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戲,端鈞劇場。
寒冬臘月,春節來臨之前,表演係裡的大一新生還是需要完成本學期末的作業。
作業內容,舞台劇《哈姆雷特》,今天在此演出。
後台,化妝間裡,兩個已經化好妝,正在等候演出開始的大一新生,開始了無聊人都會做的一件事,聊天。
“也不知道,今天過來看演出的人裡有沒有導演或者製片人。”
“夢裡什麼都有!還導演、製片人,他們如果要去看舞台劇,那都是去看胡哥、郭滔這些有名演員演的,誰會把時間花在無名小卒身上……”
這話說的並不好聽,但現實大都是如此。
“胡哥師兄肯定是沒法比啊,他還讀書的時候就去演《仙劍》男主了,人家現在跑去演舞台劇,那是磨練演技,這不立刻就有導演找他了,哪像我們是在完成作業。”
先前那道聲音酸溜溜的說道,聽的出來,他應該也在夢中幻想過很多次胡哥的經曆如何能在自己身上重現。
“彆想這麼多,對了,哈姆雷特怎麼還沒來?”
剛剛現實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口中的哈姆雷特不是指這次表演的舞台劇名,而是指男主角。
“誰知道呢?那個花花公子,喏,這不是來了嘛!”
幻想哥說話的語氣,跟提到胡哥的時候有點像,不過程度較輕一點。
隨著他的努嘴方向看過去,一道穿著白色羽絨服、牛仔褲,踩著馬靴的身影,走進了化妝間
“正賢,你怎麼才來啊?”那個現實聲音說道。
“嗬嗬,有點感冒,這幾天都昏昏沉沉的,剛好一點就過來了。”
“你感冒了?沒事吧。”
“問題不大,謝謝關心。”
梁正賢笑眯眯的回道,在感謝完對方禮貌性的問候,他也不見外的脫起了衣服,開始自己上妝。
舞台劇的角色上妝非常簡單,換好戲服,戴上假發就可以了,完全不會耽誤演出開始。
那兩個無聊的人見到他的動作,也非常識趣的走了出去。
等到化妝間裡僅剩下自己單獨一人,梁正賢也終於停下了裝模作樣的化妝,轉而仰坐在靠椅上,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
感冒是真的,這幾天昏昏沉沉也是真的,但是昏沉之後,卻是另一番情況……
“莊周夢蝶,真真假假,艸,我t在這拽什麼文!”
梁正賢倏地坐起身子來,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罵了一聲。
這幾天他躺在外麵租的房子裡,時間一直都在睡夢中渡過,也看到了很多不真實的東西。
比如,他現在就能知道明年《古劍奇譚》的熱播,以及象征華國科幻片崛起的《流浪地球》將在5年後上映,還有那大變故的三年,然後……就不知道了。
沒辦法,這幾天做夢就做到了10年後,再想看遠點,感冒就已經好了。
而且,內容還僅限娛樂圈,彆的什麼世界杯之類的,也是一點沒有……
想到這裡,梁正賢多希望自己身體能再差一點。
除了遺憾自己身體實在過於健壯之外,梁正賢其實還有一點疑惑,“為什麼未來沒有我呢?”
在讓人應接不暇的十年體驗中,梁正賢沒有看到自己,一點都沒有!
就連正談著的女朋友都成了頂流之一,但是他卻像是個從來沒進過娛樂圈的素人一般,在未來沒有丁點存在感。
“不應該啊!我這麼帥,就算不靠家裡資源,隻靠顏值,那也能保底混個頂流啊!”
梁正賢看著化妝鏡中的自己,不解的說道。
這張臉,用他那混影視圈的老媽的話來說,那就是木村拓哉的眉眼,基努裡維斯的鼻唇,完全是一副濃顏係帥哥的長相。
如果真要挑什麼毛病,那就是長得太有攻擊性了,欠缺了份東方審美的柔和……
“難道是因為我不夠娘?”
梁正賢掐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沒等他靠自己找出答案,先前離開的那位幻想哥在門口提醒道:“有人開始入場了,你動作快一點!”
“好,馬上就出來了。”
隨口應付一聲,梁正賢也暫且壓下了心中的疑惑。
……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穿著英式貴族服裝,戴著金色發套的梁正賢坐在聚光燈中,在台下滿座的情況下,開始了這段經典獨白。
“究竟哪種行為更高尚,是默默忍受那狂暴命運的無情摧殘,還是挺身反抗……”
梁正賢麵露沉思,而後從懷中掏出一把大約三十公分長的刺錐,將其對準自己。
他的聲音低沉,眉頭微蹙,眼皮半闔,沒有刻意在表演抉擇,但是又能讓台下觀眾感受到那痛苦、糾結的內心。
哈姆雷特,堪稱藝術史上最為複雜的一個角色,他悲憤、寡斷、衝動、淩厲、深情、驕傲…尋常角色能有一重特性反差就足夠立體了,但這個角色卻有十一重。
如此複雜多變的角色,想要將其演繹出來,難度自然是其他角色的許多倍。
以前的梁正賢,絕對是難以把握這個角色的,可是在經曆夢幻般的十年人生體驗之後,對於角色本身,他也有了一些全新的理解。
從一排坐著的老師反應來看,他這種理解無疑是好的。
“演哈姆雷特的是那個班的?功力深厚啊。”
“大一的,水平確實不錯,台詞功力也好。哈姆雷特這個角色很容易起範兒,他演的卻很低沉,給人的感覺有點像《夜宴》裡的阿祖,可能還要更好一些。”
“你是說長相?”
“嘖,說了多少次,演戲,臉是不重要的,當然他長得確實不差……”
老師們的評價,梁正賢並不清楚。
說完這段長獨白的時候,他借著切換場景的空隙給後排座位的方向遞了個眼神。
那裡坐著一個哪怕戴了帽子,也難掩其異域風情的女生,在接到男友的眼神,她那長了顆淚痣的右眼也回了個k。
兩人之間的互動,完成的悄無聲息。
隻是在梁正賢退場之後,台下的熱吧忽然輕歎了口氣,好像有什麼煩心事在困擾著她一般。
憂愁的陰霾,僅僅在熱吧的眉間停留數息,轉眼間,她的眼神就變得無比堅定起來。
很多事情,其實內心早就有了答案……
像是一隻被拍落的蒼蠅一般,容克從半空中頹然落下,撞在了白起腳邊的地麵上。
過了幾日,當他再次開始修煉之時,其胃腹之中,已經有二十顆妖丹同時被煉化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林風一臉決然的說道,就是李婉今天要弄死自己,那也是不會去的。
一開始,生靠著創造出的天之一族的生靈,的確占據了上風,可始終無法消滅死,隻能占據上風,徹底壓製了死。
當然,至於說林風為什麼會如此瀟灑的丟下紅色的毛爺爺,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你可以無恥,也可以下流,但是你不能既買了姨媽巾還要去問價錢。
隻是短短數息,梁修遠就來到了永夜火的近前,他心中大喜,抬手向身前的永夜火抓去。
一聲微不可查的聲音響起,王耀摔落在承重柱下,空洞聲在昏暗食堂回蕩,生死未卜。
王鐘的頭向下一縮,王八聽驚雷,仿佛是一頭萬年老鱉,瞬間將自己的頭顱縮進龜殼,當一切的傷害都擋在了外麵。
“陛下莫非遇上了科技帝國?”柳傾虹見嬴政一臉陰沉之色,似乎心事重重,頓時了有了一絲猜測,於是有些不確定問道。
聽到他的聲音,秦曦的眼神瞬間變了,變得溫柔無比,他覺得有些奇怪,卻仍舊什麼都沒說。
躺在星空下的草地上,洛宸伸手做了一個摘星的動作,他其實也就是比劃比劃,自己這段世間這忙那忙,這突然靜下來還有些不習慣。
零克鬼歎息一聲,說:“上來之前,下麵就已經是連年征戰不斷,地界十層,每一層都是各自為政。
“林驚羽,這幾天呆的還習慣嗎?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李賀一進門,就流露出親切關懷的神情,對林驚羽熱忱地說道。
蘇樂也有些哭笑不得,父母會激動成這樣子,她能理解,被霍炎霄喜歡,她也有一種天下掉陷餅的感覺,隻是從最初的那份不真實感,到現在,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了。
那些怨靈聽到我的話,還露出一絲警惕,尤其是那個被削掉腦袋的狗,盯著我半分都不敢靠近。
沒一會兒的時間,整個決鬥場中的氣氛已經被這來自原始的血腥給感染了。不管此時在決鬥場中的是不是黑暗一族的成員,他們現在已經成了這些異類心中的偶像了。轉眼間的拚殺過後,雙方隊員身上都已經帶上了幾道傷痕。
如果不和世家提前溝通好,那麼賑災的時候雙方肯定會發生一些齟齬。
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唐知夏從外麵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席九宸關了手機接過。
鮮紅色彩說明第一滴血液吐出之前,其先祖是正常狀態,而第二滴落下之前說明他身體已經出了問題,可能是沾染了什麼,亦或者就是他來到萬窟的原因,因為王西曾說過他大限將至。
王凝心想自己未曾見過麵前的人,談不上得罪,對方如此說話,似乎有些不合適。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亮了起來,我拉開窗簾一看,外麵的天氣不錯。
雖然他從君七的口中已經知道藺玉海在尋找憐星的這段時間裡麵,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畢竟一直沒有找到,這讓藺玉海的肚子裡麵憋滿了怒火,卻根本無處發泄。
所以,他們必須要拿出全部的實力,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傷到無名絲毫的。
直至看清來人的麵孔時,則一個個就像身體安了彈簧一般,紛紛彈起,朝著這邊撲來。
他們知道葉曉峰是回靈珠世界,但靈珠世界裡,有這麼強的高手嗎?
一聲怒吼之後鬃狗接連後退,它受到了重創,而銀斑豹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舔食過利爪之上的血液補充體力之後,是拚儘全力的衝出,印證了那句真理……趁你病要你命。
不過這個探究身世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完成的事情,除非八仙宮的人之中有著擅長因果之道的人,直接推算白鯤的來曆,不管是推算的出,或是推算不出,都是白鯤的災難。
隻是他話音未落,忽然隔壁傳來響聲,好像有人從牆壁上摔了下來。
仔細想了想,羅如龍最後沒有去刺激阿爾列非的元丹,萬一出現問題,他可能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裴乾坤哈哈大笑,炸響了鞭花,驚得馬兒慢跑起來。楊桓累了一夜,隻覺得渾身酸軟疲乏,隨便喝了點水,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
時間一點點地流走,冷霄密切監控著程家後山,據他們的線報,程進雄總習慣每天下午六點的時候過來這裡靜坐。
可是在胡豔豔,常欣竹和烈火隊長身上,分彆帶著一顆‘輻射源’,這麼近的距離,戴在彆人身上和自己拿著幾乎沒有任何區彆,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在輻射源下能挺多久。
這讓自詡算無遺策的範大秀才陷入了不解的迷惑,莫非現如今消息傳遞如此緩慢,京城的事情還沒傳到這裡?
很多話,很多事情,很多理論大家都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一回事。
“你不過隻是祭祀者罷了,也配指使我?”這白陽龜犬忽然猛地張嘴一咬,張出鋒利的利齒,瞬間向南三複咬去。
儘管如此,範弘道對坑害過自己的楊老實依然沒多大好感,冷著臉接過信封,看到封麵上寫著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