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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周權就坐在a組指揮官的辦公玻璃房裡麵。
陳國忠矚目看來,正好對上了周權的視線。
下一刻,陳國忠不由得抬手拍了拍腦門。
他這才想起來,今天正好是周一,是a組新任指揮官履職的時間。
隻怪他們這些反黑組警員,平常也很少會休周末。
再加上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將這個情況徹底給忘到了腦後。
“陳ir,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大的陣仗?”
迎著陳國忠的視線,周權起身走出了玻璃房。
“周ir,沒想到是你調了過來。”
陳國忠快步迎上了前來,他那狼狽鐵青的臉龐上,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
“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發生了太多的混亂,沒能夠提前去迎接你。”
說到這裡,陳國忠的眼眸深處閃過了濃濃地恨意。
“周ir你應該也聽說過彌敦道王寶的名聲吧!”
他嗓音沙啞地繼續說道“本來今天是他開庭的時間,我們b組護送證人前往法庭。
結果還沒有抵達中環,就遭遇了惡性車禍,一對證人夫妻當場身亡。
最終導致起訴王寶因為證據不足,被當庭釋放了!”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陳國忠強行按耐住自己內心當中的怒火。
“他殺人滅口,今晚還準備在彌敦道的賊窩大肆慶祝。
我陳國忠無能,現在沒辦法將他繩之於法,但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下半生我什麼都不做,就盯死了這個死胖子。”
這一連串的訴說,使得陳國忠心裡麵的情緒發泄了很多,這讓他的臉色也稍稍平緩了幾分。
隻不過,他的眼眸深處,卻泛起了堅毅無比的意念,顯然是要將剛剛所說的一切貫徹到底。
“我原本打算帶著所有弟兄們去掃了王寶的場子,結果忘記了周ir你今天到任。”
陳國忠擠出了一抹帶著歉意地強笑,他向著周權解釋了自己剛剛的舉動。
“對唔起,是我唐突了。”
現如今周權已經履任,他自然也就失去了繼續指揮反黑a組警員的權力。
“無妨!”
周權搖了搖頭,神色冷峻地說道“我帶人陪你們走一趟!”
還未等陳國忠有什麼反應,周權直接就看向了自己手底下的弟兄們。
他沉聲開口道“所有人拿槍,出發!”
周權並沒有親身經曆陳國忠的事情,他做不到與陳國忠感同身受。
但轄區內的古惑仔這麼猖狂,他當然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
他能夠給予陳國忠的支持,就是與他一同去會一會這位彌敦道王寶。
“ye,ir!”
有了周權的指示,a組的警員們自然不會再有任何一丁點的猶豫。
所有人立刻開始整理裝備,身上沒帶槍的立刻朝著槍房跑了過去。
“周ir,多謝了!”
眼見得如此情景,陳國忠的內心瞬間為之一振,他趕忙上前感謝道。
“都是自己人,我不挺你陳ir,難道還偏向那些古惑仔嗎?”
周權抬手係上西服扣子,緩緩出聲說道。
口中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直接一馬當先,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反黑組的辦公區域。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所有反黑組警員集合完畢。
二十來號帶槍便衣,四五人乘坐一輛汽車離開尖沙咀警署,徑直朝著彌敦道駛去。
王寶作為油尖區凶名顯赫的古惑仔,整條彌敦道都是他的地盤。
大大小小的場子背後,都有他手底下的古惑仔把持著。
但能夠被稱之為王寶老巢的場子,那就隻有彌敦道中心位置的金碧輝煌酒城了。
他在明麵上的生意,就是一個酒販子。
周權的越野車首當其衝,帶著其他五輛車毫不顧忌地直接擋在了金碧輝煌酒城的正門口。
如此龐大的聲勢,立刻就驚動了酒城裡麵的王寶手下。
周權剛剛推開車門,酒城裡麵就湧出了十多號裝扮乖張,手上拎著酒瓶子的古惑仔。
與此同時,街道兩旁還有呼呼啦啦上百號人彙聚而來。
不得不說,單單從場麵上來看,王寶的勢力確實不容小覷。
隻可惜,這些根本就不曾被周權放在眼中。
下車,關門,一氣嗬成,瀟灑帥氣。
他氣定神閒地從懷中掏出委任證,不急不緩地夾在了胸前手巾袋的位置。
龍行虎步間,徑直迎著酒城裡麵走出來的那十幾名古惑仔漫步向前。
“反黑組查牌,立刻把路讓開!”
淡淡地掃了對麵這些古惑仔一眼,周權不容置疑地說道。
“差你阿母的頭啊!”
一眾古惑仔當先為首的黃毛斜眼看著周權,他用手中的酒瓶子指著周權鼻子爆起了粗口。
“告訴你,我老大今天高興,你們彆來找晦氣!”
口中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甚至毫無顧忌地直接丟出了手裡麵的酒瓶子,嘩啦一聲就砸在了周權越野車的前擋風玻璃上。
一時間,周權的眼神當即銳利了起來。
他倒是並不擔心自己的新車受損,因為他舅媽為他精心準備的禮物,可是具備防彈功能的。
彆說區區一個酒瓶子,就算是扔把斧頭過去,車玻璃也絕對會完好無損。
隻不過,眼前這黃毛的言行舉止,顯然讓周權很不高興。
麵對古惑仔,周權可從來沒有什麼顧忌。
他一個箭步上前,伸手直接抓住了那個古惑仔頭頂的黃毛。
手腕驟然發力,周權竟然將黃毛古惑仔硬生生的按倒在地,摔得他滿臉鮮血直流。
“恐嚇警務人員!破壞貴重財物!”
抬腳踩在黃毛古惑仔的後背上,周權神色漠然地說道“僅憑現在的罪名,你今天看來就要跟我走一趟了!”
這瞬息間的變故,使得場中雙方皆儘有些失神。
反黑組的警員們沒有想到,王寶手底下的古惑仔居然這般地猖狂囂張。
同時他們更是震驚於自家這位新來的幫辦,下手竟會如此果決、霸道、狠辣。
至於那些古惑仔,他們先是有些呆愣,隨後便是滿心的憤怒。
當著自己這麼多人的麵前,而且還是在自己大本營的門口,眼前這個條子他怎麼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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