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找我什麼事啊。”
都已經知根知底了,陳凡也沒有墨跡,直接將這次的訴求跟唐風華說了。
唐風華嘴角抽搐,他都以為那家人殺青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他們的戲份,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陳總,我覺得您的想法很不錯,但還有一點可以改進的地方。”
“哦?請指教。”
“比如先找人把他們趕出去,就用私闖民宅的名頭,這一點合情合理,如果他們身上這個時候多出幾個您家裡的財物,就比如勞力士之類的手表,接下來就簡單了。”
唐風華也是從小律師爬上來的,這種小花招他可謂門清。
“隻要手表一出您的家門,他們就算是想解釋也沒用了,涉及上百萬金額的盜竊不,入室搶劫案,我保守估計,判個七八年沒有問題。”
“不過該如何把表塞到他們身上,這個我需要考慮一下。”
這種事自然不能由他們出手,而且是必須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種,唐風華就是那種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的性格。
“哎,不用這麼麻煩。”
王家人的性格陳凡能不知道?他們被趕出去,身上要是不帶點東西走他們就不姓王。
“他們會自己帶的,而且肯定是挑貴的那種。”
“那就好,接下來交給我就行,您等好消息。”
“嗯,那就麻煩你了。”
“能為您服務,那是我的榮幸。”
溝通好後,唐風華並沒有著急找人,他先是回家睡了一覺,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就訂票前往了雲水縣。
虎哥都沒想過自己居然還能有和唐風華有所交集。
彆說虎哥了,就連唐風華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再來找虎哥吃飯。
什麼?
你說之前兩人處得很好,甚至還相約如果虎哥去蘇城的話,唐風華請他吃飯?
這話不會真有人當真吧?
不知道彆人有沒有,反正虎哥是沒當回事的,雖然這個關係他也想維持,但他很清楚自己和人家的差距,彆人不主動找他,他肯定是不會舔著臉往上湊的。
但誰能想到,蘇城的飯沒請成,唐風華專門趕到雲水縣來請他了。
虎哥接到手下電話,聽對麵說“唐律師來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臉都來不及洗,衣服一套就出門了。
兩人見麵後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寒暄了好久,順便還一起吃了頓早飯。
“唐律師,我就是個大老粗,咱明人不說暗話,您就直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既然虎哥這麼暢快,那我也不墨跡了。”
幾分鐘後,虎哥嘴角抽搐。
好你個王家,不好好要飯,跑去禍害彆人家了是吧?
“那唐律師,您是想我們怎麼配合呢?”
對付這些人渣,虎哥顯得異常積極。
“簡單,就是讓您幫忙找幾個機靈聽話的人,一起演個戲,對了,最好彆用熟麵孔,讓王家人認出來就不太好了。”
虎哥聞言,給身旁的心腹使了個眼色,很快,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就被帶了過來,看見虎哥和唐風華坐在那,小夥子二話不說就往地上一跪。
“虎哥好!”
“唐律師,這小子就任由您差遣了。”
唐風華點點頭。
“兄弟,這次可能要你做出一些犧牲,甚至有可能在局裡關兩天,你願意嗎?”
小夥看了眼虎哥,見他點頭,毫不猶豫地回了句。
“願意!”
有了人選之後,計劃正式開始。
先是帽子叔叔上門,將還在酣睡的王家人給全強行帶走,這當然是陳凡的操作。
他才剛知道老家被一夥“賊人”破門而入,還囂張地住了好幾天,緊張到報警很正常吧?
王家人雖然極力反抗,但沒什麼用,這一次,警察們可不是衝著調解來的。
私闖民宅,王家人被警察強行帶走。
雖然後來還是他們跟報警的當事人確認,這夥人其實是他們親戚,在他們家算是“借住”,是他沒了解清楚就直接報警了,屬於“意外”,沒辦法把人放走了,但帽子叔叔們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這家人有多惡心他們能不清楚麼,但華國自古以來,最麻煩的就是這些家長裡短,當事人都說“誤報”了,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但誰也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王家人才剛出門,居然就被人給碰瓷了。
誰家好人在警局門口碰瓷啊。
不僅是穿金戴銀的王老太太,就連聽到聲音出來的警察也有點懵逼。
這算什麼,上天給送業績?
而且就這老太太的體格,那個躺地上的年輕人,你就不想想你被她碰倒了,有多荒唐嗎?
“哎喲,我不管,反正你們把我碰倒了就得賠錢。”
瘦高小夥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就是不想起來,就連警察來了,他都沒有起來的意思。
出來的中年警察正覺得奇怪呢,這些家夥平時看到他們,不轉身就跑都已經是奇跡了,現在居然還在這演戲,但下一秒,更奇怪的事情來了。
今天可是周末,無論單休雙休,都該休息的日子,早上八點出頭,他從警局門口走到路邊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周圍居然就已經聚了一堆的人。
見他來了,“圍觀群眾”們開始念台詞。
“這不是那個王家麼,聽說他們是在雲水縣得罪了人才跑到小鎮上來的。”
“兄弟你消息不夠流通啊,王家在縣城裡借了高利貸,家底都賠光了才來我們小鎮,投奔女兒的。”
“啊?都沒錢了,那這家夥碰他們瓷乾什麼?準備往裡麵搭點嗎?”
“又不懂了吧?你看看他們穿的衣服,那可都是牌子,幾千打底的。”
說著,可能還怕中年警察不信,說話的男人拿出了手機掃了一下王運良,衣服的品牌一下就冒了出來,一件短袖要3888。
這價格彆說警察了,就連兩位演員看得都有點懵。
但怎麼說他們也算是有心理準備,很快就回過神來,繼續說道。
“還有那個手表,不瞞你說哥們,我爺爺的弟弟的表舅是賣表的,他們手上那些表,我一看就知道是正牌貨,最便宜的都要幾十萬。”
“臥槽,這麼有錢?”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