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如此神秘的樣子,桑榆有些好奇:“什麼事情?”
“昨天,我們上麵的人給我們打電話了,他們準備把你的漫畫全國刊登!”
這個消息的確讓桑榆驚訝了:“全國刊登?”
“對,沒錯,他們看了第一章覺得非常好,他們讓我們把剩下的全都寄給他們看了,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準備全國刊登。
到時候不光是我們報社,其他報社也會刊登你的漫畫。
到時候你的稿費就不隻是我們報社給你了。
而且我們的領導說了,如果合適的話,到時候會親自找你商議稿費的事情。”
桑榆不可避免的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
全國刊登的話,她真的要出名了。
而且還會有額外的稿費,那距離她買房子還會遙遠嗎?
桑榆太高興了,以至於她回醫院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失。
一回到病房,她就迫不及待地跟江景明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我是不是很厲害?”
看著如此開心的桑榆,江景明也跟著笑了:“嗯,非常厲害。”
他目光溫柔的注視著她,她臉上掛著笑容,屬於少女的氣息濃鬱了起來,宛若春花明媚。
“我很快就攢夠錢買房子了。”桑榆情不自禁的說道。
江景明問道:“我不是給了你存折嗎?”
存折裡的錢足夠買房子了,不管是哪裡的房子,都絕對的足夠。
桑榆說道:“那是你的錢。”
脫口而出的話,讓江景明一怔,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底出現一抹落寞。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桑榆拿到稿費的時候總是很開心。
甚至比當初他給她那張存折的時候還要開心。
之前他沒有太在意,現在忽然發現,那些稿費甚至不如他那張存折的零頭,她為什麼會那麼高興。
現在她脫口而出的話才讓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似乎從來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
是因為什麼呢?
她想起來,她在他的麵前,在他朋友和家人的麵前,總是表現得很得體,
他以為是她的性格使然,但是現在他才發現。
不是的,是她一直都在偽裝自己,她似乎從來沒有展現過真正的自己。
她本應該是鮮活的、野蠻生長的桔梗,如今卻將自己偽裝成了挑不出錯處的玫瑰。
為什麼?
是因為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
還是因為她害怕?
是他還不夠在意她,否則他早就應該察覺了她的不對勁兒了。
“你怎麼了?”桑榆看到江景明忽然不說話,有些奇怪。
“沒事。”江景明搖搖頭,“恭喜你。”
桑榆笑道:“謝謝,等我發了稿費,我請你吃大餐!”
江景明笑容淡淡:“好。”
他注視著她,心中暗自發誓,會讓她成為真正的她的。
……
而宋家所在的筒子樓裡。
劉鳳蘭和陸婷一來,就直接在樓下鬨起來了。
“我的孫子啊,怎麼這麼可憐啊,。”劉鳳蘭直接坐在地上就開始哭天喊地的。
這會兒正是吃飯的時候,筒子樓裡的一聽到聲音就紛紛跑出來圍觀了。
“我的孫子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讓我死了算了。”
陸婷覺得有些丟臉,悄悄地走遠了幾步,
“這是乾啥啊這是?”有人問道。
“誰知道呢,我也是聽見聲音就出來了。”
“這人不是咱們這邊的吧,怎麼來咱們這哭呢?”
“我看著也是眼生的很。”
“她哭啥?’”
“沒聽懂,好像是她孫子出事了還是咋地。”
陳金蘭看了一眼地上的劉鳳蘭,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人,這麼沒素質,在這裡鬨,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就是啊。”
“上去問問啊,這麼一直哭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誰上去問問啊。”
“我去。”李如梅自告奮勇的說道。
然後就朝著劉鳳蘭走去。
“我說大嬸,你在這哭什麼呢?你找誰啊?”
劉鳳蘭看著李如梅,說道:“我來找宋佳佳那個小蹄子的爸媽。”
李如梅一聽,呀,死對頭的好戲,這不得趕緊問問。
“宋佳佳怎麼了?”
劉鳳蘭說道:“那個小賤蹄子,在外麵乾什麼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警察找上門來了,而且還連累了我孫子,我孫子那麼懂事聽話的一個人,從小就是特彆聽話的。
怎麼可能會做壞事,就是那個小賤蹄子害的。”
李如梅一聽,樂了:”喲,那確實嚴重了,警察都找上來了。“
”啥呀啥呀?“周圍的人聽不太清楚,連忙問道。
李如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陳金蘭。
陳金蘭心裡咯噔了一下,李如梅這個眼神絕對有問題。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李如梅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說道:“哎呀,這不好說吧,這個事兒跟宋主任家有關呢。”
她這麼一說,大家更好奇了。
陳金蘭皺著眉頭說道:“李如梅,你彆胡說八道啊。”
李如梅說道:“我怎麼能胡說八道呢,這可是人家親口說的。”
“到底說了啥,趕緊說啊。”
“就是啊,好奇死人了。”
李如梅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金蘭:“是大家讓我說的,那我可就說了。”
“趕緊說趕緊說。”
陳金蘭覺得李如梅說出來的肯定不是好事,就想上去捂住李如梅的嘴。
結果就聽到李如梅脫口而出:“就是宋主任家的宋佳佳在外麵乾壞事了,被警察給帶走了,聽說連她男人也一起帶走了,這不是人家奶奶就上門來了。”
陳金蘭一聽,臉色一白:“李如梅,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你自己問。”李如梅雙手環胸,被陳金蘭吼了也不生氣。
陳金蘭氣的臉都青了。
“真的假的?乾啥呢,能被警察帶走。”
“是啊,能乾啥被警察帶走啊。”
“這咱們哪裡知道啊。”
“這不是人在這呢,問啊。”
陳金蘭甚至來不及阻止,就有人上去問了。
“宋佳佳乾啥了?”
劉鳳蘭可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特彆是還害了她的孫子。
當即就說道:“我哪能知道啊,在家裡好好的,警察突然找上門了,說是要帶走那個小蹄子,結果我孫子回來,也被帶走了。
自從嫁給我孫子之後,就三天兩頭的不在家,誰知道她在外麵乾了啥。
我平時也不敢管她,生怕她不高興啊,現在我也是沒辦法了。
我孫子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她害了我孫子,我今後可咋辦啊。”
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閉嘴!”陳金蘭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