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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艇的規模不大,算是最小型的那種。
頂層甲板,一頂遮陽傘下麵,穿著一身花花綠綠沙灘服,鼻梁上架著太陽鏡的權ir,正坐在板凳上烤著一條海魚。
在權ir的身旁,還有四名裝扮有些差彆,但同樣非常悠閒清涼的男子。
國家安全處行動安全部t組指揮官何文展,刑事處毒品調查科掃毒一組指揮官馬昊天,tui成員蘇建秋,以及馬昊天手底下的見習督察張子偉。
顯而易見,權ir眼下正在同他手下的臥虎弟兄接頭。
馬昊天和張子偉兩人,是同蘇建秋同村長大,並且共同在警隊效力的發小。
即將開始的跨國掃毒行動,周權準備關照一下自己的老同學。
因此馬昊天和張子偉兩人,此時也同樣在場。
權ir的接頭方式,都是按照最有利於臥虎弟兄的情況而建立。
至於說天台?那地方警犬隊的阿汪都不會去。
蘇建秋的家就在觀塘靠海的邨屋,一艘快艇直接就靠近他家窗戶下麵。
眼下載蘇建秋過來的快艇,就停在遊艇最底層呢。
雖然在關友博的經營之下,權ir的身家頗為豐厚。
不過他畢竟是紀律部隊成員,遊艇這種大玩具顯然並適合出現在他的名下。
當然,這對權ir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他的名下沒有,可他家裡麵的長輩就不一樣了。
他舅媽和姨媽共同打理的李氏集團旗下,恰好就有一家遊艇租賃公司。
走內部程序調用一艘,不僅僅簡單容易,更不會引人注意。
“阿秋,柴國勇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權ir親自燒烤,第一條魚就送到了為自己在隱秘戰線出生入死的臥虎弟兄手中。
“大佬,黑柴前天損失了一千萬港幣,差點沒把他虧吐血嘍。”
蘇建秋恭恭敬敬地接過大佬遞過來的烤魚,但他整個人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拘謹神色。
他是九五年進入的臥虎行動計劃,那個時候tui的主導權,還仍舊在周權的手中呢。
毫不客氣的說,蘇建秋的特赦令,都是周權親自拿到他麵前的。
直到九五年以後,tui這才逐漸移交到周星星的手中,直到現如今由何文展負責。
對於自家大佬,蘇建秋打心裡麵懷有很崇高的敬意。
他們這些臥虎弟兄們,自身沒有直接享受到大佬的照顧,畢竟他們這些年一直都在隱秘戰線戰鬥。
但他們的家人,大佬卻從來沒有疏忽。
比如說他老婆現在開的舞蹈室,從租場地到學生來源問題,自家大佬都打過招呼的。
再加上那全麵詳細的人身保險,他蘇建秋賣命的時候可以說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唯一讓他心裡麵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就是他不能經常陪在他老婆的身邊。
臥虎計劃前兩期成員,可以說是周權手下臥虎一係的嫡係。
他們都親身接觸過自家大佬,甚至全部都是自家大佬精挑細選出來的。
因此蘇建秋對自家大佬很恭敬,但並不疏遠。
整個遊艇上的所有人,唯有張子偉那個小萌新現在有些戰戰兢兢而已。
天哥和秋哥他自然不會陌生,可是權ir與何ir,這就讓他有些坐立難安了。
要知道,他上司的頂頭上司,也僅僅隻是高級警司而已。
蘇建秋察覺到了自己小兄弟的拘束,但他眼前卻顧不上什麼,向大佬彙報工作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黑柴這次丟了一大筆錢,同時又沒有拿到貨,他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到新貨源。”
小心翼翼地將手裡麵的烤魚放在身旁的瓷盤中,這可是大佬給自己烤的,而且還是第一條。
蘇建秋當然舍不得浪費掉,他繼續彙報著自己掌握的情報。
“要不然的話,他的整個毒品分銷網絡都會出問題。”
“黑柴昨天同我交了個底,他近期準備前往金三角。”
“我上次已經同何ir彙報過了,他這次就是準備經過泰國毒販波比作為中間人,與八麵佛交易。”
“黑柴這次幾乎是拿自己的全副身家拚命了,我暫時還不清楚他具體準備的資金。”
“但最起碼有兩千萬以上,而且是以美鈔為單位。”
說到這裡,蘇建秋稍稍頓了一頓,他眼神幽怨地看向了一旁的馬昊天。
“大佬,這次行動結束以後,你還是把我調走吧。”
“我不想繼續在天哥手下做事了。”
“他這個人太不靠譜了,前天黑柴和卡尼交易的時候。”
“掃毒組的弟兄們同黑柴隔了一扇門才叫停行動,他還拿槍打我的頭啊!”
毫無疑問,前天在大館警政大樓最頂層,國家安全處與刑事處的聯合會議召開的時候,馬昊天那邊就已經有了行動。
直到行動已經展開,他才緊急改變了原本的行動目標,故意放蘇建秋和黑柴兩人逃走。
那個時候,馬昊天和蘇建秋他們兩人誰都不清楚警隊最高層的決定。
情急之下,顯然是采取了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馬昊天感受到自己兄弟那滿懷哀怨的目光,他也不由得訕訕一笑,但最終卻並沒有開口。
權ir還在旁邊轉動著燒烤簽子呢,他可不敢抱怨警隊最高層的緊急通知。
“不用調職,這次行動結束以後,你直接回警隊複職吧!”
將手裡麵另外一條火候足夠的烤魚,轉遞給身旁的何文展,周權笑嗬嗬地給了自家臥虎弟兄一個準確承諾。
“你執行臥虎計劃也有六年時間了,超過了回歸以後雞仔餅的待遇年限。”
“我親自簽字送你去黃竹坑,訓練結束半年內,直接轉正升職。”
“阿秋,你老婆的預產期還有兩個月吧!”
說到這裡,周權看了一眼蘇建秋,由衷地囑咐道“恭喜你快要升級做爸爸了。”
“正好趁著參加督察培訓的時候,好好陪陪你老婆。”
已經為人父的權ir,現如今最大的私人愛好,就是看到自家弟兄們的血脈同樣傳承下去。
“tanyu,ir!”
蘇建秋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時隔六年之久,他再次做出了標準無比的敬禮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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