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錦從住過有段日子的酒店床上醒來。
昨晚克拉克開車送她到酒店門口,等確認她已經安全抵達自己房間後就走了。而她則趴在窗口看著那家夥,看他傻傻的笑著,仰頭向她揮手,然後開車回了自己家。
結果現在醒了,她才意識到一件事……
……
……
昨天她和克拉克互相之間是不是沒告白?
……
白錦“啪”的一捂臉。
場麵就很奇妙——克拉克和她可能加起來戀愛經驗也就一個拉娜·朗,而且鑒於兩個人對這方麵文藝作品都沒啥太大興趣,這兩個在紐約談戀愛的家夥可能……大概……或許……居然屬於是連理論知識都比較匱乏的類型。
雖然見過彆的情侶是怎麼乾的,但那是彆人的處事方式,麵對自己喜歡的人,要用自己的方法來。
不過……這場麵她也是沒想到的。
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沒說出口,簡直讓她想起以前聽朋友哭過的一部漫畫……叫什麼來著?《好想急死你》?
……
不對吧!沒人會給自己的漫畫作品取這種名字吧!!
白錦翻了個身,對自己感到了哭笑不得。她抱緊了懷裡的被子,看著窗簾縫隙裡透出的陽光發了會兒呆,忽然翻身爬起來,裹緊自己的睡袍,兩步跨過去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一點光出現在遠方天空中,聖鴿又開始了它的日常。
光亮一閃而過。
昨晚後半夜,紐約下了一場小雨。
今天天氣晴朗,晴空一碧如洗。此刻,溫暖陽光與清淨天光一同落入窗欞,照亮整個房間,也照亮了白錦。
她知道,這片一點也不比“紐約新城區”小的“舊城區大都會”已經蘇醒了。他的城市今天也如此生機勃勃,就像他本人那樣。
在這酒店住的近兩個月裡,她融入了大都會,大都會也接納了她。
“選帝侯”同樣融入了這個世界,帶著祂的聖鴿一起……呃,或者說聖鴿日常代打,大事件選帝侯上號……
但是,無論如何,她的確已經成為了這座城市、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而不再隻是個過客。
她來時是一個秋日,而現在……看溫度表上顯示的室外溫度,今天,這座城市或許就要正式入冬了。
白錦順手拿起充滿電的手機,看了一眼那令人安心的綠色電池標誌,像往常一樣滑開屏幕。
果不其然,肯特先生一如既往的發來了消息。
ck:【:d早安!】
白錦抿唇一笑。
aw:【早安!】
想了想,她也在後頭跟了個“:d”。
坐在星球日報大金球上的超人看著那兩個小小的笑臉傻樂了半天,但他剛想回複過去,耳機裡就接到了一個通訊。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超人?”
“哦,b!”超人迅速和好朋友分享起了自己的喜悅,“我想我戀愛了,她……”
“是安娜·懷特。”蝙蝠俠淡淡道,“而且我還知道,超級大腦忘記了告白。”
超人如遭雷擊。
一時間那一向精神抖擻的小卷毛都要塌下去了,他哼唧了半天,在腦子裡迅速捋過了幾遍昨天的經曆,最終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沒有告白。
他甚至都記得在抱安娜到自己身邊時微微飛起來一點以防艙室歪得太厲害了!!
但是他在那麼好的氛圍!那麼好的機會裡!居然!
大手抓亂了自己的頭發,超人喘了口氣,把注意力放回現在。他沒問蝙蝠俠為什麼知道這事兒——反正答案肯定還是一句“becae i a batan”……而是轉關注起了對方為什麼要撥通訊過來。
對此,昨天在蝙蝠家悄悄摸摸圍觀了半天夜翼和紅羅賓圍觀超人談戀愛的蝙蝠俠——做出了他的回答。
“檢測到紐約地區有母盒的能量波動,已通知複仇者聯盟。”他沉聲道,“但目前我們的人又處於難以集合狀態,所以,我需要你前去查看。”
超人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坐標給我。”他說。
三分鐘後,人們看到那熟悉的雄偉身影劃過天穹。
他們笑著拍照錄影,抓拍他的姿態,每一幀都如此美妙,那正是世上最偉大的三原色希望。
而白錦自然也看到了。
她低頭看了看半天沒有回複的手機,皺起眉頭。
——要出事了。她想。
下一刻,聖鴿自蒼空飛落,被超人順手接住放在肩頭,給他身上覆蓋了一層白色熒光。
“你也知道那事兒了?我是說,母盒的能量波動,”她聽見他熟稔的與聖鴿交談,“蝙蝠俠說,天啟星上一次進攻隻是一個試探,地球現在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達克賽德的不會放棄。”
想要的東西?白錦皺眉想了想——但實話說,她也想不出來。畢竟在這麼一個世界裡,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又有哪條線是牽扯到當前危機的。
而超人放的炸還有更多:“對了,神奇女俠說昨天那個遺跡是屬於羽蛇神的,但被第一文明放進去了奧林匹斯神的東西——‘太陽之匣’,就是那個聖殿騎士拿出來的正方體。”
“他們說那盒子裡藏了一顆太陽……但我不那麼認為。”
不錯,我也不那麼認為。白錦心想。很顯然,如果伊述人真有那本事魄力把藏著恒星力量的東西丟在那裡,他們就不會被一次日冕物質拋射打得隻剩一萬多人了。
而且,她這麼想,還有個原因是因為——從一開始,她就並沒有從那遺跡裡和盒子上感覺到什麼高能反應。
即便是後來蘇醒的那些能量也沒什麼殺傷力,唯一特殊之處隻在於它藏了一絲屬於羽蛇神的意誌罷了。
超人側身飛過一座鐵架信號塔縫隙裡,飛身落在地上,啟動他的透視眼隨意掃視,就確定了一個方位。
“那邊有東西。”他說著,淡定的掀開下水道井蓋,“我們需要下去看看。”
下一刻,半隨著“咕!!!!咕咕咕咕!!!”的一連串慘叫聲,聖鴿從他肩頭彈飛而出。
麵對肮臟陰暗的下水道,從來隻喜歡在空中飛的聖·潔癖·鴿,第一次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