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屋,王初一跟陳建軍都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倆人光著膀子在床上打撲克,誰也沒想到剛才我管人叫爺求放過。
“開始乾活。”我道。
“乾什麼活兒?”陳建軍問道。
“能發財的活兒。”我道。
王初一立馬放下了牌,反而是我表哥陳建軍有點欲言又止,我就問道:“老表,沒外人,你有什麼想法直說。”
“咱們三個不是老板的對手,你來的時間短不知道,他這個人是個有名的笑麵虎,黑白兩道通吃,那成毅又賊能打,咱們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憑什麼跟他們拚?要是勇叔肯出手還有點勝算,可你們總是端著架子說什麼勇叔出手不合適之類的,你們彆這麼看我,我不是被打一頓怕了,我實在是想不通怎麼跟他乾。”陳建軍道。
“初一,你有想法嗎?”我問王初一道。
“我聽成哥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贏,可輸了怕什麼?大不了求勇叔救一條狗命回老家就是,都窮成這個吊樣了,沒有什麼輸不起的。”王初一道。
我沒說話,打開了抽屜拿出了筆記本撕下來了一張紙開始畫圖。
畫的是非常簡單的樹狀圖。
在這個樹狀圖的頂端,我寫下了阿旺的名字。
“阿旺兩個老婆,正妻方怡,二房何婉月,正妻方怡家裡有白道的背景,現在已經沒落大不如從前,好在阿旺這些年生意也做了起來自己也經營了人脈,二房何婉月為阿旺添丁以此得到了阿旺父母家的支持。他的兩個老婆之間是存在著巨大的矛盾,這個矛盾從阿豹和阿財的水火不容就看的出來。按照我原來的計劃,就是接近豹哥搭上方怡這條線,至於說怎麼搭上,簡單,我們可以幫他對付何婉月和財哥,以此進入老板阿旺的視野入三樓,可現在這個計劃顯然已經走不通了。”我道。
“你之前說要跟財哥打,就是這麼想的?”陳建軍問我道。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這兩天得到一個信息,阿旺很信一個風水先生的話,他能撿了何婉月這個破鞋,也是因為風水先生的一句話,那個風水先生姓賴,我有辦法可以接近這個風水先生並且嘗試跟他建立聯係,之前我的計劃是通過風水先生這條線讓阿旺接受我,畢竟風水先生一句話可以讓他找一個明知道私生活混亂的女人,肯定不介意多接受一個福將,可現在這條路也已經毀了,不過我依舊會去找那個風水先生,這個風水先生會是我們未來對付阿旺的一個關鍵棋子。”
“表哥,你最近去盯何婉月,研究出她的整個行動軌跡生活規律。”
“初一,你接近方怡,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方怡要比何婉月難對付的多,你要小心一點。”
“在這之前,我會按照在阿旺酒家的工資付給你們錢,你們行動所產生的開銷也從我這裡走賬,彆說不要,家裡都有父母要孝敬,特彆是初一還有女朋友,總不能讓女孩兒倒貼錢,我們要做的事情,目前為止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告訴,包括自己最親近的人,我的話說完了,初步的計劃就是這個,能不能成我這裡不做任何保證,給我兩個月時間,兩個月後不成,各奔東西。”我坐了下來。
王初一點了一根煙道:“我乾。”
陳建軍則是詫異的道:“這些東西,你什麼時候想的?”
“一開始就在想。”我道。
陳建軍點頭道:“老表,啥也彆說了,我最佩服的就是用腦子吃飯的人,殺人放火我不敢,盯梢有什麼難的?”
我沒再說什麼。
這兩個女人的位置想要查沒有什麼難度,畢竟二人都是在這裡上班許久的人。
我出了門坐在天台上,抽了半包的煙。
書裡寫了江湖下九流,寫了各門各派,可現如今最適合的路,就是千門。
千門將有八,少五不開花。
要想對付阿旺這隻老狐狸,我身邊的人還不夠。
抽完了最後一根煙,我起身出了門,去的地方是村子裡的北街,在北街那邊總有幾個小姑娘站在街邊,用一種非常簡單的騙術行騙。
不是仙人跳。
也不是美人計什麼的。
而是乞術。
她們一般都是倆人一組,拖著行李箱背個背包,見人就說,哥,我們是出來打工的錢包被小偷給偷了,能借我們一塊錢吃個饅頭嗎?五毛錢也行。
一個長的挺好看的小姑娘楚楚可憐的找你借一塊錢五毛錢,十個男的九個都會給,甚至還有人說姑娘跟我走吧,哥管你吃喝,你要是敢這麼說,她也會跟你走,但是你一定占不到她半點的便宜,等待你的要麼是仙人跳,要麼就是偷光你的錢包,可謂是連環局。
我想找的就是這種演技專業的騙子合作。
結果可能是不到晚上,轉了兩圈兒也沒找到平日裡在這行騙的姑娘,就在我準備回去晚點再來的時候,一輛車在我麵前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西裝革履,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手腕上戴著一個金光閃閃的手表,手裡拿著一個摩托羅拉的手機,他打開車門之後就道:“兄弟,留步。”
“有事兒?”我問道。
“能幫個忙不?出門忘帶錢了,又約了客戶,借我五十塊錢給車加個油,你放心,我絕不賴賬。等我見了客戶找他拿點錢,還你一百。我的電話號碼是。。。”他道。
此人儀表不凡談吐不俗,一看就是老板的派頭,張口就借五十。
五十多嗎?
不多。
少嗎?
也不少。
正常人看他這樣的派頭覺得肯定是真的老板,指定不會因為百八十的賴賬。
我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五十塊錢,他趕緊道謝道:“謝了兄弟,你在哪裡上班?要是沒工作去開發區的江南皮革廠,我叫王鶴,你就對人事說王總讓你來的。”
“我找不到你人咋辦?”我問道。
“我給你寫個借條吧?”他鑽進車裡就要拿紙筆。
“我的意思是我要找不到你人咋辦?找不到你人,借條有啥用啊?”我強調道。
他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的道:“兄弟,這樣吧,摩托羅拉手機,新款的九千八買的,我押你這,先用你五百塊錢,這下你不擔心我跑了吧?這手機你隨便找個地方不賣個兩三千?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這是真的遇到難處了。”
“你這樣一天能賺多少錢?”我問道。
“你說工廠啊,一個月也有二十多萬的流水吧。”他驕傲的道。
“我說你這樣行騙,車是租的,表是假的,手機也是模型,也就這一身西服值點錢,我說的對不對?”我道。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道:“小兄弟,英雄也有落難處,老哥我就是今天出門沒帶錢,不帶你這麼損人的,你要是不借就算了。”
眼見著他拉開車門要走。
我立馬一把抓住了車門。
“你這樣賺不到什麼錢,我有一筆大買賣,願不願意乾?”我問道。
他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竟然給我亮了一個山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