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新年之吻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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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惜有些懊惱,怎麼隨手一挑,就挑到了十多萬的大衣。

她坐回椅子上,心裡五味雜陳,從未想過一件看起來很普通的大衣竟然這麼貴。

柳綰綰安慰道:“彆管大衣了,我給你把妝化完,既然他買了,你就穿著吧,他一個男人又不能穿女裝,放著也是放著。”

奉惜沒忍住笑了,柳綰綰的嘴,有時候像淬了毒一樣。

既來之則安之,奉惜也不糾結了,反正已經穿過了,如果顧清塵要她賠的話,那就把命賠給他算了,反正要錢是沒有。

晚會一直到晚上十點才揭曉,學校一直宣傳的神秘大咖不是什麼明星偶像,而是去年剛獲得世界最著名的醫學獎的醫學泰鬥鹿呦呦。

鹿呦呦走出來的時候,醫科大禮堂的屋頂都要被掀開了,尖叫聲、喝彩聲,炸得奉惜耳朵要聾了,林欣瘋狂地搖晃奉惜的肩膀。

相較於那些在鎂光燈下熠熠生輝的明星偶像,那些在醫學領域深耕細作、挽救無數寶貴生命的醫學巨擘,無疑擁有著更為璀璨的光芒。

尤其對於那些懷揣醫學夢想的學子而言,醫學泰鬥不僅是引領他們前行的指路明燈,更是他們心中屹立不倒的精神支柱。

醫學泰鬥鹿呦呦的發言,奉惜一字一字都記在心裡。

“青山灼灼,星光杳杳,中醫博大精深,望莘莘學子深耕醫學,薪火相傳。”

林欣身為中醫係的第一名,被喊上了台,看著鹿呦呦和藹地拍林欣的肩膀,奉惜羨慕得要命。

鹿呦呦:“同學,你們就是我們的未來,未來我國的醫學發展就交給大家了。”

奉惜無聲地點點頭,在座的學生沒有人比奉惜更理解這句話。

她剛開始學醫的時候,隻是想要幫外公的忙,漸漸地,她開始癡迷,每每看見痊愈的病人,心中的成就感無與倫比。

如果不是因為太窮,奉惜甚至可以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研究醫書,神農嘗百草、扁鵲的望聞問切、華佗的麻沸散、皇普謐的針灸、孫思邈的大醫精誠……大師輩出,流派紛呈,薪火相傳,兼容並蓄,都是中醫不可比擬的魅力。

晚會結束時將近十點半,連放三天假,有很多成群結隊的社團出門聚餐,還有拖著行李箱回家的人,林欣和柳綰綰離家近,都被家長接走了,在熱鬨的氛圍裡,奉惜顯得形單影隻。

她獨自走在小路上,宿舍裡肯定是沒人,她現在唯一能回的隻有醫院了,但她有點不想回去,顧清塵忙著公司的事情,病房裡也沒有人。

此時此刻,奉惜才真正理解了什麼是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奉惜沒有立刻回醫院,在學校旁邊的路邊漫無目的地走著。

有許多小情侶,手裡拿著花和禮物,等著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一起跨年。

身後一輛車開過來,車燈照在奉惜的身後,一條纖長的影子出現在奉惜腳下,她往旁邊躲了躲,那輛氣派的黑色suv卻停在奉惜身邊。

車窗降下來,開車的人是吳峰。

“上車。”

奉惜還沒有說話,後麵的自動門開了,裡麵坐著顧清塵,明顯喝了酒,麵色微紅,雙眼似睜非睜,衝著車外的人招了招手。

奉惜低頭上了車。

人剛剛坐好,還沒有係上安全帶,顧清塵就抓住了奉惜的手,又突然鬆開。

“怎麼這麼冰?”

奉惜搓搓手,“外麵太冷了。”

顧清塵半靠在頭枕上,微睜眼睛,“你跑這麼遠乾什麼?”

奉惜頓住,“隨便走走。”

顧清塵笑了笑,“準備自己跨年?”

奉惜從來不過這些節日,因為窮,她是個沒有儀式感的人,低下頭,嗡聲說:”嗯嗯。”

他笑著握住她的手,“我也是一個人跨年,咱們倆湊活湊活算了。”

奉惜抬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清塵的眼睛。

他喝多了,胡言亂語。

“怎麼喝酒了?”

顧清塵癱在座椅裡,靠著後麵,揚起下巴,露出好看的脖頸,“今天開心,我終於正式接手了周氏,就破戒了。”

“恭喜你。”

顧清塵言語間多了一絲苦澀,“沒什麼值得恭喜的,我是外姓,很多人都不服,又殘廢了,更被輕視,都敢灌我的酒。”

他的臉頰紅得不正常,奉惜的手回溫後,摸了摸顧清塵的額頭,又發燒了。

她對前麵的吳峰說:“吳大哥,去醫院吧。”

顧清塵卻打斷兩人,“不去醫院,去觀南山莊。”

奉惜知道自己拗不過顧清塵,自己也知道怎麼降溫,索性就同意了。

吳峰把車開到一幢氣派的彆墅前,從後備箱拿出輪椅,把昏昏欲睡的顧清塵抱到輪椅上。

奉惜推著人進到院子裡,房子是三層,大門旁邊的巨大落地窗裡麵燈火通明,掛著許多裝飾物,很有過節的氛圍。

推著輪椅到無障礙的斜坡下,奉惜使勁推輪椅,顧清塵歪靠在輪椅裡,有點難推,奉惜一腳蹬在欄杆底下,卡著輪子使勁一推,把輪椅推到了門口。

吳峰停好車匆匆趕來,稱讚地說:“你力氣真大呀。”

奉惜笑了笑,從小乾農活,她一身蠻力,隻是看起來瘦弱,其實一點不弱。

吳峰敲了敲門,門開了,探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是顧清塵的保姆。

“吳峰你來了,顧先生也回來了?”

吳峰點點頭,讓出位置,奉惜趕緊推著顧清塵進門,保姆驚訝地說:“哎呀,葉小姐,顧先生這是怎麼了?”

被保姆認錯,奉惜沒有意外,淡淡地說:“我不是葉小姐,顧先生發燒了。”

保姆一臉驚訝,“發燒了?怎麼不去醫院反而回家了?”

奉惜推著人往裡麵走,“我就是醫生。”

保姆抱歉地說:“不好意思,醫生,顧先生怎麼樣了?”

奉惜看了一眼半暈的顧清塵,“阿姨,你拿些酒精和打濕的毛巾送到顧先生的房間。”

轉向吳峰,奉惜繼續說:“吳大哥,你把顧先生送到床上,把上衣脫掉。”

等兩人準備之後,奉惜拿出酒精塗在顧清塵的腋下、手心、腳心、腿窩、後背,把打濕的毛巾放在額頭上,用一張薄毯蓋在顧清塵的胸腹部。

弄完之後,擦了擦汗,“好了,先這樣,等會就退燒了,阿姨你去煮些醒酒湯。”

保姆答應後就下樓了,奉惜看吳峰眼底發青,“吳大哥,你也去休息吧,這裡我守著就行。”

吳峰十分放心奉惜,所以沒有說什麼,去休息了。

人都走了,奉惜拉過一張椅子,坐在顧清塵的床邊,他睡得還算安穩,胸口起伏平穩。

奉惜百無聊賴地打量房間,布置得很整潔,黑色居多,像顧清塵給人的感覺一樣。

唯一的色彩,是床邊擺著的一張合照,顧清塵旁邊的女人笑得明媚,大方又熱烈。

奉惜湊近仔細看,這就是那位前任白月光吧,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確跟奉惜有幾分相像,但是兩人的氣質卻千差萬彆。

她看起來比奉惜更成熟一些,美麗而溫婉,仿佛歲月沉澱下來的韻味都凝聚在了她身上,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一池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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