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解佩令坐在那小凳子上,手中依舊是《楊祖飛劍記》,他不斷有著方法,卻發現無論如何都不能像是之前那樣可以進入書中。
他在想,那個少女怎麼了?
能不能戰勝那個文神像?那個武神像若是從符籙的限製中脫離又該怎麼辦?
但是無能為力,解佩令心中隻好一歎。
這時,有個看著與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穿著一件洗到發白的舊道衣朝著他直線走了過來,並非是花廿藥鋪,而是直勾勾的來找他解佩令。
那人的眼眸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但若是隻看一眼卻有種呆滯的感覺,而解佩令細細看去,他仿佛能夠從裡麵看到很多事物裡隱著的真相,就像一麵明鏡般。
解佩令敢保證,他從未見到過此人,這人為什麼要來找自己?
這個少年的雙手提著著行李,行李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彆的,全身上下沒有靈力的波動,隻是一個普通人,他收拾的很乾淨,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
解佩令挑眉,為什麼要來找他,他開口問道:“你是誰?”
那人愣了一下,說道:“我叫瓊林宴。”
“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
“你的眼睛不會騙人。”
瓊林宴沉默,他說道:“有個人告訴我,說你可以幫助我。”
解佩令問道:“誰?”
瓊林宴說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總之,那個人長的很好看。”
解佩令笑了笑:“你長的也很好看。”
他的臉漲紅,搖頭否認:“不一樣的,那個人不同。”
解佩令說道:“你也很不同。”
瓊林宴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解佩令已經知道是誰讓他來的了,白詞,除了他也想不到彆人了,除了他也沒人會有這麼心情。
“他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瓊林宴說道:“是我找你有事。”
解佩令放下手中的書,問他:“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瓊林宴拿出一紙紅色的文書,對他說道:“能幫我保管好嗎?”
解佩令接過,發現了這是婚約,於是問道:“這你自己不保管好嗎?”
瓊林宴回答:“我是去退婚的,但是我改變主意了,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所以想請你保護好。”
解佩令笑了笑,“莫名其妙。”
“不管你信不信,請你保管好,我要去參加朝廷舉辦的考核。”
“這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
“都不公平。”
瓊林宴說道:“我原以為那人和你關係很熟。”
解佩令將婚書拿在手中,說道:“你這說的倒是沒毛病,我確實和他不熟,還很討厭,但是你的這婚書的話就由我保管了,在我是有期間這婚書具體怎麼樣就由我來決定了,直到我想給你為止。”
瓊林宴無言,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點了點頭,半天從嘴裡蹦出一個字。
“好。”
他試著問道:“那我走了?”
解佩令說道:“走不走由你,又不是我要走。”
瓊林宴走了,臨走之前讓他好好保管就行,裡麵的內容是什麼可以看看,到時候再決定怎麼樣,若是覺得不好,可以去朝廷那裡找他。
解佩令伸了伸懶腰,他將婚書放在自己的包裹裡。
王石明走了過來,他看著婚書啞然,笑道:“世間怎有如此道理?”
他看向這個邋遢的中年男子說道:“這是道理嗎?”
王石明有些惱怒:“這不是道理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這很有可能是老一輩的,而現在女孩家的父母不同意,壞了那少年的心,要不然這婚書早就解決了。”
解佩令突然說道:“這為什麼是道理,就像那個藥鋪的少女般,這怎麼會是道理。”
王石明大怒,他指著解佩令罵道:“你這人是何心思?莫不是那楚家打入來的內應,這天經地義的事情卻被你這樣否認,我看你是瞎了眼,還不如趁早去死呢!”
“若是那少女還站在這裡呢?若是她也有婚約呢?若是有朝一日那少年拿著婚約對你說‘我是他的未婚夫,今日我就要帶他走’,你願意嗎?”
解佩令沉吟片刻,他看著王石明輕聲說道。
王石明說不出個所以然,手指微微顫抖,想要一拳打上去,可是想到這是許淵明的師弟隻好作罷,心裡沒由來的染上一層悲哀。
“她已經死了,你不懂她。”
“或許吧,但正如你所說,她已經死了,誰知道呢?”
王石明見說不過他,拿起一旁的凳子向地一砸,朝著外麵走去。
解佩令不想看這婚書,他剛站起來,卻發現許淵明站在他的背後。
“你說的很對,世間沒有這樣的道理,隻有每個人的道理,不必勸他,他不聽的。”
許淵明隨口說道,他整個人給他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不過身上還隱約有著肅殺之氣。
解佩令問道:“你殺了?”
許淵明愣了一下:“不應該,你才剛剛入門是看不出來的,即便是修行圓滿也本該探查不到任何痕跡的。”
他將手放在了解佩令的腦門上,過了片刻說道:“‘天’嗎?”
解佩令不明所以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許淵明說道:“‘五品法’本該是你入內門才該接觸到的,很奇怪,算了,你有你的機緣,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繼續吧,不過原先的《仙翁太極衝玄至道心傳》也莫要落下,此法來自上宗‘蓬玄洞天’是該洞天立宗之法,而在我們應天道觀中隻有成為內門弟子才會真正觸摸核心。”
“任脈起中極之下,以上毛際,循腹裡,上關元,至咽喉,貫中升上,從空入腦而住,脈至齦交而止即下齒縫中,屬陰脈之海也。”
“督脈起下極之腧,從脊裡,上升風府,入腦上巔,循額至鼻柱,氣至此貫中,從空入喉而降,脈至齦交而止即上齒縫中,屬陽脈之海也。”
“故齒牙相合,舌柱上齶,交其督任二脈也。任脈者,女子得以妊養者也;督脈者,督理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