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真乃大才,並非單指道法精妙,這琴棋書畫亦是樣樣精通。”
四種雅事,皆有人挑戰,無一例外,都是在鬥原郡享有名譽的一方大師,他們皺眉挑目,對於眼前的紙美人已然全神貫注了。
見到如此一幕,台下有人發自內心感慨。
老神仙說道:“這世上此等之事也是有人可破入上等之境,憶往昔,不知多少人,他們以此等風雅亦是可以登淩絕頂。”
“此是風雅之事,可亦是大道,世間本無小道,隻是因人而異。”
眾人紛紛讚揚老神仙的風采。
沒過多久,那個背劍少年回來了,他來到那三位好友身旁。
道士問道:“王兄怎麼去如此之久?瞅你這一身嶄新的衣服,莫不是掉入茅坑裡麵,去洗了個身後換上新衣?”
背劍少年白了他一眼將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出去。
郡守家的公子身體顫了一下,在背劍少年口中的那個帶鬥笠的少俠他一聽便知道是誰了。
武夫聽聞感歎:“這鬥原郡居然有如此年幼的武道奇才,說不定日後可真破入武道與仙師並列,丁針廣你是見過皇宮武道宗師的人,聽這些手段是否與其有所相似?”
丁針廣冷笑一聲,開什麼玩笑?這哪裡是武夫?不過他口頭上沒說,隻是對著他們擺了擺手。
眾人會意,覺得還是想的過頭了,那種人物世間少之又少,天下仙師總共才多少?怎麼可能是個人就可以與其媲美了?
解佩令走在路上,他覺得這個世道很奇怪,莫非這真隻是一個書中的世界嗎?並非是往昔曆史的具現化。
最主要是對於這片國家的世界表現,門派少的可憐,甚至找不到究竟在哪裡,從來都隻是虛無縹緲的。
一郡之內官府中空然無一修行者,整個國家到底有多少,沒有人知道,通常都是皇帝請求那高高在上的仙師下山。
從古至今從未有過如此荒繆之事,而入了紅塵更有‘偽仙’一稱,那老神仙便是‘偽仙’的代表。
至於解佩令當時斬殺掉一個門派大人物親子則不然,他是第一次出了門派曆練,按照他的實力來說,即便是凡俗的武道高強者也難以打破他的身軀,但是該門派所有人都沒想到居然會遇到同樣的也是修行者解佩令。
這個世界沒有山水神靈,沒有坐鎮天地的聖人,人們不知道更為寬闊的世界,有的隻是在他們眼中認為高高在上已經練氣成功的仙師們。
但是更有可能是因為有他不為人知的,在那個世界他可以更加看清的天地間所有障礙,還是因為孤獨一人的原因,沒有任何勢力了,在這裡沒有許淵明為他撐腰。
若是還是像之前,有一個頂尖的修行者不要任何麵皮對他出手該怎麼辦?那又能怎麼辦?
沒有任何辦法,他根本沒有手段,當時隔壁一整座城池,也僅僅隻是在那範圍內念叨了一句,可那正靈門老祖薑真光僅僅隻是跨出一步,數十裡宛若近在眼前,打不過,真的打不過,甚至連跑都沒有跑的資格。
即便是一座大山在他麵前都沒有體會過如此的壓迫感,令他望塵莫及,隻覺天地不斷收縮,隻剩下他一人獨在中央。
越來越近,解佩令感受到了高台那邊有著靈力的波動,他沒有前去那裡,反而看了看掌心的紅點,他在停頓多時了。
他想要先去解決那個李家的大少爺李深了,就像是他對那個現在還不知道姓名的少女所說一樣莫要說僅僅隻是一個凡俗世家的他了,那個修行門派的公子我也殺了。
他對我不利,那麼我就要殺了他,山在我麵前,我要攀爬而上,若是荊棘叢生,我必橫掃一切,若那是與其為敵的仙山,那麼他就要選擇搬山了。
解佩令從始至終沒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他隻是想要這樣做,想要將一切與他為敵的全部斬殺。
他有善心,要不然也不會幫隻見了一麵還有求於他的瓊林宴收屍,他不知道對還是錯,他隻是知道,自己想要這麼做。
就是這樣走著,他越來越自信,且昂首挺胸,即便是戴著鬥笠,可行走在路上的人們依舊可以感受到那銳利的氣息,就像是一把尚未出鞘的劍一般,可是不同的是,此次鋒芒畢露,即便是掩飾自己,還是讓那些人覺得已經看穿了這個人的一切。
有一個見此模樣的青年伸了伸手問道。
“少俠,你要去何處?”
“李家。”
“城南的李家?”
“那還能是哪個李家?”
那人有些畏縮,但是說道:“我知道你要去李家,可是我還是勸你走吧,這幾天你不是第一次去的,但是你是最特彆的。”
又有人好言相勸道:“所言極是,想要暗殺李家公子的人很多很多,但沒有一個人成功,即便是被爆出來死去暗殺的人都足足有百人之多……還請三思。”
解佩令如是說道:“我不是殺手。”
最先那個人猶豫了一陣,最後問道:“那您去李家做什麼。”
百姓們想聽答案,聽到了之前的對答,大多人都認為這人是去李家喝茶的,或者說請來的貴客。
不是刺客?那隻是這個了。該家族的供奉都是昔日鼎鼎有名的江湖人士,不是他們不願意相信,而是這不符合事實,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大搖大擺的闖進李家,再殺了該家公子後全身而退呢?
“殺了李深。”
終於有人嗤笑一聲,那是個李家的弟子,他指著解佩令罵道。
“哪裡來的黃口小兒,真是笑掉了我的大牙,誰不知道城南是我李家的地盤?來人給他綁走,有此等膽量並非等閒之輩,其後必有他人將他審問後再折磨廢掉。”
他直言了解佩令會遭遇什麼。
第一個問的人渾身無力,他什麼都做不到,隻是感覺這人很傻。
大多的百姓歎息,怎能如此呢?
下一刻不少的李家人而來,他們手持武器殺向解佩令。
一陣白光後,血花綻放,在那些李家人的身上都多出了一道猙獰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