額頭被戳了一下,她仰起臉,看到一雙波光粼粼的藍色眼睛,漂亮的像陽光穿透的玻璃珠。

“在怪我嗎?”

他說。

伏黑津美紀搖搖頭。

她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我不想要哥哥傷害姐姐,像電視裡說過的,可能姐姐是有苦衷的,隻要說開就好了。”

“難搞啊,她可是死刑誒。”

伏黑津美紀磕磕絆絆:“死刑,也可以變成死緩。”

“……”光通過窗戶敞開的一點縫隙,落在白發少年的臉上,他眯了眯眼,笑了,伸手毫無章法地揉亂小女孩的頭發,“小孩子都懂什麼。”

他說著,“好啦好啦,知道你喜歡她了,我倒要看看這人有什麼魅力,是幼兒園老師嘛這麼受歡迎。”

調查出來的信息裡人際關係基本上沒有,和死去的那六個咒術師一樣,幾行字就能簡單概括前半生,毫無理由的殺死他人,查出來沒有一點的利益牽扯。

查的困難,也隻能硬著頭皮查,他要找到人。

冥小姐的術式很便利,他付了大價錢讓她盯梢,冥小姐也是有任務在身,為了能找到人,他又把一部分任務攬到自己這裡。

一定要找到。

死刑什麼的,他又不是那些人手裡的一把刀,比起他們所謂的追殺令,五條悟更在意傑看到資料時一瞬間恍惚的表情。

傑最近的情緒外露越來越少,但看到這個詛咒師卻很明顯的愣神。

是認識?還是見過?

還有,為什麼知道了不告訴他?

詛咒師的實力對他來說還不如咒靈,平時也鮮少關注,為了調查找到渚星也,他分出了大部分的精力在她身上。

但是當見到人的時候,五條悟懷疑這個人真的殺了八個人,還單殺了一級咒靈嗎。

排隊買奶茶的少女周身氣質看上去太過無害,像在花園裡打盹的貓,誰都可以摸一把,最值得在意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她的咒力太少了,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

他不會懷疑自己的眼睛。

像普通人一樣的詛咒師,咒力看起來四級都達不到,卻能單殺一級咒靈——

她有其他的特殊能力。

五條悟撇了撇嘴,勉強承認這個詛咒師確實長著讓小孩子信任喜歡的臉,抓到了就帶回去問問,他想到自己順手帶在身上的咒具,沒怎麼多想就給她扣上。

……沒想到給了她利用的餘地。

“變態。”

黑發少女一臉抗拒地看著他,轉著腦袋向周圍的普通人露出一點委屈來,還拽了下扣著手腕的手銬,眼睛可憐的垂下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五條悟:“……”

他睜著眼睛指了下她,又指了下自己,“誰更變態啊,明明這裡最邪惡的就是你啊!”

“你就是。”

“我不是!”

五條悟拉了拉手銬,詛咒師說出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詛咒師。

“我也不想在這裡和你動手啊,和我走一趟,不然你就完蛋了。”

黑發少女轉頭反拽著手銬,轉過身毛茸茸的後腦勺對著他,張口就說:“他威脅我。”

“要打我。”

“我不跟他走就會完蛋。”

“還搶我的奶茶,我剛買的,一口都有沒喝。”

弱勢的一方天然帶著優勢,手銬拉扯作響,她又說:“我不想死。”

哇,好大的委屈。

熱心路人看不下去了,溫柔安撫,“彆擔心,我已經報警了,有我們在他不會把你帶走的。”

“好噢,謝謝你。”黑發少女漆黑的眼睛彎彎笑著,漂亮的讓人忍不住移開眼睛,又挪回來。

想利用輿論來讓自己逃脫?

“沒可能。”

五條悟信誓旦旦道,就算她會裝可憐讓彆人同情又怎麼樣,邪惡的詛咒師又不是他。

警察來了他是這麼想的。

警察讓他們拿著衣服把手銬遮住,他也是這麼想的。

坐在警視廳冰冷的板凳上,五條悟開始想他為什麼跟著過來了。

兩秒的時間他就得出了結論。

因為這個詛咒師太聽話了。

見到警察就像老鼠遇到貓一樣,無意識露出的些許乖張都消失的一乾二淨,臉上掛著乖巧惑人的笑容,人家說往東就不會往西的樣子,正常的詛咒師對非術士都是漠然無視,更不用提還被非術士管教,以往這種情況會順理成章的鬨起來,普通人無法製止的時候,他出麵將詛咒師打到不能爬起來。

都是她太怪了。

“唉……”白熾燈下,有些年紀的警察歎了口氣,拿著本子低頭問,“你們是因為什麼吵架的?”

兩雙顏色不一樣的大眼睛對著警察眨了又眨。

警察一滯。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你們兩個,鬨出這樣的動靜知不知道給我們增添了多少工作啊,鬨彆扭?還是什麼?現在的小情侶都這麼大膽嗎,還玩手銬,這是你們這個年紀應該玩的東西嗎,彆裝可愛無辜,給我坐直了!”

渚星也:“小……”

五條悟:”情侶……”

兩個人坐直轉過頭互相對視一眼,又同頻扭頭,同聲拒絕,“不是。”

“不過是詛咒師。”

“咒術師而已。”

警察一臉平靜,在紙上寫上“疑似sy愛好者,沉迷角色扮演”。

“現在解釋一下,為什麼吵架?”

渚星也舉手,乖乖回答。

“他要和我玩s,我都說不要了。”

“討厭。”

她還補充一句自己的感想。

五條悟表情懵了下,他呲了呲牙,當即否認,“我沒有,你騙人,詛咒師。”

渚星也:“我才不會隨便騙人呢,咒術師,你就說,這東西是不是你的?”

她舉起自己的手,這次主導的是她,白發少年被帶地抬了抬手,在他的目光下,咒具緩緩散發著藍色的咒力,像螢火蟲的微光閃爍。

“是我的又怎麼樣……”

他話還沒說完,警察看他的目光越來越涼。

五條悟停下來靜默了許久,藍色的眼瞳看著渚星也,目不轉睛,他突然拉進距離,上前臉頰湊近,想要在這個人臉上尋找到心虛故意的痕跡。

沒有。

黑發少女眼睫顫動,不躲不避。

故意的。

她絕對是故意這樣做的,故意這樣說,讓他陷入麻煩,拖住他的腳步,目的是讓自己有機會離開。

“沒必要把他們牽扯進來。”

他眨眨眼,笑得篤定。

“我不是說了嗎,你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

諸星也望著他的眼睛,心中思緒翻飛。

“不要以為你長得漂亮,頂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輝美貌就可以威脅我。”

渚星也慢吞吞地說完,扭頭盯著警察。

“我要見我的家長,拒絕和他溝通,快把我們分開。”

黑發少女彎唇笑。

“不然我要咬人啦。”

警察:“……”

五條悟從她誇讚的那一句中回過神來,翹起腿,明顯很不滿:“你以為就你會咬人啊,我也會。”

他也盯著警察。

“不許把我們分開,不然我要咬你了。”

“還有,我也要叫我的家長。”

警察:“……”

白發少年視線又回到渚星也的身上,

“等傑來了,你再怎麼說也於事無補,看你還怎麼想逃離我,你個邪惡搖粒絨。”

渚星也抿唇。

果然,紙片人之所以是紙片人,就是因為隔著次元壁,這個世界上她確實喜歡他們,喜歡漫畫中所出現的他們,如果說和這個世界有什麼鏈接,那就是他們的存在讓她能感覺到熟悉感。

但喜歡隻是喜歡。

喜歡也可以不喜歡。

喜歡不是信任。

諸星也歪了下腦袋,如此近的距離下,她腦海裡想的是能被彈幕稱之為狂妄、沒有自知之明的話。

在隻有生和死的選擇題中,如果她不能活下來……

血液在流動,腦海中的叫聲嘶啞,

她平靜心想。

那就都去死吧。

黑發少女眼睫垂下,遮掩住所有的情緒。

罵人的話,她應該不會輸。

“說不定呢,如果我真的跑了,那你會被氣哭嗎。”

渚星也輕輕說:“無糖白麵饅頭。”

尾音拖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挑釁意味。

警察沉默,慢慢合上本子,語氣不容置喙。

“把手銬解開。”

進來半個小時,吵架25分鐘,生怕自己少說一句就輸了一樣,青少年現在都這麼要強嗎。

刺頭。

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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