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得好。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當初巫妖二族，之所以爭鬥，也是因為爭奪天地的主導權。
還有就是為了爭奪資源，土地，乃至其他。
這沒有對錯之說。
本就是為了種族的生存，和延續。
至少，虞七夜是能夠理解的。
用著巫族的說法，應該就是——打就打，就看誰的拳頭打，技不如人，我認
但若是，這時候，有人告訴巫族，當初巫妖決戰，有著幕後黑手。
他們在背後算計巫妖二族。
更是因為他們，導致巫祖十二祖巫，戰死十一，妖族雙帝儘皆身死魂滅那以巫族的性子，怕是坐不住了。
甚至可能直接擼起袖子，開乾了。
“共同的敵人”
忽然，白澤眼眸閃爍，一臉愕然的望向了虞七夜。
他好像知道什麼？
卻欲言又止。
而就在下一刻，他終是下定決心，問道：
“少帝大人，難不成你也知道？”
“也？”
虞七夜注意到了關鍵。
“我隻是猜測，但不敢肯定。”
白澤歎了一口氣，然後補充道：
“當初巫妖決戰太過突然，也太過可怕細細想來，耐人尋味。”
“確實耐人尋味。”
虞七夜眼眸微凝。
他是因為混沌鐘才知曉這等秘聞。
而白澤，想來隻是猜側。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
這可是白澤。
妖族智者。
更是從遠古活到現在的存在。
他隱隱察覺到了一些東西，很正常。
隻是，他不敢追查。
也沒有必要追查。
巫妖大戰因何而起，重要嗎？
真正重要的是，妖族自此迎來了沒落。
可現在，聽著少帝大人的話語，白澤埋藏在心底極為久遠的猜側，也是再度萌芽。
“難不成，當初的巫妖大戰，真的是有人在幕後推動”
想到這裡，白澤也是開口問道：
“少帝大人，難不成你知道什麼？”
“嗯。”
微微頷首間，虞七夜也是右手一揮。
薄薄的光幕閃動，將他們二人完全籠罩。
“你應該知曉，我獲得了東皇太一的傳承吧。”
“知道些許。”
白澤微微頷首。
“在傳承之中，我不僅收獲了神通術法，更是知曉了些許秘聞。”
說著，虞七夜也是簡單的說出了昔日佛門二聖幕後謀劃的事情。
若非佛門二聖背後搗鬼，呆在扶桑神木上的小金烏們怎麼可能展翅巡天？
若非佛門二聖背後搗鬼常年擺放在巫族混沌神殿的射日神功，怎麼會這麼巧合的出現在後羿手中
靜靜的聽著，白澤臉色一變再變。
他不敢置信。
更是麵露駭然。
“這麼說來，一切的源頭，都是”
白澤望向了西方。
這怎麼可能？
是佛門他不懼。
但看著少帝的說法這好像涉及到聖人。
什麼是聖人？
高高在上，俯視萬古。
縱然大羅，在聖人麵前，也宛如螻蟻。
這等存在，又豈是他們沒落的妖族，可以招惹。
“少帝大人，這還不如不知道呢”
白澤苦笑著，臉上都是露出了一抹說不出的苦澀。
他不怕死。
但他殫精竭慮至今，求的是妖族生存。
而這個世界，能夠真正葬滅妖族的不多。
但聖人，絕對是其一。
若是惹惱了聖人，那後果怕是
“不要擔心。”
忽然，虞七夜嘴角微翹。
“聖人雖然可怕，但他們早已和天地相融，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天地”
“他們興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自由。”
聽到這裡，白澤也是一怔。
沒有想象的自由嘛
這一點，好像確實。
隻是，就在這時候，白澤也是開口問道：
“少帝大人，你說的終究是一麵之詞，巫族會信嗎？”
白澤很清楚，若此事是真。
以巫族的暴脾氣，絕對撩起袖子，就是乾。
但巫族又不傻。
怎麼可能讓人當槍用？
而這一切的關鍵，就在於說歸說，但巫族真的會信嗎？
“這”
怔怔間，虞七夜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
這確實
如何取信於巫族呢？
難不成
“容我思考一下。”
話語落下間，虞七夜也是消失於大殿之中。
巫族。
極為古老且強大的種族。
之前，虞七夜曾經掠奪過詞條。
更是結怨。
想要取信巫族。
可不簡單。
不過
眼眸閃動間，高坐於天青山之上的虞七夜，卻是想到了一個人。
興許，他不需要取信於巫族。
隻需要取信於一人，即可。
而那人
虞七夜望向了茫茫大地。
在那，
有著一道身影，主宰萬物輪回。
那不是聖人。
勝似聖人。
也正是因為她的存在巫族才得以延續。
而那，就是傳說中的後土。
也可以稱之為真正意義上的‘九幽之主’‘輪回之主’。
雖說她不能離開九幽，離開地府，
但她的存在，卻是毋庸置疑。
“若是取信於她，整個巫族必然很有希望和我們妖族聯手。”
想到這裡，虞七夜忽的望向了手背。
在那，混沌鐘的烙印微微閃爍。
“你在找我？”
幽幽的聲音，於虛空響起。
隱約間，可以看到一道修長的白色身影自虛無之中走出。
她眉心有著時空之痕。
整個身影朦朧而又唯美，好似隱沒於白色的迷霧之中。
更令人震驚的是，在她周圍一個無數光與景。
而那光景之中，好似有著無數神魔在頂禮膜拜。
“對的。”
微微頷首間，虞七夜也是望著混沌鐘的真靈，開口問道：
“你覺得地府的那一位聖人如何？”
虞七夜不敢直呼其名。
在這樣的世界，直呼其名，很容易心生感應。
若是讓那一位聖人提前察覺，那可就不妙了。
“那一位嘛”
混沌鐘真靈臉上露出了一抹回憶之色。
“是一個有著大愛的存在，也是一個好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混沌鐘真靈卻是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在這樣妖吃人，人煉妖的世界，好人可是極為少見的。
更彆說，那一位修為通天，震驚古今。
“想來，她也是諸多聖人之中，少數幾個對你不感興趣的吧。”
虞七夜嘴角一咧。
“呃”
沉默了一小會兒，混沌鐘真靈也是明白了虞七夜的意思。
“不過，我感覺，她應該很想將我本體懸掛在她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