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月沒有回答女鬼的疑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既然你喜歡到處吹冷氣,那就呆冰箱裡去吧!”
說著,她拉開冰箱門一把將女鬼給塞了進去。完事之後,又從包裡掏出一張符籙貼在冰箱門上。
做完這些後,她還轉身順手拔掉了冰箱的電源。
有女鬼這個自動製冷機在,電費都可以直接省了,她可真是太機智了!
格局打開,現在正是熱的時候,再捉一隻鬼放房間裡就不用開空調了!
畢竟抓幾隻不要錢的鬼可比辛苦賺電費錢簡單多了。
想著,她拍了拍手滿意地向廚房走去。
很快,不大的出租屋裡便散發出誘人的飯菜香味。
這一頓飯,裴珩覺得是他這輩子吃得最香的一頓了。
飯後,他還主動欖下了洗碗了的任務。
不過最後在他一不小心把薑知月買的新碗失手打爛了一個的時候,被無情地攆了出去。
門關上的時候,他還在門外使勁道歉,並承諾第二天一定會賠償她好多好多漂亮的新碗。
直到裴家司機將他接上車,他都還在腦海中複盤自己怎麼就能把碗給摔了呢?
哎!
好氣!
司機從後視鏡看見自家少爺抓耳撓腮,如坐針氈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少爺,您這是失戀了?”
裴珩歎息一聲:“我失手了。”
“啊?!”
司機猛踩刹車,然後苦口婆心勸到:“少爺,您和薑姑娘不是才剛認識嗎?這麼快您就上手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感情這事,還得徐徐圖之。”
司機是裴家的老人,也是看著裴珩長大的。
他自然知道自家少爺因為某些無法解釋的原因隻能長時間待在家裡,確實是沒接觸過女人。
少年嘛,血氣方剛。
突然遇到薑小姐這樣明豔動人的女孩子生出些好感來他是能理解的。
不過,再怎麼說那也不能亂來啊。
一看少爺這頹廢樣,他就知道剛剛兩人相處時肯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被人家姑娘給轟出來了。
司機在心裡暗暗想著,下次少爺再和女孩相處,一定要派人全程跟著。
若是真讓少爺得手了,那還得了?
人家姑娘的父母不得上門把少爺砍了泄憤?
而裴珩還在懊惱之中:
“對,鐘叔你說得對。是我大意了,我確實不應該這麼莽撞的上手。快,回家,我今晚就要好好練習一下,讓王媽多教教我,下次我一定可以的!”
他也是第一次洗碗,完全沒有經驗。平時看家裡的傭人洗得挺輕鬆的啊?沒想到原來這麼難。
他打定主意,等會兒回家就讓傭人王媽好好教教他怎麼洗碗!
“啊?!”
司機懵了,這事兒可不興找王媽亂練習啊!那王媽都快四十了,人家還有老公的,這怎麼可以?
而且王媽的老公還是專門負責裴家園藝的園丁,若是讓人家老公知道這件事,那明天裴家那些珍貴的花卉綠植豈不是全都得被連根拔除?
他打定主意,等會兒回去,一定要趕緊把這件事告訴裴總和夫人才行。
絕不能讓自家少爺剛剛情感啟蒙就誤入歧途!
而此時出租屋內,薑知月肉疼地看著水池邊的碎片心痛到無法呼吸。
“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這原本就是用裴珩注冊超市的新人優惠券買的,現在碎了就當這隻是夢一場吧!
哎!
看了一眼水池中才洗到一半的碗,她歎了口氣,然後打開冰箱。
門一開,裡麵的女鬼蹭地就飄了出來:“你是什麼人?你怎麼能看見我的?”
“咦?我那麼大個帥氣的小哥哥呢?”
薑知月斜靠在冰箱上,懶懶道:“彆看了,走了。”
“走了?”女鬼圍著薑知月飄了一圈,“你不會是不行吧?那麼好看個美男拐都拐到家裡來了,你還能這樣讓他清清白白地離開?”
薑知月不解地掃她一眼:“不然呢?對了,你會洗碗嗎?”
“洗碗?”
女鬼認真思考,似乎是做鬼的時間有些久了,她記憶非常模糊,所以她也記不清自己到底會不會了?
“不否認就當你承認了,這樣吧,你先去幫我把碗洗了。然後再來跟我好好說說你是怎麼死的,我送你去投胎。”
說完,她隨手一揮就將女鬼扇進了廚房。
上午來的時候明明房子裡是很乾淨的,她也不知道這個女鬼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不過看她身上的鬼氣很乾淨,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她也不介意暫時收留一下這個免費冰箱。
回到房間,她將白天拍到的雷擊木盒取了出來。
雖過千年,但輕撫盒身依舊能感受到木材內隱隱流動的雷霆之力。
盒內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隻有一張已經氧化殘缺的絹布,上麵隱約可見“吾妻雲娘”之類的字眼。
薑知月看了一眼,然後重新找了一個密封袋將絹布小心翼翼地取出放了進去。
她想,若是日後有機會,她還能將這封千年前的書信送回去。
寫下這東西的主人一定愛極了這個叫雲娘的女子,所以才會將對對方的愛意寫絹布上放入這麼珍貴的雷擊木盒中保存。
若不是遇到什麼考古隊,這份感情也不會遭此大劫,真是作孽啊。
東西保存好之後,她才謹慎的將木盒分解開來。
保存比較完整的部分可以製作一柄迷你小劍,雖然體積小最多隻能做到水果刀那麼大。
但是勝在小巧精致便於攜帶,否則這個時代出門若是佩戴一柄長劍可能剛出去就進去了。
然後還能做出巴掌大的一塊五雷號令牌……
最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一塊品質較好的部分給裴珩做平安符。
將木材切割成麻將大小的小方牌,然後在上麵仔細刻上她自己發明的驅邪聚運符後,一個加強版的平安符就做好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薑知月走出房間的時候,才發現女鬼已經把衛生都收拾好了,此時正乖乖地貼在冰箱上。
她滿意地看了一眼,然後向正門走去。
“誰啊?”
一開門,一個大肚子的禿頭中年男人笑容滿麵地盯著她,雙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有事?”薑知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