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因為我當時在喬氏工作,我必須要把自己打扮的十分的成熟。
喬言心她可以和顧庭初在外麵玩,可是我卻不行,他們扔下了爛攤子,我必須得收拾,我每天都將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每天都穿著正裝,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日子沒有穿過自己的私服了。
當時我明明才28歲,可是整個人學校是48歲一樣死氣沉沉的,也難怪喬言心會說我無趣,說我死板,說我是老男人。
雖然很難過,但是無可否認的是她說的對。
那個時候的我可不就是一個老男人嗎。
雖然我的無趣大多時候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我又怎麼可能在那樣的年紀裡麵整天呆在公司裡麵忙事務?
如果她可以肩負起自己身上的重擔的話,又怎麼可能讓我替她分擔呢?
我為他做了那麼多,我付出了那麼多,結果最後我得到了什麼呢?我什麼都沒有得到。
不過如今我重生了,世上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那些枷鎖,我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我挑選了一套淺藍色的家居服。
不知道為什麼拿到這套家居服的時候,其實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總感覺自己是在裝嫩。
雖然這具身體迎來的年紀也差不多20歲出頭,比我之前那是要小上不少。
可是我畢竟是重生的,雖然擁有了20出頭的身體,但是心智卻再也不可能回到20歲出頭了。
這個房子哪哪都好,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我和她共用一個浴室。
雖然我們兩個人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可是我對這些事情還是有些本能的排斥。
畢竟在我的理解裡麵,我們兩個人除了夫妻的身份,其他的可以說得上是陌生人了。
其實浴室裡麵的麵積很寬敞,而且做了乾濕分離,還有一個大浴缸,就連洗手台也是雙人的。
雖然我們兩個人共用的是一間浴室,可是裡麵的所有東西基本上全都是兩個人的,不可能說我們兩個人共用一套洗漱用品。
我看了一眼洗手台,她的那一側上麵放的隻是一些比較簡單的護膚用品,洗手液是補水的麵膜,洗麵奶這些。
而我的洗手台上麵放著的滿滿當當的,全是各式各樣的東西。
我隨手拿起來一看是一個國外進口,包裝還沒有拆開的剃須水。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潔麵乳,剃須刀,麵膜,麵霜,水乳,眼霜,甚至還有各種彩妝用品,各式各樣,臉上用的東西滿滿當當的,堆滿了洗手台。
而且這些東西全部都是大牌,並且全新沒有拆過的。
看著這些東西,我有些哭笑不得。
麵膜麵霜這些我還能理解,隻不過她給我準備化妝品乾嘛?
難道她覺得我會用這些東西嗎?
再往裡麵走,什麼洗發水,護發素,沐浴露,毛巾,洗臉巾,浴巾,各種各樣的東西,全部準備了一應俱全。
越和喬竹心接觸,越覺得她是一個表麵上看起來不近人情,其實內心特彆細心的一個人。
她給我這麼多東西,基本上囊括了我所有日常生活中需要用到的東西,而且全都是大牌包裝,全部都沒有拆封過。
甚至可能她覺得我會過敏,同一種類彆的東西還準備了不同牌子的。
我用防水貼將自己的傷口貼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洗個澡,現在是冬天,我又往自己的臉上塗了個麵霜,讓自己的臉不那麼乾燥,然後走出了浴室。
房間裡麵的暖氣開的很足,整個房間裡麵的溫度十分的適宜,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
喬竹心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呆呆的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大雪,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一直到她的旁邊的時候,她都沒有任何的感覺。
要知道以前的時候,她對我的存在十分的敏銳,隻要我出現了,無論在哪裡,她都立刻可以感覺到。
也有可能是因為她這個人本來就很警惕,所以隻要有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她立刻就能夠察覺到。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要先睡覺嗎?”
現在在我的心裡麵已經對她少了一些懼怕,多了一絲的溫柔。
我已經將她當成了鄰家大姐姐,現在的我隻想好好照顧她,來報答她對我的恩情。
雖然我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情根本沒辦法報答她,可是我也想儘我所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這時她才如夢初醒,感覺到了我的存在。
她的身子稍微的動了動,避開了我的接觸。
“你的床在裡麵,你看看有沒有缺什麼,有沒有彆的什麼需要的,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就跟管家說,管家會給你準備的。”
“好。”
“最近家裡有喪事了,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可能要推遲一些舉辦了,最近這段時間可能就辦不了了,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她認真的看著我,真的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我想如果我要是不滿意的話,她有可能會協商一下,然後舉辦婚禮。
其實我對婚禮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期望。
隻要我們兩個人有那張結婚證就夠了,那張結婚證已經將我們兩個人綁在了一起婚禮,這種流於表麵的事情倒是可有可無。
不辦婚禮也行,不辦婚禮也行。
而且其實我心裡對婚禮也有一些抵觸,畢竟我上一次,結婚之前就已經死了。
再一次結婚,要說對婚禮這種東西沒有一點的抵觸,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我說想要辦婚禮,也隻不過是為了刺激喬言心罷了。
“沒關係,我能理解的。”
“好,先睡覺吧。”
最近這些天裡麵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撐不住,困意很快襲來,我撲倒在床上,蒙上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我感覺有些口渴,睜開了眼睛,在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床邊有一個人。
我睜開眼睛,和喬竹心四目相對。
她的眼底還有一閃而過的尷尬,我輕咳一聲,“喬小姐,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