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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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把這個從樹上掉下來的女孩子放下來,他看著蹭蹭腿不舍離開的三花貓,將目光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沒有咒力。

是非術士。

“謝謝啊。”少女說,從袖口夏油傑看到了纏繞著手腕的繃帶,他收回目光笑了下。

“不用謝,但是下次不能爬上樹了,就算是小貓在上麵,也要優先考慮自己的安全。”

夏油傑說道。

“我知道了。”渚星也應了一聲,她看了下四周,走過去從地上撿起手機,屏幕開裂,疑似漏液,看起來完全不能用了,送到手機店說不定都修不好的那種。

“……”

她身無分文的啊。

倒是可以找羂索要一點點。

渚星也感受到紮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主動說:“是我弄壞的,我賠你一個新的手機吧。”

“不用了。”

夏油傑禮貌的笑笑,“正好這個手機已經用很久想換了。”

是錯覺嗎,雖然聲音依舊是低低的,聽著很溫和,但有很外露的疏離感。

渚星也抬眸注視著他,她上一世因為一些原因,曾深入了解過夏油傑,dk時期的熱烈溫柔,教主時期的喜怒無形,被“隻有非術士會產生咒靈”這個設定逼瘋的不純粹反派,或許還可以是身為男性卻與母性光輝結合的很好的男媽媽。

說到教主,說到夏油傑,想起的是他否認非術士的價值,他的偏執極端,他的弑父弑母,他對於“猴子”的厭惡,他無法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說到死,說到愛,想起的是他的大義,他的拯救咒術界,他拖著身軀一點點淹沒在理想與現實間隙裡誕生的詛咒之中。

說到夏天,說到高專,還有他戰鬥時的帥氣張揚,他的溫柔聲音,他被笑稱為人渣,他與好友並肩行走。

0卷,正卷,玉折。

嗯,或許還會想到他的黑化澀澀套餐。

好像白月光誒。

……好像有點想的太多了?

渚星也晃了下腦袋手動清除,畢竟她花了很長的時間去了解這個人,想要解決自己的困惑。

雖然最後在另一個人身上找到了答案。

既然他都拒絕了,那渚星也也不會強硬要給他賠償。

“那再見啦。”

她揮了下手離開,步伐有些慢,距離剛好能聽到夏油傑敲門沒得到回應,敲響鄰居家的門。

渚星也走到拐角,停下來,用刺客的隱匿技能。

偷聽。

——“今天大早上的就提著行李箱帶著小孩走了,也不知道怎麼了,放著好好的房子不住。”

鄰居回憶著回答夏油傑的問題,他問人怎麼不在。

“好像還聽到了小孩哭,聽著是男孩子,看到她掏出錢說什麼不要再跟過來的話。”

聽到這兩句就已經夠了,渚星也繞過小巷離開那塊兒區域。

看樣子是伏黑媽媽帶著津美紀離開了,至於鄰居說的看到男孩哭。

是伏黑惠嗎。

是偷偷跑回來吧,這麼小還記得回來的路,現在看來要去找帶著津美紀離開的津美紀媽媽了,能去哪裡?記得原著裡提到過伏黑甚爾死去津美紀媽媽養了兩個小孩幾年就卷錢跑路,帶著孩子也不會跑到哪裡去,去附近的酒店看看吧。

渚星也正要穿過紅綠燈,前方人聲嘈雜,聚在一起還能聽到驚呼聲。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沒救了,人已經死了,都沒呼吸了。”

“殺人的那個人呢?!”

“看到他跑了。”

什麼?居然大庭廣眾之下當街行凶?

渚星也把自己擠進去,這一看她怔住了。

地上躺著的儼然是係統判定死亡的玩家,一把刀插在脖頸,半個腦袋都掉了。

“地上是什麼?”

聽到他們的話,渚星也低頭看地上,被殺的玩家用血寫字。

[凶手是——]

沒了。

三個字一個破折號,但足以調動周圍人的情緒,害怕地說:“不會是有什麼凶殺案吧。”

“凶手是什麼你倒是說啊,寫到一半是什麼意思,快起來繼續說啊。”

“你這個人有沒有同情心啊,人渣。”

罵起來了。

渚星也注意到脖頸的刀,上麵的小字刻著。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

……破案了,玩家殺的。

渚星也又從人群中擠出來。

她看了看四周,小地圖上沒有顯示玩家在哪裡,應該是走出範圍了,這附近也沒有酒店,她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多遠,係統小地圖亮出一個綠色的倒三角。

渚星也朝那個方向看了眼,轉頭走進旁邊的酒店,問前台有沒有住進來一個女人帶著四歲大的女孩子,帶著行李箱。

前台搖了搖頭。

她頓時失落耷拉著腦袋,隻能往出走,走了幾步,裡麵傳來前台的聲音。

“好像有點印象,有個長得漂亮的女士帶著孩子和一位先生要來辦理入住手續,但那位先生說他有住處,就離開了。”

說到這裡,前台的表情有些微妙。

渚星也看到了。

她揚起笑容主動問:“姐姐,有什麼問題嗎。”

前台猶豫:“那位女士和你是什麼關係?”

“是姐姐,她和家裡人鬨矛盾了。”渚星也說,“我很擔心她們。”

前台麵色緩和,盯著渚星也好一會兒,才說,“那位女士我不知道,但那位先生……他就在附近工作,職業有些特殊。”

前台聲音委婉。

“那裡一個人去有些危險,尤其是你這樣的。”

前台一臉嚴肅。

渚星也茫然看她。

於是前台的聲音更肯定了。

“一定、非常、絕對很危險。”

渚星也:“……”

哪種危險啊?會吃了她嗎?

渚星也站在男公關俱樂部的門口。

或者說牛郎店。

就是前台小姐姐說非常危險的地方。

她默默看小地圖,綠色倒三角就在裡麵。

不是啊。

玩家在裡麵乾什麼,當牛郎嗎?係統給玩家的身份這麼隨意的嗎。

“要買消費3000的套餐才可以進去。”

先付後用啊。

渚星也眨眼:“你等一下。”

她又出去了。

過了十分鐘,工作人員看到黑發少女走進來,黑色的頭發散在臉頰旁,臉上有些紅暈,像跑了一圈回來,眼睛黑的像墨,黑發黑眼漂亮到她這種樣子,還能完美駕馭住的,他也是頭一次看到,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她將錢遞過來。

工作人員慢半拍接住。

說真的,這個臉,還進來找什麼牛郎啊,牛郎長得也沒她好看啊,富婆來扶貧嗎。

他隱晦從上打量到下,注意身上的品牌。

……看上去也沒有很有錢。

十個牛郎九個黑,還有一個特彆黑,這種看起來又傻又天真的女孩走進去,怕是要吃的骨頭都沒有了。

工作人員同情瞥了眼,也沒多說話,讓行了。

渚星也抓著自己的手腕活動了下,心裡感歎隨便出去就碰到勒索女孩子的東京不良少年們,於是在她的一番努力下,獲得了3000元的套餐費,還順便拒絕了趴在地上也要堅持掏出手機嘴裡喊著“請加一下我的s和le,拜托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的不良少年。

外麵是白天,裡麵很暗,人也不多,工作人員說主要營業時間在夜晚。

渚星也剛被引路坐到位置上,一個個不同發型不同衣服染著不同發色的男人們蘑菇一樣冒出來,圍著她坐了一圈,金發小奶狗樣子的青年湊近,手捧著臉笑容燦爛,“這裡可以無限暢飲哦,客人。”

“想喝什麼,我去幫你拿。”

[詐騙啊,我的反詐騙雷達響了。]

[牛郎你好,牛郎再見,寶你千萬不要誤入歧途啊。]

[這些男的長的也一般吧,感覺大街上的路人拎出來看著都比他們舒服。]

[三句話就套路你買酒,香檳塔,反正就是為了討人開心。]

[渚星也這裡是為了找人,又不是尋歡作樂。]

[我看他們的眼睛,怎麼感覺星也在他們眼裡是大肥羊啊。]

[看起來傻乎乎長的又好看的大肥羊誰不喜歡,就算沒錢,沒錢怎麼了,沒錢不是還有風俗場可以賺錢嗎,這都已經是套路了,貸款養牛郎指定牛郎隻服務自己一個,讓自己陷入地獄的情況太多了。]

[祛魅了。]

[本來還想著有錢當富婆,以後點牛郎玩玩的。]

[那還不如找大學生,自帶體檢單。]

[重點不是牛不牛郎啊!]

渚星也捧起自己的杯子,感覺他們盯著自己的眼神,像是荒野求生的野人餓極了,突然碰到了一個大漢堡。

和那些boss看她的眼神一樣。

清野看她的眼神就是這樣,恨不得舔上來,黏糊糊的。

“讓開讓開。”

一道聲音插進來,玩世不恭,“你們這一群歪瓜裂棗湊到客人麵前,怎麼不照鏡子看看自己能不能勾引到她,長的還沒她好看,湊上去自取其辱嗎。”

“……”

“……”

“……”

在場的牛郎都黑了臉。

玩家試圖撩起自己短短的刺頭,拋了個媚眼,“選我唄小客人,我盤靚條順,可鹽可甜,做什麼都可以哦。”

渚星也眨眨眼,這種場麵她沒見過哦。

她老實巴交,誠實說。

“我沒來過誒,不知道走什麼流程。”

玩家理解一笑,“沒關係,釋放你內心的欲望和野獸,我會全部承受住的。”

“那你能跳鋼管舞嗎?”

“……”

啊。

玩家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殺其他人的時候耳朵被打壞掉,幻聽了。

少女繼續說。

“穿著女仆裝跳鋼管舞也可以噢,我不挑的。”

什麼。

玩家掏自己的兩個耳朵。

他懵逼下意識回答:“這個……有點難度哈。”

“可是。”渚星也明媚一笑,語氣困惑,“我來牛郎店不就是為了我花錢,你聽話嗎。”

什麼,原來不是過來殺人的嗎?!

玩家震驚。

“你不聽話,我要退錢,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

玩家和其他牛郎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句話的威力已經讓玩家頭皮一緊了。

玩家更是深深看了眼渚星也,被騙了,被騙的好慘,他真以為這小美女是傻白甜,沒想到切開是芝麻餡兒的。

更甜了。

“你想做什麼?”

玩家問。

不會真的單純來看鋼管舞吧,說不定他敢跳,她還不敢看呢,他奔放起來自己都害怕。

渚星也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要他們了。”

“要你。”

人太多了,也不喜歡。

“……”

玩家抬頭打量著她,慢慢笑了。

“好啊好啊,點到我是你的福氣,我和他們不一樣,今晚你的消費包在我身上。”

“誰讓我們都是同類。”

玩家一臉深沉的說,下一秒又歡快道,“50小費可以摸一次腹肌。”

渚星也後退,一臉拒絕。

“不要。”

“白嫖也可以,不要你錢。”

“討厭,不要。”

“摸嘛摸嘛。”

“不要,離我遠一點。”

玩家都快要擠得坐到她腿上了,抓著她的袖子要拉過來強買強賣,渚星也定定看著他,然後從袖口彈出一把匕首,笑眼彎彎,“我不想摸,可以嗎。”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刀放下,好說好說。”

玩家冷汗直流,呲溜後退,規規矩矩坐好。

渚星也收回匕首,好奇地問:“好奇怪,你在你的世界也這樣子……”

她琢磨著怎麼說的委婉一點。

“奇怪嗎。”

玩家反問:“你是新人?算了這個不重要,偶爾會有幸運的家夥從頭苟到尾活下來的。”

他漫不經心回答。

“玩家就是這樣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也不知道怎麼活下來,本就是惡鬼,因為副本一次次續命,所以腦子不正常一點你理解理解。”

她知道的,玩家是惡鬼。

現在還知道,玩家普遍是神經病。

“倒是你,這麼正經乾什麼,看上去傻傻呆呆的,沒殺過幾個人吧。”

殺了好多呢。

渚星也心裡回複。

這個玩家看上去不像遇到的其他玩家那樣,一言不合就殺人,哪怕她拿出匕首,也沒有顯露出攻擊性。

“我在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個玩家被刀砍斷了半個腦袋。”

“哦,是我乾的。”玩家乾脆承認。

“殺我的肯定要殺回去啊,而且我還要上班啊,他攔在路上,簡直罪大惡極。”

是聽說過的,會有副本遲遲不結束,有少數玩家會在副本中尋找真實,在裡麵生活,聽過還有喜歡上副本中的nc。

最後結果是什麼?

渚星也回想了下偷聽到的話。

最後和nc一起死掉了。

玩家是這樣子的啊,她印象中的玩家,是猙獰不甘,恐懼扭曲的屍體,很長一段時間她都當玩家是人機,晃過去能觸碰“nc,沒意思”的台詞。

“你呢。”玩家說,“你也是來殺我的?”

“不是哦。”

渚星也聽著他說完,笑眯眯否認,進入正題,“我要找一個人,一個染著金色頭發的牛郎,和之前和有夫之婦勾搭在一起,靠人家養的牛郎,你有印象嗎。”

“你要殺他啊?”

諸星來頓時不怎麼高興看他,“你怎麼滿腦子打打殺殺的,我有事情問他。”

玩家嘖了一聲,唏噓道:“自己的死活都顧不上,你怎麼還管彆人的閒事。”

她答:“因為想活所以要管啊。”

“什麼意思?”

“不告訴你。”

玩家不可置信:“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渚星也理直氣壯:“我沒求你啊,你不知道,那我問其他人好了。”

[這對,也好嗑。]

[玩家x精神病√]

[真可愛,就喜歡這種主動不要臉的小白臉,端著我還覺得裝,好,我要嚒你了。]

[上麵的不要太離譜。]

[主人,拿刀捅我。]

[幸運苟活下來?什麼意思,我翻翻公式書……哦,原來這是第四個副本世界,渚星也已經經曆過三個副本世界,官方設定之前三個世界是苟過去的,沒殺過玩家。]

[我怎麼有點不信,沒殺怎麼活下來的。]

[誰知道,又不出前傳,我們也不了解。]

[玩家這麼光明正大,不怕被注意到啊。]

[人數太少了,被注意到都死光了。]

[說得好有道理。]

玩家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他拿起紙巾聲音沙啞,“空調吹久了好不舒服。”

他接著說下去。

“可以啊,我可以告訴你,剪刀石頭布吧,三局兩勝,贏了的人讓輸了的人真心話大冒險,當然不包括讓你去死這樣的大冒險。”

“你不殺我,我不殺你。”

有點奇怪誒這個人。

渚星也問:“為什麼玩這個?”

玩家回答的乾脆,“因為我已經好久沒和玩家這樣坐在一起玩遊戲了。”

“那好吧。”

懂了,他寂寞了,兔子太寂寞會死掉的。

渚星也同意了,她伸出手,“石頭剪子布。”

剪刀對布,她是布。

她的運氣一直不怎麼好。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

她幾乎沒有猶豫的聲音讓玩家抬眸,捏了捏下巴,笑容逐漸變態。

“扇我一巴掌。”

渚星也:“?”

她聽錯了?

玩家手舞足蹈起來,“最好潑我一臉冷水,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超棒!”

玩家一臉誠懇。

“我的x是有點那個啦,滿足一下我,求你。”

黑發少女漆黑瞳孔劃過一絲迷茫,纖長眼睫一合,在尊重他人x和自己動手好像他會爽到之間猶豫,久久注視,終於緩緩開口。

“我知道了。”

她認真臉。

渚星也抬起手,要扇下去時,一隻形狀好看的手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腕,指腹壓著繃帶,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代勞。”

“……”

渚星也因為突然的變故怔愣住,仰起了臉。

夏油傑低頭注視著她兩秒,看向玩家。

“啊男人走開。”等扇的玩家抬眼一看立馬改口,“扇我,帥哥。”

“……”

“……”

“你真的好變態。”

渚星也由衷地說。

是有點。

夏油傑把中間站著的渚星也拉到自己的身後,他尊重每個猴……每個人的x。

“怎麼又是你?”

夏油傑開口。

諸星來眼睛一眨,看起來純真無辜,眉眼卻透著狡黠,“好巧哦。”

明顯疲倦,眼下覆著青色的黑發少年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揉了揉眉心,對玩家說道。

“變態。”

渚星也在他身後探出腦袋,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十分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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