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怎麼會停下來了?若是接著逃跑的不話,不出一刻鐘必能將其殺掉,這停下來無論怎麼樣都必須鬆手了……”
另一個少年冷笑道:“那你為何忽然斬出劍氣?你羽化門不是有著一位祖師嗎?早就聽聞一身手段變化莫測可以映照過去,顯化未來,何不請他過來探查一番?讓在座的人看看到底是誰率先出劍的?”
青年劍修搖頭道。
“祖師如今還在閉關,尚且關鍵時期,就算是沒有,你覺得憑借你們可以請的出來嗎?身為修行者本該遠離世間紅塵,幽居修行,爾等身為散修非但沒有取一山為道場,又不入一門派,怕不是官方譜牒中並無你姓名,光是如此,就可以將爾等兩人逮捕交給官府。”
如今還在內亂,大晉王朝對所謂的門派修行者,管得很嚴甚至要比之前更嚴。
可是像那些武夫或者散修外十分寬容,當街尋仇殺人都可以不當一回事,即便是京城對此都漠不關心,更何況是這裡的羽安州城了。
青年劍修明顯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一開始出手之時就是極為狠辣,想要將兩人當場格殺,可是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停下來了與其對峙。
葉燭影看著解佩令若有所思的樣子解釋說道。
“你可能不知道,整個瑚銘州散修與武夫這兩者和擁有譜牒的山上修行者相比評判率高達了驚人的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百分之一都是瑚銘州之頂的門派,官府對於那種小門派根本不放在眼裡。”
葉燭影說到這裡沉吟片刻,上下打量了一番解佩令繼續說道,
“但就像解兄你所在的應天道觀,即便是許大哥當街屠了一個世家官府也不會說什麼,甚至會將該族所有的黑料全部散發出去,就算沒有也要有,會將許大哥塑造成一個響當當為民除害的大英雄。”
一個許淵衝或許沒什麼,在官府的號召力下足足可以鎮壓,可是在他之上還有著六堂主與三堂主,以及該道觀的觀主,也就是當今瑚銘州名副其實的第一人。
曆代觀主都死了,這與那個本身的經文有關係,想要跨過這個坎很難很難,成千上萬年的歲月中,應天道觀沒有一位人打破枷鎖,可以將其打造成一個可以名為‘宗’字為稱,可以去道觀為洞天福地之稱的宗門。
這幾代的觀主有所不同,他們開始尋找新的道路,既然這條道路沒有成功,那麼為何不能靠自己呢?他們開始創法,可到了如今一直未完成。
這時有一行人發現這個位置人很少,便匆匆趕過來了,為首的那個人抱拳說道:“此地還有彆人否?”
葉燭影見到來人,立馬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這是附近近日來到這裡的一行武夫,據他所知,這樣有備而來的武夫基本上都是不允許私自離開的,現在不出意外也是偷偷溜出來看熱鬨的。
這時在一旁的解佩令說道。
“坐吧,這兒沒什麼人。”
那群武夫明顯身體顫了一下,為首的漢子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隻見一個戴著鬥笠少年就坐在了葉燭影的身邊,而且他居然從頭到尾沒有發現對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感歎道。
“兄台如此年輕實力就已然返璞歸真,果真了得。”
解佩令說道:“哪有,隻是最近有了些時間練練,畢竟出門在外也是要有點手段,萬一哪天遇到盜賊該如何是好?”
那幾個武夫聽此以為是自己全都專注在前方的那三個修行者從而放鬆了,要是放在平時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以一個剛剛練武幾天的人呢?
最主要還是解佩令身體沒有散發氣血,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哪裡像是練過拳的人呢?
這時,在這個武夫旁邊一個看著年紀較小的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加入我們?”
“你們是?”
為首的那個武夫笑了笑:“真是抱歉,差點忘了介紹,我叫林淼胡,是春花武宮的武夫,既然兄台想要學拳的話,不如加入外門?”
“是啊是啊!雖然外門春花武宮才剛開不到一年,可是宮主是一個響當當的好漢,在整個瑚銘州都算得上是一條好漢,昔年曾經與應天道觀的許淵明交過手,惜敗一招,可惜可惜!”
解佩令板著臉什麼都沒說。
這回反倒是被眾人說是心機沉重,需要小心相處的葉燭影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這話誰信他都要笑其一輩子了,若是說彆的人也就罷了,可是許淵明他再熟悉不過了,平常的那些同境界修行者都難以抵擋住他一擊,更何況是那個春花武宮的宮主了。
那幾個武夫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有這樣的事情,隻有真正的與頂尖的天才交過手才知道那種差距到底有多麼大。
他們也不知道宮主到底是哪裡來的臉居然敢這樣說,這要是被應天道觀的人或者是與應天道觀交好的勢力知道,他們豈不是死翹翹了?
解佩令感受到空氣中的尷尬,輕聲說道:“諒在下最近才離家,不知貴宮大名,是我孤陋寡聞了。”
這個武宮具體怎麼樣他不知道,反正肯定是沒錢了,而對方這樣直接邀請自己而不是葉燭影就可以知道了。
葉燭影穿衣很是樸素,讓人隻覺得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解佩令則不然,他現在穿的衣服是許淵明找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其人說是要注意隱私,需要我們小心翼翼地,但是給他找的著裝一眼便是讓知道這是一個大家族的弟子。
可能是因為傲氣吧!
就像是第一次見麵一樣,雖然許淵明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可是那發自骨子裡麵的傲卻讓人自慚形穢,就像這身給自己準備的衣服,還有他自己穿的衣服一樣,那是不知不覺油然而生的,在他本人的認知裡就是應該這樣做。
而這些武夫也就是看中了解佩令的著裝像是有錢人家,再加上之前他說的話,不考慮任何資質,見到人就想讓其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