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眼下的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東方詩明也把他手裡的一隻包裹遞給他,“不會讓他們一直得逞下去的。”
賦雲歌笑著看向他的瞳孔,那裡麵也倒映著自己。他信任東方詩明,也因此,他才要更加努力。
龍陶竟然也來了。賦雲歌和掌門握過手之後很快看到了後麵些的他,就對他揮手道:“好好練功,在金戟鋒鑒上奪個最好的名次!”
“我會的!”龍陶見賦雲歌不忘鼓勵自己,也踮起腳衝他揮手:“一路平安!”
賦雲歌挎起包裹,把東方詩明遞過來的錢袋揣進懷中。他邊走邊回頭向眾人告彆,漸漸地,初升的陽光灑下金輝,眼前的山門越發朦朧和璀璨。
眾人望著他從石壁的台階一步步離開,直到被山岩掩蓋住視線,賦雲歌的身影就再也瞧不見了。
素彆枝轉過頭,迎著耀眼的陽光,笑著對眾人道:
“好了,那我們,也要好好努力起來了。”
陽光漸漸溫熱,群山中的大殿,被照耀的滿簷溢出光華。
…………
而在此時,遙遠的戈壁荒原,環抱綠洲的一座城鎮中,似乎有秘密的籌劃正在暗中進行。
酷暑炎熱,驕陽似火。快到了最難熬的熱季,正午時分,大街上根本難見人影。
而在一座土壘的民居內,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形快速進入,立刻掩合柴門,快步走入屋內。
屋內涼快許多,乾爽舒適。而當那幾個人滿頭大汗想要進入的刹那,立刻被屋裡的人喝止了。
接著,從裡麵遞出一隻木盆。裡麵盛著滿滿的涼湛湛的水,還有兩條搭在盆邊的粗毛巾。
“擦擦身上的汗味再進來。”屋裡的人悠哉地叮囑他們。
門口的三人沒有辦法,隻好乖乖遵循。誰讓聖使這麼矯情的性子,他們也隻能忍氣吞聲。
擦完了身上的汗,他們才得以被放進屋。
正堂坐著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的那個神秘少年。
他此刻正吃著幾顆葡萄,黑紫透亮的葡萄皮下是飽滿可口的汁水。
“吃不?給你們一串。”
他很是悠閒地從桌上的盆裡揪出一串掛滿葡萄的枝莖,遞給他們:“味道還挺好,算是這地方的特產了。”
“屬下參見聖使。”那三人不敢冒動,都很老實地縮著脖子,板正地說。
“哎呀,沒必要。”那少年很不屑地擺擺手,“有話快說,說完拿葡萄走人,彆磨嘰。”
“是……”中間一個壯著膽子上前半步,匍匐著跟他彙報,“事關之前的……一品紅梅。”
那少年並沒說話,等著他繼續說。
“我們追到這裡來埋伏,應該能夠甕中捉鱉。”那人謹慎地說,“根據沿路追蹤的人回報,他正在往荒漠地界趕來。假以時日,我們就能對他展開阻擊了。”
那少年仍舊沒吭聲,隻是吐了吐葡萄皮。
“這……到時候,還有賴聖使指揮。”那人抬了抬頭,拱手說道。
終於,那少年沉不住氣了,坐直了身子。
“我說呀,這種消息,我是聽到了第幾次了?”
他很是不滿地一拍長椅的墊子,喝問道:“上次是說椽梁河坊,上上次是說崆雲關。這次又讓我跑這麼遠來這大漠寨,你們耍我玩呢?!”
“呃……”那人見聖使發怒,嚇得魂不附體。他趕緊哆嗦著勸他:“聖使……聖使息怒……”
“息怒?”那少年斜著眼,眼神惱火得似乎想要剜出他的腦仁來,“我上次被忽悠去崆雲關,才和我的阿甜待了兩天!你們這群王八,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人總覺得聖使發怒的地方似乎不大對,但他也不敢說什麼,隻得搗蒜似的點頭謝罪。
那少年吼完一同,氣呼呼地又坐了一會兒,才漸漸平息了怒氣。
“行了,你彆再繼續點頭了。”他瞥了一眼那人,語氣恢複了懶懶的口吻,“你脖子都快點折了。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
“是,是。”那人頓時如得大赦,感激地抬頭:“多謝聖使理解,多謝……”
見到聖使不再生氣,另外的一個人也用膝蓋頂著往前爬了幾步,謹慎地彙報:“那個,聖使,還有一事,我等特來傳訊……”
“哦?”那少年抬了抬眼皮,“說。”
“影主布局,四旗使就要展開行動了。”那人抱拳說,“影旗旗使傳令即將趕赴大漠寨,與聖使您一同行動,捕殺一品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