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0月初旬,長江車行順利完成‘9月的分紅’,各大股東皆大歡喜。
並在同時,順利解決和其它車行的矛盾,不僅找回兩輛丟失的車輛,而且還得到賠償金600大洋。
本來是該賠償兩輛黃包車的,不過陳光良選擇了折現,接受600大洋的賠償,全部進了陳光良的私人腰包,當然也得請交通科和巡捕房的人喝喝茶,一點好處費。
另外一邊,顧竹軒也爽快的給了陳光良10000大洋的傭金(提前支取)。
這讓陳光良手中的現金流,猛增至11500大洋。
當然,陳光良敢拿顧竹軒的‘1萬大洋’,也是麵臨著風險。因為一旦閘北地皮在未來三年時間,漲幅沒有200,那顧竹軒可能會找他麻煩。
但陳光良也顧忌不了其它,畢竟他也擔心不提前支走一筆傭金,三年後顧竹軒也有可能不認賬。到時候,豈不是白白讓顧竹軒賺了幾十萬大洋。
更何況,三年後的陳光良,也未必怕了顧竹軒。
陳光良手中的資金,準備繼續購入靖安寺路、愚園路之間的地皮,並打算以後專門炒這邊的地皮,主要是地理位置太好了。
“陳老板,安好!”
“你好”
再次找到掮客王左義,來商議事情。
上次的合作,雙方都挺高興的,王左義對於普通的農地變成擁有‘道契’土地流程,是非常熟悉的。
而最終下來的成本,也低於直接擁有道契的土地,這讓陳光良很滿意這個掮客。
“王先生,我打算繼續收購靖安寺路、愚園路這些地方的土地,特邀你來谘詢一下。”
王左義馬上高興的說道:“樂意效勞。陳老板有考慮離開靖安寺路一段距離的愚園路地皮嘛?”
兩條路相當於平行,中間的土地則是陳光良的主要目標,兩側也可以考慮。但愚園路向西延伸更長,那邊基本都是一片農地。
陳光良說道:“如果不靠近靖安寺路(南鯨西路),地皮的位置就欠佳,不適合投資。”
王左義馬上說道:“陳先生是行家,知道靖安寺路的重要性。”
陳光良補充道:“若是太靠近東邊(南鯨東路這一邊),價格又高漲,所以我希望在這片區域尋找合適的目標。當然,愚園路這裡也可以作為一個備選方案。”
他在簡易地圖上比劃了一下,差不多是後世恒隆廣場至延胺西路這一段。
地皮範圍還是很大的,畢竟道路的附近都可以考慮,愚園路那邊也是可以考慮。
王左義隨後說道:“陳老板打算要多少畝?”
陳光良大手一揮,說道:“這一次我至少要15畝左右”
王左義嚇一跳,不過隨即高興的說道:“我一定竭儘全力幫陳老板達成所願!”
陳光良笑道:“好不過最好今年給我完成,而且不要引起周圍人的警惕。”
“沒問題!”
15畝,預計也就22000大洋。
陳光良雖然隻有12000大洋不到,但卻可以采取銀行貸款解決一半。
“在1908年底,滬寧鐵路全線通車,滬市站就設在閘北區境(後稱為滬市東站)。後這條鐵路的向東延伸至寶山路、天目路附近,成為滬市北站。
將來,儘管滬市還可能設有南站、西站,但閘北一直將是滬市最大火車站北站所在地。
在這種情況下,閘北成為溝通滬市與外地的陸路交通樞紐,為此後閘北的發展提供了便利。
由於閘北地價低廉、交通便利,吸引工商企業紛紛入駐。
至20世紀20年代中後期,閘北迅速發展為上海的一個重要工業區,已有較大工廠216家,為全市總數的4523,人稱此時的閘北為‘華界工廠發源的大本營’。
美國著名記者鮑威爾稱讚:華夏人自己的工業建設,無論在數量或重要性上,都超過了在滬市的外國人,它們主要集中在鄰近虹口的閘北地區。
與此同時,閘北的商業也日具規模。大統路開設各類商店40多家,有‘閘北南鯨路之稱’。閘北的人口也從1903年的不到3萬人增加到1920年代初的30萬人,成為華界人口最集中的區域之一。
工商業的發展、人口的增加還使得閘北的範圍擴大,城區地位不斷上升。1923年,張謇提議閘北設縣,足見閘北之發展。
雖然這一建議最終沒有變成現實,但實際上寶山與上海縣也難以再繼續共同管轄閘北了。1927年,上嗨特彆市成立,閘北被劃為區,與寶山和上海縣在行政上脫離關係,這就在事實上確認了閘北城區在上海的重要地位。”
在一間會議室,陳光良為顧竹軒及顧氏地產的職員,進行了一番商業講解。
顧竹軒帶頭鼓掌起來,隨後笑著說道:“看看,多讀書多讀報還是很有用的,光良一番詳細的講解,我們對閘北有了更深的認識。”
眾人紛紛點頭,再也沒有輕視的心。
老板拿出10萬大洋成立‘顧氏地產企業’,邀請陳光良擔任副總經理,負責指揮購入閘北的地皮,作為投資。
當然,考慮到陳光良有自己的事情做,所以顧竹軒委派心腹張傑浦作為總經理,負責實際的操作。
今天是第一天開會,顧竹軒也親自前來湊熱鬨。
陳光良接著說道:“目前,閘北的地皮均價是1200~1400大洋每畝,越靠近車站的地皮越值錢。所以最近大家的任務,就是全部出動去搜集市場上要出售地皮的業務,在最短的時間吸納下80~100畝的地皮。”
顧竹軒又補充道:“多點沒事,我有資金補入!”
他的財富隻是分攤到各個產業裡,並不是真的拿出10萬大洋很困難。
顧竹軒的身家,應該在50~100萬大洋的程度。
這時候,總經理張傑浦說道:“短時間購入那麼多地皮,還不得炒高這周圍的地價,陳經理懂不懂這個道理?”
陳光良反問道:“炒高地價,不就是我們要的目的嘛?再說,我們炒高的部分,這對於整個大勢的發展毫無影響。就好比外麵那些人打著‘抵製洋貨,支持國貨’的,也改變不了我們國家工業落後的情況。”
眾人笑了起來,顯然陳光良最後隻是開句玩笑話。
張傑浦頓時啞口無言。
陳光良開完這個會,便起身告辭,他也不會天天來這裡報道。
不過隔個一天兩天的,他總歸要來一趟,直到顧氏地產買下地皮後,會減少接觸。
實際上,對於顧竹軒,陳光良是給其埋下一顆定時炸彈的——閘北的地皮,並不是漲到1937年。
這個定時炸彈,將來可能成為兩人相鬥的一個武器。
事後。
顧竹軒對張傑浦提出警告:“陳光良擅長分析大勢,你擅長具體操作,我不希望你對他個人有什麼意見!”
張傑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老板,我是對事不對人,剛才隻是正常的提出疑問。”
顧竹軒說道:“那就好!我覺得陳光良說的很有道理,抓緊時間去做。”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