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門已經被打開了,許淵明站在門前,麵無表情的看著白詞。
“鏘!”
許淵明忽然拔出長劍,劍鋒對準白詞的腦門,冷冷的說道:“你想做什麼?”
白詞擺了擺手,剛想說話卻發現周邊密不透風,到處都有著隱藏在暗處的劍氣,似乎隻要他動上一點便會被刺穿全身。
他笑眯眯的說道:“呂兄這是生氣了嗎?您大人有大量不知可否原諒小弟我呢?”
在說完之後,那劍氣更加凜然。
白詞見許淵明沒有任何表態,隻好將兩手舉過頭頂,“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我最近就在這裡,若是有事可以來找我。”
許淵明冷哼一聲將長劍收回劍鞘中,在長劍唰的一下抵到儘頭時化作一道道閃光消散。
白詞也不多說什麼,隻是在出門之後對解佩令笑了一下。
而解佩令感覺自己頭都大了,怎麼出去一趟能遇上這些事?
他轉而想到方才的事情看向許淵明問道。
“物果寺在瑚銘州都排名極其靠前,而那闊鎮派我聞所未聞,這是為何?那些和尚脾氣真好。”
許淵明白了他一眼:“或許吧。”
在離開之後,解佩令不明白許淵明為什麼要故意拖遝,忽然他跟著轉了個彎,兩人走進了一條小巷裡。
而這時,有幾個人跟在他們後麵也轉了進來。
為首的那個中年男子譏諷道:“真是想不到啊,你們不僅不逃,居然還等著我們上門。”
“我說了,求死,或者,你死。”
許淵明轉過頭,十分平靜的說了一句。
為首的中年男子麵露陰狠,“找死!”
在他剛說完之後,一道無形的劍氣憑空出現直接刺穿了他們的身軀。
而這時,那兩個物果寺的僧人從不遠處走來,他們看到如此場景低頭念誦了經文,最後一聲歎息。
“何苦來哉?”
解佩令眼神看著他們有些古怪,沒想到這物果寺的等人家就在附近。
許淵明歎道。
“果真是大師,擔心我們被闊鎮派埋伏還隱藏在暗處保護我們,要不然物果寺可以有如今之輝煌!”
那位老僧人無言,死的這三個人其中為首的更是闊鎮派的長老,雖然實力不如他可依舊不容小覷,而這等人物居然不能在這戴著鬥笠遮蔽自己信息的少年手裡走上一招。
他在腦海中尋找在瑚銘州二十歲上下左右實力差不多的修行者,但是他隻想到了幾個人。
其餘的人在前段時間都出現了,跟羽安州城相差很遠,這幾天的時間根本到不來,而這裡又十分接近應天道觀,所以有些懷疑。
可是應天道觀的規矩太嚴了,老僧人知道那位大師兄更是剛正不阿,很難過打破規矩,但是眼這不知何人的修行者還是與那位大師兄最像,最有嫌疑。
而且既然對方故意遮掩自己就證明了是不想讓對方知道身份,根據這樣來看,此人也隻會是那位應天道觀的大師兄了,隻是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許淵明手中多出那個在拍賣行的瓷瓶,一指將其送在了老僧人的手上。
下一刻,小巷子中憑空升起火焰,漸漸的風起了,一團團的灰燼從空中飄舞。
老僧人與小僧人就站在原地。
小僧人開口說道:“師父不能耽擱了,救治百姓要先。”
老僧人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
……
雖然解佩令早就知道許淵明要做什麼,可是想法永遠不能和事情發展畫對勾。
他的心思飄蕩著,那長劍刺過身軀的血液沒有沾染到牆壁土地上半分,很明顯,這些都是許淵明故意而為之。
解佩令想著,若是自己有如此實力,要是再次遇上那個素衣女子會怎麼樣?
能不能像眼前這般,隻是頃刻間一劍便可以將其梟首。
這一劍是和風采?
許淵明看出來解佩令心裡想著什麼,隻是笑了笑:“你以後也可以做到的。”
小僧人看向一旁師父,小聲問道:“師父他們是應天道觀的人嗎?”
老僧人搖了搖頭:“應天道觀出門在外光明磊落,絕非如此。”
小僧人不解,再次問道:“那還能是誰?”
老僧人隻是看向遠方,喃喃說了一句:“興許是瑚銘州外的人士吧!就和那位白公子一樣。”
他在走出之時就知道了,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況且丹藥溶成藥液更是難得,需要極加的手法,而且還會跑丟大多效果,所以這種東西大多都是給富家那些人坐地起價的,狠狠的咬上一大口,根本不值得拿來拍賣,在場的富豪還好說,可那些修行者也都是這樣,他們又哪裡需要呢?
今天不出意外就是那個白公子安排的一場戲罷了,從始至終,全都是由著他一人主導,當他們知道物果寺需要這樣物品的時候,其實這場戲大致的內容也都差不多了,而消息為什麼又偏偏會精準的傳入他們耳中呢?
不言而喻,雙方都知道,但是都不會說,就是沒有想到闊鎮派的少主終日打雁沒想到這次被雁啄了眼。
解佩令與許淵衝也離開了小巷子,差不多過了十來分鐘,立馬看到一個身影,跳下馬車,小跑著使勁兒對著他們揮手,那人沐浴在陽光下,給人一種十分開朗沒有心機的感覺。
他微微鬆了口氣,解佩令還以為是做那兩件事被發現了呢,而那人似乎見到許淵明身旁還有一個,於是高高抬起了手掌。
解佩令看著手掌向著自己而來,有些不理解,可依舊與那人啪的一聲擊掌了。
待到近了,他可以看出眼前這個是個有英俊範兒的年輕公子,全身上下都揮灑著青春的活力。
“你好,我是葉燭影,你是許大哥的朋友嗎?”
解佩令看向一旁的許淵明,隻見其點了點頭。
他明白了,於是說道:“我是他的師弟。”
葉燭影笑了笑,說道:“不愧是許大哥的師弟,即便是戴著鬥笠也是一表人才,光芒這是怎麼遮都遮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