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按照周權的了解,林昆確實是在倪家倒台以後才興起的毒販。
隻不過,周權記憶當中的時間,與現在還有這很大的區彆。
畢竟如果沒有周權參與的話,倪家應該是在港島回歸大陸前夕,才被黃誌誠和韓琛聯手端掉。
現如今由於周權的橫插一腳,倪永孝和韓琛都已經在赤柱服刑將近一年的時間了,林昆也因此提前進入了港島的毒品市場。
本來應該從九八年開始,活躍到二十一世紀千禧年之後,擁有三個孩子的林昆,眼下隻有兩個孩子而已。
大女兒剛剛開始讀小學,二女兒還在林昆他老婆的肚子裡麵。
如果周權沒有記錯的話,林昆這兩個女兒都不是令人省心的角色。
大女兒叛逆至極,更像一個不聽教化的古惑仔。
二女兒倒是心情溫和,但可能是因為林昆壞事做絕,她一生下來就有心漏。
林昆這種毒販就應該被千刀萬剮,周權不相信老天會眷顧他。
本來應該落在他身上的報應,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因此他老婆那份產檢報告,很有可能成為周權擊潰他們夫妻兩人心理的有力憑證。
在林昆那目呲欲裂的目光當中,陸冠華帶著兩名軍裝女警敲開了檢查室的門。
再怎麼說,這裡也是產科,醫護工作者和病人的**,都需要得到保證。
哪怕林昆他老婆,十有**也是一位毒販。
但是在人權尊重這方麵,周權還是會考慮周到的。
他手下反黑組的弟兄們,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好男兒。
因此周權在調動軍裝小隊協助抓捕的時候,特意挑選了一支有女警員履任的小隊。
約莫十幾分鐘過去,那兩名女警員攙扶著一位身懷六甲的短發女子走出了檢查室,她正是林昆的老婆。
緊隨其後的陸冠華,則是拿著林昆老婆的產檢記錄。
林昆和他老婆眼神交彙的瞬間,皆儘看到了對方眸子深處的驚恐和擔憂。
他們夫妻兩人想要說些什麼,但周權顯然不會給他們夫妻倆這個機會。
“把林先生和林夫人銬上,分彆上兩輛車。”
冷漠地瞥了林昆夫妻兩人一眼,周權淡淡地出聲說道:“收隊!”
伊利沙伯醫院就在佐敦道和加士居道的交叉處,距離尖沙咀警署僅僅隻有幾分鐘的車程而已。
不到十分鐘過去,林昆和他老婆就被周權分彆送進了兩間審訊室內。
暫時先將林昆的老婆擱置,周權帶著陸冠華,展開了針對林昆的審訊。
“林先生,現在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身形向後一仰,靠在審訊椅上,周權神色輕鬆地詢問道。
眼下周權已經掌握了足夠起訴林昆的證據,他隻要將林昆送上終審庭,林昆下半輩子都不可能再走出來。
隻不過,周權還想要從林昆這裡得到更多有關於以太會的情報。
“在律師沒有來以前,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林昆抬頭凝視著周權,他臉色鐵青難看地沉聲說道:“周sr,你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權毫不示弱地與林昆對視,他冷笑一聲說道:“觀塘長輝工業大廈八樓c座,察猜,糯卡……”
“還需要我繼續提示嗎?冚家鏟的死毒販?”
周權口中的話音,瞬間擊潰了林昆的心理防線。
“不可能?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林昆的身軀瞬間前傾,他死死地盯著周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突然間,林昆仿佛想到了什麼那般,他驚恐無比地嘶聲說道:“是阿仁?是陳永仁對不對?他是二五仔!”
說到這裡,林昆的語氣當中已經充滿了肯定。
他行事向來謹慎無比,能夠全盤知道他所有關係網絡的人,也就隻有被他視為門徒培養的陳永仁了。
“二五仔?癡線,那是臥底警員!”
銳利的眼神如同刀鋒一般刮過林昆,周權冷著臉沉聲說道:“你以為我們這些警務人員,和伱們這些渣滓一樣見不得光嗎?”
他已經決定在這次任務結束以後,將靚仔仁調回警署,讓他沐浴在陽光之下。
既然如此,周權也根本沒有遮掩陳永仁的身份。
“倪家全部都折在了你的手中,陳永仁這個倪坤的兒子,竟然會是你安排的線人?”
眼中瞳孔劇烈收縮,林昆看向周權的時候,就仿佛在看一個魔鬼那般。
倪坤當初可是整個港島最大的毒品莊家,他的兒子被發展成了警隊的臥底警員。
這種情況,又讓林昆如何能夠相信?
隻可惜,林昆根本不清楚倪坤和陳永仁之間的複雜感情,他更不了解靚仔仁對於警隊的向往和執念。
“既然陳永仁是臥底,那他為什麼會替我擋槍?”
林昆呆愣失神地癱坐在椅子上,他忍不住連連呢喃道:“怎麼會?他怎麼敢?一個條子怎麼會這麼拚命?”
能夠被以太會看重吸納,林昆的智商自然不會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
“是你!那一槍是你安排的!你是故意搞垮我的身體,好讓我不得不將所有生意交給陳永仁!”
此時此刻,林昆看向周權的目光愈發地恐懼了起來。
“林先生,沒有證據的話,可千萬不要亂說!”
嘴角泛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周權眼神玩味地說道:“要不然的話,你的紀錄裡麵恐怕還要加上一條,誹謗警隊高級督察的罪名。”
周權當初安排苦肉計的時候,他還沒有掌握林昆的確鑿證據,林昆甚至就連疑犯都算不上。
在這種情況之下,周權槍擊林昆絕對是違背港島法律的。
這一點,周權當然不可能承認,他豈能主動授人把柄與口實?
他的報告裡麵,隻會記載著他是怎樣和陳永仁安排的苦肉計,如何讓陳永仁去獲得毒販的信任。
至於林昆被打中那一槍,隻能夠算他自己倒黴。
雖然周權言語中矢口否決了林昆的猜測,但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無疑是說明了一切。
那一槍就是我故意安排的,你又能夠奈我如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