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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動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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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虎驚聲道:“怎麼會?”

同為三練之中的練氣境界,在他使用了防禦的靈寶之後還可以輕鬆刺破,這怎麼可能?

許淵明也有些意外,他雖然施展了一月鋒可這僅僅隻是試探。

他直接將長劍從中抽了出來,鮮紅的血液灑落。

王振虎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頓時眼神迷糊,他連忙朝著後麵退去,想要呼救卻喊不出一句話。

許淵明沒給他機會,直接一劍貫穿了他的胸膛。

在動完手之後,許淵明直接離開了,任由那具屍體落在地上。

沒過多久,又有兩人從雨中緩緩走來。

“這是‘頓鎧’?”

呂道人蹲下身子,看到王振虎的屍體用手摸了摸那被捅穿兩口大洞的盔甲喃喃自語。

“根據這周圍的這靈力波動此人不出意外是一個儒家修行者,按道理來說有著頓鎧的儒家修行者極難解決,畢竟這類修行者最大的缺陷就在於肉體,可一旦有了頓甲就不同了。”

王山神沉默片刻。

“這個儒家修行者是練氣境界,能夠這般輕鬆的便將其殺掉,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成功練神了。”

“那我們……”呂道人有些猶豫。

王山神冷笑道:“去,為什麼不去?說不定他就是來這裡殺這間鬼宅的主人呢?”

呂道人指著他罵道。

“你是不怕了,有著山水之間的坐鎮,彆說他是練神境界,就算是已經突破了三練之境的人都不敢拿你怎麼樣,而我呢?怕不是一劍就給我劈死了。”

王山神說道:“反正機會就這一次,你去不去隨你,我又不強逼你。”

說完,他也沒有管對方怎麼樣,直接朝著這院子的深處走了過去。

“去……我憑什麼不去!”

呂道人咬了咬牙,嘴上說著,可手上的功夫也沒有停下,竟然是將那已經被刺穿兩個洞的頓鎧給扒了下來。

他樂嗬嗬的說道:“頓鎧即便是壞了兩個洞那也還是頓鎧,即便如此也可以用用,日後可以修一修,實在不行還可以賣掉,這材料拆下來還是可以做些彆的靈寶。”

王山神聞言一臉鄙夷,他噗嗤一聲:“一個小小的頓鎧罷了,更何況已經壞成這樣了,真是沒一點乾大事的心。”

呂道人瞥了一眼說道:“我一個小小的道士怎麼可以比得上你這高高在上的山神。”

王山神冷笑一聲:“要不然怎麼可能七老八十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練氣修行者,就你這個德行我就知道了。”

“既然你這強怎麼還要與我這個廢物道士為伍?”

呂道人隨口說道。

就在兩個人剛剛離開這個院子時,有道劍光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王山神大驚失色:“你是何人?”

解佩令沒有掩飾,直接從暗處走了出來。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被這雨水淋濕,他就好像是不存在這個世上一般。

解佩令笑著說道:“李深。”

“不可能!李深在一個月已經死了,你究竟是誰!”呂道人聲音冰冷。

“那你說我不是李深是誰?”

解佩令笑著問道。

王山神問道:“不知道友攔住我們有何要事?”

“就是想問你們一件事。”

“何事?”

“就是關於這間宅子。”

呂道人與王山神兩人麵麵相覷,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一無所知。

王山神說道:“這是一間鬼宅道友應該知道吧?”

解佩令點了點頭。

王山神義正言辭道。

“這間宅子的鬼修是昔年鎮國道觀的弟子,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墮入了鬼道,在這裡占山為王,這開苗山變成這樣就是他親手所為,而我與這位道長便想著趁今日將其殺掉此獠。”

解佩令搖搖頭。

“我此生見到的修行者,基本都是隻顧著自己,很難想象你們會在為山神社稷鋌而走險。”

說到這裡,王山神底氣足了,他傲然說道:“我乃開苗山山神!”

在他說完,那股與天地相交融的氣息顯露而出。

解佩令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開苗山居然真的有山水神靈,不過這間宅子存在如此之久,為什麼要在今日才動手呢?

“既然你身為開苗山山神,為何任由這鬼修稱霸如此之久?”

王山神苦笑道:“道友,我先前就說過,這鬼先昔日是鎮國道觀的修行者,我等沒有辦法解決,早先年有諸多修行者想要為民除害,可都被對方的底牌斬掉了,最後一個早已突破三練之境宗門的老祖親自前來也還死了。”

解佩令驚訝,現在的他即便是將藏鋒劍與山河珠全都寄出可以與練神境界的修行者周旋都算不錯,要是在之上的修行者根本沒有一絲可以戰勝的希望。

“那你們兩人隻不過是練氣境界,那老祖練神境界都不是其對手,你們此行不是送命?”

而方才前去的開一道人與那中年武夫兩人合力都完完全全是去送死的。

“因為那宗門老祖的運氣實在是不好,前來之時竟然是遇到了鎮國道觀的一位老祖,而對方居然還是那鬼修的師尊,要不是我是開苗山的山神這等匪夷所思的秘辛估計真就無人所知了。”

王山神聲音低沉。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脫離宗門的鬼修居然還在獲得這一國道觀之庇護,甚至一位素以斬妖除魔為名的老祖。

解佩令問道:“那你們為什麼還敢動手?要是那鎮國道觀的老祖發現這個鬼修死了第一個不就是拿你開苗山的山神試問嗎?”

王山神笑道:“道友你有所不知啊,那鎮國道觀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怎能可能還有閒心管我們呢?要是在被人知道一國道觀居然因為一個作惡多端的鬼修殺了山水神靈該如何作想?”

“況且當今陛下上位之時就遭受過這道觀的阻攔,估計心裡早就想拔出了眼前這個釘子,就是沒有一個好的理由,再加上最近鎮國道觀的一些行為,完完全全可以憑借此為由狠狠的咬上一口。”

解佩令若有所思,他對於這個書中的情景知道的不多,但是他再怎麼也知道這個雲渺國的君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有些感慨,在原本的世界之中就是這樣,一國之君貪圖享樂,肆意妄為,這裡居然也是如此。

呂道人見此笑了笑,覺得差不多了,說道:“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解佩令問道:“什麼?”

“我們一同將那鬼修殺掉,還這開苗山一個太平,還能讓前來上山遊玩的人一個交代。”

王山神說道,

解佩令問道:“你們怎麼證明你們說的就是對的?”

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呂道人麵色不善,他聲音冰冷:“既然道友不相信的話,便在一旁看著就好,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解佩令神色平淡,他說道:“就是覺得你們很可疑。”

王山神說道:“我是此地山神,要說可疑那還要是你吧?”

“此地山水不應該話可以再次誕生出一個全新的正神的,我就是在鬥原郡出來的,那裡正在重整城隍廟,你身為郡內神靈為何不去?”

解佩令問道。

兩人沉默,他們沒想到郡內居然有了變化。

“說不來嗎?”

伴隨著這一句話,解佩令緩緩抽出長劍。

王山神麵露猶豫:“看來道友是非要與我們為敵了。”

“隻要你解釋清楚了,我便不會為難你們。”解佩令如是說道。

呂道人實在是憋不住了,他將頓鎧收起來之後,語氣不善的說道:“同為練氣境界,誰怕誰?”

在說完之後,他的周邊有著淡淡的氣體在逐漸凝聚,森森的陰寒猛然升起。

解佩令見此正聲說道:“那看來你們也沒有自己口中說的那樣光鮮豔麗。”

呂道人知道對方識破了自己的跟腳後一臉玩味的說道。

“我這是為了他們好,他們死了可以為我提升修為,而我又殺了那些為惡之人,就憑借他們即便是千百個也不是那為惡之人的對手,而我隻需要他們一些的生命就可以了,這可是一件好事。”

解佩令有些恍惚,他覺得這個世界好生病態。

他遇到的所有修行者大多都是這樣的,這要是放在原本的世界早就被人聯合剿滅了。

王山神再次說道:“道友莫要執迷不悟。”

在他說話的時候,於身後浮現出一個數丈高的法相,遊離在天地間的山水道韻十分稀薄。

解佩令有些驚訝:“你這占山為己的神靈居然竭澤而漁,將這片山水作為你的養料來提供自己的修行!”

他可以感受到眼前這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開苗山神靈居然沒有任何加成,僅僅隻是對此地的感應更深一步,再結合周邊那微弱的靈韻,他是如此推測的。

王山神說道:“這已經是我的地盤了,即便是我將這座大山都毀掉了又如何,全憑我一個人做主。”

解佩令搖了搖頭說道。

“鬥原郡內寫的可是開苗山是無主之物,即便你是山神神靈也不該如此,更何況是一個占山的野神。”

呂道人怒道:“和他說那麼多乾嘛?貧道從未見到如此執拗的修行者。”

解佩令持劍朝著王山神刺去。

他的速度很快,沒有任何掩飾,自己的全部實力在此都要顯現了,不在需要藏著掖著,害怕被彆人看出跟腳來。

“鏘鏘鏘!”

解佩令的每一劍都很快,在那一拳抵在身體前的時候,長劍就像是打開了的匣子一樣在四周有著一塊巨大的間隙,霎時間,劍氣噴湧而出。

與此同時,他也不斷用著長劍刺在了那個王山神召喚出來的法相。

王山神悶哼一聲,金色的手掌要比解佩令整個人還要大,似乎一下子按下去便可以將其壓住。

“哢哢哢哢哢……轟!”

沒過幾次,那個大手似乎就被劍氣穿過成千上萬次,終於,在靈力被阻絕之後轟然坍塌。

呂道人十分自負,他穿上了之前王振虎的那個頓鎧。

他剛抬出一隻手,在中間的縫隙有著一道符籙顯化。

解佩令一劍將其逼退後,看到呂道人的動作後挑立馬轉換目。

“與我對戰還敢分神?”

王山神冷聲說道,身後的法相霎時間強盛

長劍宛若遊龍,從他的手中飛出,刺在了那個肉丸製造的鎧甲上。

“鐺鐺!”

但這回隻是將將那個鎧甲劃出來了一道傷痕,解佩令本來想要動用劍擊,可是下一刻心知不妙,果斷退去。

不出所想,解佩令手中的那柄長劍的劍鋒斷了,這柄有一點品質的靈劍在此刻居然宛若一張白紙一樣直接崩塌了。

解佩令悶哼一聲,很快,他極速停住腳步,他的手中捏出一道指印,霎時間宛若山河忽然顯化。

沒多久,這個周圍的屋子就像是全都形成了一麵又一麵的高山,在解佩令與呂道人對立的那一個行間中是一條大江。

而呂道人就是溺水的孩童一般,解佩令則是神仙風采,踏水而動,行走在天地間,好不威風。

山河印。

“嘩啦啦……”

指印的裡麵似乎也帶著千重萬重的流水,在之後更是每一個都像是浪水般全都收藏在裡麵。

過後,屋子上下全都充斥著氣勢,這一指印很強,氣勢混濁,不過還是過於嫩了,解佩令的劍法是在後麵修煉的,之前是因為藏鋒劍實在是銳利無比讓他彌補了這些缺陷。

但是彆的可是貨真價實修煉了數年。

呂道人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要蒸發了一樣,如同跌落在地的陶瓷一般,四分五裂分,而遠處就是一個巨石而來,強烈的衝擊讓他身後的法相都出來了些許的裂紋,整個人更是承受不住氣勢,直接倒飛了出去。

“啪!”

隻聽到一道清脆的響聲,這間屋子的牆壁碎了,可依然沒有停止,解佩令倒飛足足有十數米遠,竟然是撞在了古宅最外邊的院牆之上。

這就像是被鑲嵌在雕像裡的寶珠般,很是頑固,似乎是天生在那裡的沒有一點點的違和感。

呂道人咳出一大口鮮血,艱難的站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個拿劍的少年的道法還如此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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