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佩令今天晚上沒有回去,他就在附近的一間客棧裡麵住下了,由於是葉家的產業,便是白吃白喝了頓好的。
就在吃完宵夜的時候,他走回到了房間。
這是一個絕美的少女,她聽到動靜之後,連忙轉過腦袋,隻見其神情無比冷漠。
解佩令麵露嚴肅,他不自覺間將右手放在劍柄的處說道。
“你是誰,在這裡要做什麼?”
少女打了一個哈欠,瞥了一眼他後微嘲說道。
“我聽說楚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就在這裡,並且還隨身攜帶著藏鋒劍,所以便來此看上一看究竟長個什麼樣。”
她的聲音很平靜。
這個人很強。
這是解佩令見到這個人後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他冷冷的說道:“你是楚家的人。”
少女的手抖了一下,沒想到一下便被識破了,她也沒有繼續裝下去於是輕聲笑道。
“我叫楚應珍,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的歲數要比你長上不少,不過你叫我一聲姐姐也可以,而姐姐我嘛則是前段時間回到羽安州城的,在此之前都一直留在了門派內。”
解佩令看著眼前之人如此雲淡風輕,全身上下緊繃成一根線般。
楚應珍微微彎下腰,一臉玩意的看著他輕聲說道。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伯父伯母的意思嗎?”
解佩令知道他口中的伯父伯母也就是瓊林宴那個未婚妻的親生父母了。
他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依舊隻是蓄勢待發,仿佛隨時都會將劍從劍鞘中抽出。
“伯母說了,你們這些小孩子真是什麼都不懂,隻知道添亂,光光就是這一柄藏鋒劍就不知道掀起了不知多少腥風血雨?。”
楚應珍轉過頭,看著一臉思索的解佩令再次說道。
“我記得你的的年齡是要和我那位堂妹差不多大小,此時也是一個小孩子,不過伯母口中的小孩子不是你,畢竟你也隻是個未婚夫,有著我楚家那個早已死去的老祖簽訂的這個婚書罷了。”
解佩令明白。
“楚仙呂小姐是伯母的外甥女,她並非是她口中楚靈和的親妹妹,她在今年被送到瑚銘州,去了羽安州城的我們楚家,然後你也知道了伯母不想管,可你們鬨得實在是太大了,她不得不管。”
楚應珍走到窗戶邊,她將窗戶打開,一縷月光撒下,好像是下了霜般將地板染上白白的顏色,她繼續說道。
“你們這是在胡鬨。”
解佩令沉默。
“你以為你是誰?在羽安州城有什麼地位?我知道你的底下,瓊林宴啊瓊林宴,你隻不過是一個山間廟堂讀書的可憐孩子罷了,你怎麼配得上楚家的小姐呢?等待她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未來,若是這樣下去,這羽安州城你所珍視的都會消失。”
解佩令立馬接了上來:“我不認為我有什麼珍視的,但若是你所說的,那楚家就是我所珍視的,那請您將其毀滅,讓其消失。”
楚應珍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輕笑兩聲。
“那你的生命呢?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能力可以保住,我記得葉家的那個小少主應該和你關係不錯吧,據我調查,你還認識一個青年,他跟你一樣也喜歡戴著鬥笠,還有那個藥鋪的武夫,我想就算你想死不怕的話,他們的?”
解佩令從始至終都無比平靜,臉上好似一麵鏡子隻透露隻透露出了楚應珍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的扭曲。
他開口說道:“這麼看來,你的這個伯母脾氣可能不太好,當然這不重要,我想說的是你包括你的那個伯母都很蠢,事到如今究竟怎麼回事都不知道?”
解佩令沒有給楚應珍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既然你調查了我,那應該也知道當時你家這一代其中一人敗在我手裡了,甚至還有一個叫楚一桌的已經死在我手裡了。”
楚應珍自然是知道,她搞不明白,為什麼楚仙呂會幫著外族人來殺自己的族人?
在聽到這這句話的時候,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已經消失了。
“對了,你……您知道嗎?就在不久前我手持藏鋒劍的這種可能猜測就要被傳出去了,到時候不僅僅隻是羽安州城,而是整個瑚銘州了,不過我聽說即便是遙遠在天地之間頂尖宗門的楚靈和也有不少的追求者,既然如此的話,我想這個消息會不會滿天飛,漸漸遍布到整個大晉土地之上。”
楚應珍雙拳不知何時已經緊緊握住了。
“據我調查,你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
解佩令冷笑道。
“你又怎麼知道我是真的不愛說話,還是不想說話?你不過是調查了我幾天的時間,就已經這麼確定我了嗎?我的以前呢?身為楚家的人不會是沒有調查出來吧?”
楚應珍搖了搖頭說道。
“我之前就說過,你是自幼都是在一個山中的廟堂裡讀書的,未來很有可能會就這樣過去,可是這紙婚約卻讓你不平靜的生活打破了,你的師父讓你來這裡我想不會是讓你就這麼糾纏著的吧?”
她搞不懂,這是為什麼,明明在之前他進入楚家的時候還隻是一個沒有修煉痕跡的人,可是不知怎麼的對方卻突然有了修為,而且居然還這麼強盛,同境界楚家的人居然不是他的對手。
這最起碼是在羽安州城算得上一位真正的天才了,即便是在瑚銘州也可以進入稍微強上一些的門派裡麵了,可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最起碼也要是瑚銘州內最頂尖的天才有些資格。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楚應珍還有彆的的疑惑。
“你究竟跟伯母說了什麼,按照他的性格我居然想不通他為什麼會讓你離開楚家,這不合理,按照她的性格彆說是這隻是一一個有著婚書的未過門女婿了,即便是真正兩情相悅的女婿她都不放在眼裡,你不過是一個剛剛有了起色的修行者,有什麼能耐可以從楚家離開?”
但事實上,這件事要比楚應珍口中說的還要危險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