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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蝶衣抬起頭,端詳著賦雲歌,眉眼裡雖然含笑,但是卻有幾分認真。
“乾,乾什麼?”賦雲歌被瞧得心裡有些發毛。
但是狐蝶衣隻是笑了笑:“你不覺得,咱們之間有點像嗎?”
這話讓賦雲歌摸不著頭腦。“像……哪裡像?”
不過這話一出,賦雲歌忽然從狐蝶衣溫和的神情之間,恍惚看出了一點點妹妹的影子。
“……呃?”
但是看到下方那兩團巨大的山峰,賦雲歌立刻打消了這個古怪的想法。俞柔可還是個孩子呢,自己怎麼會把她們兩個聯想到一起。
“算了,小哥不用在意。”狐蝶衣並沒打算把這個謎解開,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這些情報很有價值,作為商人,這份情需要一個等價的報酬來回饋你。”
說到這裡,狐蝶衣向賦雲歌拋了個風情萬種的眼神:“怎麼樣,小哥有什麼想知道的?”
“有問必答?”賦雲歌問。
狐蝶衣從容地回答:“差不多哦。”
這倒讓賦雲歌猶豫了起來。不過他很快想到了自己當下迫切需要了解的,於是問道:“那,請樓主告訴我關於下界天現狀的情報吧。”
“哦?確定嗎?”狐蝶衣對這個問題稍稍驚訝,但是很快又露出意料之中的笑意。她擺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嚇唬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哦,你可要想好了?”
對賦雲歌來說,現在的他確實有必要知道這些。他已經痊愈,而且功力大有長進,已經迫不及待要下界去支援眾人了。
“不後悔。”賦雲歌堅定地說。
“說這種話的時候,眼神要直視著對方,才能讓對方感受到力量哦。”狐蝶衣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隨後緊了緊胸前的衣服。
賦雲歌有點尷尬:“那個確實有點占據視線……這不能怪我。”
“嗬嗬,奴家也沒有見怪小哥的意思,而且也歡迎小哥到奴家懷裡撒撒嬌哦?”狐蝶衣又露出壞笑,看到賦雲歌一臉惶恐,她非常滿意:“好了,既然你這樣要求,那奴家隻有說,小哥找對人了。”
“畢竟,關於那群外來者的消息,可是沒有比奴家知道的更多的哦。”
…………
等到賦雲歌走出花酒朝樓的大門,他才驚訝地發現已經到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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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處,被春水樓巨樹遮擋的晚霞正在天邊慢慢收斂,紅色的光芒籠罩著群山和水泊。涼風習習,賦雲歌感覺有點神經錯亂。
畢竟他剛才一直看著客房那扇窗戶外麵的藍天。
“原來如此,真的是幻術啊……”
賦雲歌這才回想到開頭時狐蝶衣的話,不由得撓了撓後腦。
這個周蛾樓主確實不是一般人物。她的眼睛可能遍布在每一隻飛過的藍色的蝴蝶之上,又有那麼高明的幻術,真是讓人嘖嘖稱奇。
聽她的語氣,春水樓應該目前不構成威脅。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回到下界天,將那些狡詐的異鄉狐狸鏟除掉。
“雲歌,怎麼站在那裡發愣。”
忽然,身後傳來師父的聲音。
賦雲歌轉過身去,看到師父正朝自己背著手走過來。他於是迎過去:“師父,我痊愈之後就出來轉了轉,讓你擔心了。”
但一品紅梅並沒在意:“不,我沒有擔心。你帶著劍離開,就現在的身手,我很放心。”
聽到這話,賦雲歌立刻伸出手指,在一品紅梅麵前晃了一下:“師父你看,我現在已經能夠把雲霧真氣收放自如了。”
他的指頭上,像蛇一樣纏繞著一縷白色的霧氣。一品紅梅盯著那指頭看了片刻,隨後寬慰地上前,拍了拍賦雲歌的後背。
“雲霧真氣非同一般,開發空間很大。在第一天收你為徒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前途必然無比寬闊。”
說著,他把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伸出來,遞到了賦雲歌的麵前。
那是一個錦盒。
“師父,這是?”賦雲歌接過盒子,緩緩揭開。
“看看吧。”一品紅梅淡淡地笑著說。“在你出來的時間裡,我取回來的。它在昨天已經製作完成了,不過托人運送,總要費些時間。”
盒子中間,一隻古銅色邊框的正方體吊墜靜靜躺在那裡。
賦雲歌將吊墜提起來,還能看到中間一點粉紅色的晶體緩慢流動著。
“可以算作是一個護身符吧。一個從前的匠人朋友打造的,在危險時可以護你周全。”一品紅梅望著吊墜說,“它的名字叫尺璋之蕊,不過你可以換個名字。”
“不,這名字很好聽。”賦雲歌把吊墜係在了脖子上,抬頭問,“不過師父,你怎麼忽然送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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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紅梅沒有立刻回答。他看著遠處漸漸黯淡下去的暮色,嘴角上翹:“一年的時間,這麼快就過去了。”
賦雲歌還有點錯愕。於是一品紅梅轉過頭來說:“去年的今天,你拜我為師。算到今日,已經剛好一年了。”
這樣一說,賦雲歌頓時愣在原地。
“怎麼了?”一品紅梅看他神情僵硬,有些不解。
賦雲歌豈能跟一品紅梅說他完全沒想起來這件事?他連忙攥緊吊墜,賠笑著說:“師父,那可得好好慶祝了。今晚我請您吃大餐,呃,就在這兒吧!”
說罷,他指向了旁邊的花酒朝樓。與此同時,一位身材姣好嫵媚動人的侍女陪著一位客人走到門口,與傍晚春風相映成趣。
“啊……”
一品紅梅側目看著這個場麵,臉上葉出現了一抹微微的訝異。
賦雲歌不是瞎子,他當然看到了師父麵部表情的變化。一瞬間他連忙擺手:“呃,不是,師父要不咱們……”
“……你之前來過這裡?”一品紅梅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賦雲歌挺直腰板,信誓旦旦。
可惜,好巧不巧,主管的婦人正出門來,看到賦雲歌,立馬諂媚地笑起來:“哎唷,您又來啦?真是有失遠迎,快裡邊請兩位!”
“……”
賦雲歌滿臉黑線,他已經不敢去看師父現在是什麼表情了。他覺得手裡的吊墜滑溜溜的,手心汗如泉湧。
少頃,隻聽師父在旁邊開口:
“這是你的愛好,我不做評價,你畢竟是年輕人……但是,彆忘了你之前的那段感情,男人可是要在大事上負起責任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