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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特級被咒者(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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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開始抓著一個人薅羊毛了?”中原中也百無聊賴地看著太宰治跟盤星教的那個咒術師聯絡就猜到這次還是利用夏油傑。

太宰治說:“釘子不需要多,夠用就行了。”他們現在的身份不利於混入人群之中,咒靈的身份不可能得到信任。

他輕描淡寫地說:“怪他自己吧。”

盤星教的情報來源比他們兩個咒靈方便多了。

行吧,誰讓夏油傑來招惹他們的。中原中也的心胸沒那麼寬大,隻是太宰治報複得比他更狠,顯得他好像不在意似的。

明明是通緝犯,但對他們來說,夏油傑的行蹤比五條悟的更好掌握。既然夏油傑盯上了乙骨憂太,那他們隻要繼續盯著夏油傑就行了。

“五條悟身邊也有夏油傑的人?”中原中也站在高樓樓頂上遠遠看著五條悟帶著兩個學生來到學校裡。

讓哪個高層注意五條悟選什麼任務給學生練手未免大材小用了。

“很正常,無論是誰想對付咒術界都會往五條悟身邊安插人的。”太宰治說,“一般任務都是‘窗’提供的,那裡麵可是魚龍混雜。比起高層,這些人更不引人注意。”

五條悟的性格就意味著對方不會在意小嘍囉,就算後續找麻煩也找不到他們頭上。

中原中也的目光在五條悟身上一掃而過,落到旁邊的兩個學生身上,“那個男生就是乙骨憂太?”

“是啊。”太宰治介紹道,“女生是禪院真希,禪院家的天與咒縛,本身沒有咒力隻能靠咒具袚除咒靈。”

“天與咒縛啊……”中原中也吐槽道,“咒術師內還分這麼多類彆,真麻煩。”

“這些大家族就是這樣,從裡到外都散發著腐朽惡心的氣息。”太宰治嫌惡地說,“五條悟收養的那個男孩也是禪院家的人,他父親也是天與咒縛。”

“就是上次我們碰到的那個?”中原中也奇怪地問,“禪院家允許自己家的孩子被彆人收養?”這些大家族都好麵子,

“伏黑惠的父親被趕出家門後才生的他。”太宰治說,“而且自從有了五條悟,禪院家就比五條家低一頭了。”

中原中也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他成為港口afia的乾部之後也和這種大家族打過一些交道,還是不太適應這個世界按照武力值排行的習慣。

他問:“五條悟和他父親有交情?”

太宰治說:“是啊,五條悟差點被殺掉之後反殺了他。”

中原中也:……

他疑惑地看向太宰治,發出了茫然的聲音,“啊?”

他沒聽錯吧?這是什麼認賊作父的奇葩故事?

太宰治說:“嗯哼,養虎為患這點比中也還過分呢!”

“我可沒有對敵人手軟過。”中原中也拒不承認,他每一次都斬草除根了,除非森先生和太宰想要留個尾巴釣魚。

他疑惑地說:“我看他們關係很好啊!”

能看出來伏黑惠被養得很好,他可是擂缽街出來的,知道過得不好的孩子是什麼樣子。

“是很好啊。”太宰治是調查伏黑惠的時候發現他父親的身份有問題,順藤摸瓜查下去,發現了十幾年前赫赫有名的‘天予暴君’、‘術師殺手’伏黑甚爾。

這個人死在五條悟手上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初就是盤星教的人雇傭他去對付五條悟的,現在盤星教的內部情報上還有一筆。

至於伏黑惠和五條悟關係好,中也和魏爾倫的關係不也很好嗎?

太宰治撇了撇嘴,原來中也也知道這樣不正常啊!

“能差點殺掉五條悟,這樣的人居然會被趕出家門?”中原中也奇怪地說,“咒術師不是實力為上嗎?”

“中也也說了是‘咒術師’。”太宰治說,“在那些人看來,天與咒縛可不算咒術師啊。”

中原中也嘴角抽了抽,匪夷所思地問:“禪院家為什麼還沒被吞並啊?”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蠢貨。”太宰治抬了抬下巴示意,“禪院家的領頭人不是把禪院真希送到五條悟這邊了嗎?”

中原中也再次看向學校的方向。五條悟已經走出了校門,一層黑色的帷幕落了下來,罩住了整所學校,隔絕了外麵所有的視線。

“這就是「帳」啊!”中原中也感慨地說,“還挺方便的。”

殺人放火搶劫接頭都很方便,不用躲攝像頭,也不怕被人發現了。

太宰治開玩笑地說:“中也想學嗎?求我就教你!”

中原中也有點意外地問:“你能用?”

“可以。”太宰治說,“大概是咒力運用方式不一樣。”

中原中也眼睛一亮,“那其他的結界術呢?”

太宰治說:“我還沒試過。”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層「帳」,“這東西對你有用嗎?”

“不用去找施術者,摸它本身就可以消失。”太宰治之前找花禦試過,他想在自己出去的時候,能不能用「帳」把沒出生的中也保護起來,讓他從其他人眼中消失。後來發現用了「帳」之後在咒術師眼中可能更顯眼才作罷。

中原中也突然看向「帳」的方向,渾身肌肉緊繃起來,戒備地說:“來了。”

「帳」可以隔絕視線,但無法隔絕那種強大的力量感。跟剛才的平靜完全不同,澎湃的力量從「帳」內傳出,就算沒有情報,這股感覺也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太宰治也感受到了那股壓迫感。他的目光落到站在校門口的五條悟身上,“看來五條悟胸有成竹啊!”

中原中也吐槽道:“他教學生有點像你。”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不然像中也一樣做雞媽媽嗎?”太宰治涼颼颼地說,“聽說中也連芥川洗澡都要管,港口afia的乾部在我走了之後還要兼職保姆了嗎?”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中原中也吐槽了一句,解釋道,“芥川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太宰治不客氣地說:“那就讓他自己克服,什麼都要中也管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中原中也說:“大家一起泡溫泉而已,你泡溫泉的時候不還給人虎做飯吃。”

“又是敦君告訴中也的?你們偶、遇閒聊的話題還真多啊!”太宰治咬著牙加著重音說。

“哦,不是,是芥川聽人虎說的。”中原中也平靜地說,“他不相信你做的飯會好吃,把人虎揍了。”

太宰治:……

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跳著腳說:“我的廚藝很好的!”

中原中也幸災樂禍地說:“誰讓你從來都不好好做?被誤會也活該!”

太宰治還在港口afia的時候,芥川龍之介吃了他做的飯直接被送進醫院洗胃,會有這樣的誤會一點兒都不奇怪。

他看似安慰地說:“芥川來找我求證之後,我告訴他你也能做出正常的飯菜。”

太宰治懷疑地問:“中也會那麼好心?”中也什麼時候會說他的好話了?

中原中也的目光有些心虛地偏移了角度,“但是芥川聽完之後很生氣你區彆對待,又去揍了人虎一頓。”

“中也是借機報複吧?”太宰治這麼說著,嘴角翹出一個弧度,假惺惺地問,“敦君知道他是因為中也挨揍的嗎?”

“難道不是因為你才挨揍的嗎?”中原中也問,“他後來看清你的真麵目了嗎?”

太宰治避重就輕地說:“敦君和芥川吵架又不總是我的問題。”

他一開始的確是用自己去刺激芥川,好讓芥川去磨練敦君,但兩個人有了一定默契之後,他就不再這麼做了。

他和中也也是什麼話題都能吵起來啊?!太宰治理直氣壯地想,乾嘛把鍋扣到他頭上,他頂多算個導火索。

至於後來……中也不在了,他一個人還有什麼後來。

太宰治沒有說出口,中原中也卻聽懂了。他想問太宰治是什麼時候死的,想問港口afia的大家後來怎麼樣了,又覺得沒有必要。

港口afia的重力使中原中也已經死了,他們已經來到了新的世界。太宰治沒提就證明他死後港口afia沒出什麼需要關注的大事。

就算港口afia需要他,他也已經回不去了,何必庸人自擾呢?

同樣的道理,太宰治已經在他身邊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是猜不出來,又有什麼必要問出口,對方想說就會告訴他了。

“中也在想什麼?”太宰治問。

“想你怎麼有臉說這種話。”中原中也隨口道,“要不是你,芥川和人……敦君的關係也不會差成這樣。”

太宰治不服氣地說:“中也怎麼不說是森先生讓芥川追捕敦君才會造成這種後果?”

中原中也為老東家辯駁道:“那是菲茨傑拉德掛的懸賞。”

太宰治說:“是費奧多爾把情報賣給「組合」的。”

中原中也讚同地點了點頭,“全是魔人的錯。”

“沒錯。”太宰治認同地說。

兩個人把鍋扣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頭上,友好地達成了共識。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說起來,我還以為魔人的理想就挺離譜的了。”

“沒想到夏油傑的理想更離譜,是吧?”太宰治說,“中也見過的變態太少了。”

中原中也犀利地說:“有你一個就夠我受的了。”

太宰治大大方方地說:“是啊,所以我把其他想要靠近中也的變態都乾掉了。”

“……我難道還要謝你嗎?”中原中也無語地說,“哪兒來的那麼多變態?!”

“中也一點兒自覺都沒有。”太宰治半是鬱悶半是滿意地抱怨道,“要不是我在,中也早被吃乾抹淨了!”

中原中也針鋒相對地說:“要不是你八成也沒有那麼多變態。”

太宰治不滿地說:“中也什麼意思?!”

中原中也說:“人與類聚,物以群分。”

太宰治氣笑了,“那中也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年又算什麼?中也終於承認自己是變態了?!”

中原中也說:“隻有三年……”

“七年!”太宰治打斷了中原中也,氣勢洶洶地強調道。

中原中也默認了他的說法,轉而說:“七年也沒多長吧。”

太宰治陰陽怪氣地說:“是沒多長,也就占了中也生命的一半而已。”

中原中也想了想還真是,畢竟他的生命是從八歲開始的,“這麼想想還真是怨念啊!跟你這樣的人糾纏半生什麼的。”

太宰治得意地說:“中也是不可能擺脫我的,在這點上隻要認命就好了。”

“嘖!”中原中也不高興地咂舌,沒有反駁什麼。

太宰治心情甚好,覺得天更藍了像中也的眼睛,雲更白了像中也的膚色,樓群中突兀的黑色罩子都不那麼礙眼了。

他語氣輕快地說:“中也,他們出來了!”

“哇哦!”中原中也看著走出「帳」之後就癱倒的乙骨憂太,納悶地說,“我還以為以乙骨憂太的力量解決這個咒靈應該不會太費力氣?”

不然不至於讓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特級術師都另眼相待吧?

“再強大的力量也要自己能控製才行。”太宰治觀察著乙骨憂太的狀態,重點關注著他和禪院真希身上的傷處。

中原中也想想自己開啟‘汙濁’之後的狀態,毫無障礙地理解了乙骨憂太的狀態。不過他有太宰治,乙骨憂太應該也有自己的控製方法。

中原中也看著在五條悟他們離開後出現在學校的夏油傑,問:“夏油傑會為了他對上五條悟?”

“總有一天會對上的。”太宰治的目光看著和中原中也同樣的方向,風吹過他的劉海,露出那雙晦暗的鳶色眼眸,“但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嗎?”中原中也看著明顯是在避開五條悟的夏油傑,點了點頭。

太宰治突然問:“中也覺得夏油傑和五條悟誰更強?”

“我和夏油傑打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啊……”中原中也思考了一會兒,還是給出了回答,“五條悟。”

太宰治神色淡漠地說:“夏油傑比中也更了解這一點。”所以他不會在自己實力不夠的時候輕舉妄動,不然也不會躲了這麼多年。

夏油傑一直在搜集強大的咒靈,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對方,但想要完成目標,五條悟又是必須解決的障礙。

中原中也、太宰治、乙骨憂太的‘裡香’在夏油傑眼裡都一樣,是對付五條悟時需要擁有的籌碼。

對付中也時失手對於夏油傑來說是個打擊,但也沒那麼重要,現在對方盯上了‘裡香’。等得到了祂之後,他還是會再來找他們的。

“夏油傑……”太宰治微微眯著眼睛觀察著對方臉上的表情。

中原中也問:“要過去嗎?”

太宰治答非所問地說:“夏油傑比我預料的聰明些。”

中原中也幸災樂禍地說:“能聽到你說這種話還真是少見!”

太宰治不太高興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這裡是他為了試探‘裡香’的實力安排好的。”

中原中也揚起了眉毛,“盤星教在咒術界的勢力還挺大的?”

“可能他隻是太了解五條悟會選擇什麼任務。”太宰治說,“適合給學生練手的任務應該也沒那麼多可以選擇的。”

中原中也點了點頭,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那隻手,“你現在能鬆手了吧?”

太宰治鬆開了抓住中也手腕的手,還倒打一耙,“中也怎麼不早提醒我?”

“我以為是你想保險一點。”中原中也露出了無辜的表情,“原來不是嗎?”

太宰治鬱悶地說:“真該讓大姐看看,省得他們總覺得是我把中也帶壞的。”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地說:“近墨者黑。”

太宰治當機立斷,“都是森先生的錯。”

中原中也讚同地點了點頭,“首領的確教了我很多。”

太宰治的嘴角下撇,這可不是他想聽的話。他嘲諷道:“中也沒學到森先生的壞毛病吧?幼女控太有失格調了!”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所以你的自戀是和森先生學的?”

太宰治忿忿不平地問:“我什麼時候自戀了?!”

中原中也振振有詞地說:“你每次自誇的時候都顯得特彆自戀!”

“就好像中也從來不自誇一樣!”

“我自誇的時候不像你那麼討厭!”

“中也無論做什麼都很討厭!”

“那你不要理我啊!”

“那不是顯得我好像怕了中也一樣嗎?!”

“幼稚!”

“小心眼!”

“混蛋青花魚!”

“笨蛋蛞蝓!”

“我哪裡笨蛋了?!”

“哪裡都是!”

兩個人吵吵鬨鬨地走下樓梯,如同水滴融入大海一樣混進人群裡。

這次也是兩個人的一次實驗,五條悟的六眼如同作弊,但是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同樣離譜。在太宰治接觸著中原中也的時候,他們身上的咒力不會引起咒術師的注意。

如果被五條悟注意到了,那就把鍋扔給夏油傑,他肯定也在。

多好的背鍋人選!無論從哪方麵都是。

“接下來呢?”中原中也問。

太宰治走在活蹦亂跳的中原中也旁邊,邁著大長腿跟著他,“接下來繼續試探,對乙骨憂太的試探可不是這麼簡單就結束。”

中原中也說:“我是問我們。”

太宰治回答:“我說的也是我們。”

中原中也好奇地問:“太宰,你是對乙骨憂太感興趣還是對‘裡香’感興趣?”

“對他們。”太宰治側頭朝著中原中也露出一個滿懷興味的笑容,“中也不覺得這種共生關係很有趣嗎?”

“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你覺得哪裡有趣。”中原中也嘀嘀咕咕地說,“你打算怎麼試探?接著跟著夏油傑?”

“那也太被動了。”太宰治說,“隻要夏油傑動手一次,我們就可以主動出擊了。”

五條悟認識他們兩個的咒力殘穢又怎麼樣?隻要抓一隻彆的咒靈不就行了?反正夏油傑手裡的咒靈那麼多,有五條悟不認識的不是很正常嗎?

他說過了吧,無論在哪方麵,夏油傑都是背鍋的好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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