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姑娘,那你說的那事兒……”
“駱伯伯,你放心。隻要您這邊的手續一落實,我那邊就開始乾。”韓蕾鬆開趙樽的手臂,衝駱海甜甜一笑,直接拍板。
駱海一聽,臉都快笑爛了。“好!好!我這邊的手續很簡單,現在馬上就可以給你辦。”
“不過……”韓蕾微微蹙起秀眉。
“不過什麼?”駱海剛落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盯著韓蕾。
“駱伯伯,我不光要在這裡開墾荒地,還要開餐館和養豬場。這些項目弄起來了會解決很多人吃飯的問題。但你能不能先幫我保密,不要急著上報給朝廷?”韓蕾很認真的問駱海。
“這是為何?這些可都是利國利民的善事啊?”駱海不解。
趙樽也很不解。
韓蕾看了趙樽一眼,認真道:“駱伯伯,正因為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才要請駱伯伯暫時瞞著朝廷。若是有條件的話,最好連清水縣以外都不要傳出去。您也知道趙樽被收繳兵權的事,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不想讓皇帝說他是在收攏民心,意圖不軌。另外,也要防著世家大族,他們絕對不願意看到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哦!”
駱海懂了,心裡對趙樽的這位王妃更多了幾分敬佩。
一聽韓蕾為自己考慮得那麼遠,趙樽心下感動,伸手拉過韓蕾柔軟的小手握在掌心裡。
“韓姑娘放心,樽兒現在確實處境敏感,本官一定竭儘全力把這事兒先瞞下來。”
駱海非常認同韓蕾的做法,腦子裡關於政績的想法瞬間散去。
他的世交好友就趙樽這麼一根香火,他就算不要政績,當一輩子的清水縣令,他也要保護好趙樽。
“謝謝駱伯伯。”韓蕾站起來對駱海福了福身。
“可清水縣是蒼州和荊州之間的通道,常有客商經過。怕是瞞不了多久。”趙樽提醒道。
“這個不要緊。”韓蕾給趙樽送去一個安心的眼神。“我隻要五天時間,安排好這裡的一切,就會跟趙樽一起離開清水縣。這裡項目的後期還要仰仗駱伯伯關照著。少則一年,最多兩年,清水縣就會發展起來。到時候,這些就是駱伯伯帶著百姓們做出來的政績。即使朝廷知道了也隻會表彰駱伯伯,而跟趙樽沒有絲毫關係。所以隻需隱瞞到清水縣發展起來就好。”
“韓姑娘,這……這……”聞言,駱海激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韓蕾竟然輕飄飄的就把這潑天的富貴送給了他。
韓蕾的安排合情合理,這樣既保護了趙樽,也讓他得到一個天大的政績。
“駱伯伯,丫頭說的有理。我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後麵的事情還是要駱伯伯多操心。”趙樽很滿意,像撫摸寵物一樣輕輕的撫摸著韓蕾的後腦勺,眼裡是滿滿的寵溺。
既然隻玩兒五天,就讓韓蕾痛痛快快的去玩兒吧!反正短短五天,也不影響她乖乖的回去做自己的新娘子。
此時的趙樽還完全還不知道,韓蕾從今日開始,已經為他的將來布局了一盤大棋。他還隻以為韓蕾是離開了軍營,一時頭腦發熱貪玩兒呢!
畢竟韓蕾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又是開墾土地,又是開餐館,還要養豬,怎麼可能?
搞定了駱海,韓蕾就讓趙樽跟著駱海去幫她辦理土地的相關手續。而她則是回了房裡規劃這幾天的工作,以及做一些準備。
第二天一早,韓蕾剛剛在梳洗,趙樽就過來了。
韓蕾換上運動裝,外麵披了大氅,頭發在腦後紮了一個低馬尾,未施粉黛卻麵容嬌俏。
趙樽黑了臉,將手上的一個包裹遞到韓蕾的懷裡。
“穿上這個。”趙樽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這是什麼?”韓蕾莫名其妙。
“我讓平川按照你的身材找來的男裝。本王的王妃,怎麼能拋頭露麵去開墾荒地開餐館兒呢?”趙樽很不悅。
“啊?”
韓蕾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瞬間明白了趙樽的想法。
古代男主外,女主內,女人在外麵拋頭露麵為世俗所不容。高門大戶家的女子更是被要求笑不露齒。若她以女子的身份在外麵拋頭露麵,她和趙樽都會被人詬病。
萬惡的封建社會!
“在軍營的時候,我不也這樣穿的嗎?”韓蕾忍不住抱怨。
“在軍營時,你是為將士們治傷的軍醫,而且有我在,誰敢胡說?”趙樽堅持。
“原來你也這麼迂腐。”韓蕾嘟起了小嘴,臉上明顯的寫著我不高興。
“我才不迂腐呢!我不覺得女孩子做事有什麼不對。”趙樽的聲音越說越小,而且還尷尬的將頭彆向一邊,“我隻是不想外麵的男人覬覦你的美貌。”
趙樽後麵的話聲音很小,但韓蕾還是聽清楚了。
“好啦!我知道了。”韓蕾俏臉一紅,開始打開包裹拿出裡麵的男裝。
韓蕾理解了趙樽那點兒小心思。在感情麵前,男人都是自私的,自己媳婦兒的美貌隻能是自己看,否則會吃醋的。
但不管是因為趙樽吃醋,還是萬惡的封建社會,要想在外麵隨意行走,韓蕾也覺得還是必須換裝,否則確實不方便。
趙樽準備的男裝很合身,韓蕾在心中忍不住為他點了個大大的讚。穿上男裝的韓蕾猶如一個俊俏的翩翩公子。隻是那皮膚嬌嫩細膩,怎麼看都還是女子。
這個難不倒韓蕾,她拿出從係統裡買的化妝品,上了深色的粉底,描粗了眉毛。
很快,銅鏡裡就出現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俊俏翩翩公子。為了更符合富家公子哥兒的尿性,大冬天的,韓蕾還突發奇想的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把折扇,拿在手裡像模像樣的扇起來。
“怎麼樣?這樣可以了吧?”韓蕾站在趙樽的麵前轉動著身體,對自己的新造型很有信心。
“嗯!不錯。以後你隻要出去玩。就這樣打扮。”
果然,趙樽也很滿意。
“那你把平川叫進來一起把這些扛上,我們就走吧!”
“這麼多?都是些什麼?”趙樽看著地上放著的用床單包的兩個特大包裹,忍不住問道。
“拿著跟我走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耽誤這麼久,駱伯伯他們應該等急了。”韓蕾說著,已經跨步走了出去,趙樽隻好叫平川進來和他一起當苦力。
府衙大門外,大字隊和小字隊的傷兵們早已排列整齊,等著韓蕾的到來。縣令駱海搓著雙手來回踱步,也焦急的等待著。
韓蕾手上拿著折扇,和趙樽平川一起走了出來。
韓蕾在台階前站定,正要講話,眼角的餘光卻突然掃到一旁守門的侍衛,她盯著侍衛的臉走了過去。
“你……你不是昨天攔我的那個小哥嗎?”韓蕾伸手用折扇挑起侍衛的下巴。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鼻青臉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