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想到王警官並沒有發現這具雕像的秘密。
也可能是因為剛剛他已經詢問過喬言心,得知這個婚房是在半年前完工的,而且完工之後,我也沒有怎麼來過這個婚房,想來應該沒有什麼線索能在婚房裡麵。
所以,王警官並不打算將這裡當作重點的堪察對象。
不過,想在這裡找到線索,本來就很渺茫,除非他們能夠發現那個雕像的秘密。
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不可能的了。
王警官走到了喬言心的麵前,“喬小姐,你的婚房我們已經看完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另外一個地方勘察,謝謝你的配合,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我們會再次找你的。”
“你們接下來要去哪?”喬言心有些疑惑,又有些急切的問道。
“第一案發現場。”
“我要跟你們一塊去!”
喬言心現在已經瘋魔了,她現在整個人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隻是想要弄清楚我失蹤的原因。
原本王警官並不想要讓他跟著,畢竟喬言心不是警察局的人,她要是跟著的話,難免有些不方便。
可是喬言心硬要跟著,王警官也拿她沒有辦法,無奈之下,隻得同意了。
畢竟,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城郊,也就是發現那些遺物的地方,那地方又沒有護欄,喬言心就算是想要去的話,也沒有任何人有權利攔著不讓她去。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在都經過這個雕像旁,但是任由我怎麼呼喊也沒有為此停留。
畢竟我現在隻是一個鬼魂,無論我說什麼,他們兩個人都不會聽見。
看著警車在我的麵前漸行漸遠,我的心情是說不出的失落。
我知道,如果他們錯過了這次,以後可能,永遠都查不出來了。
現在的我隻希望,他們能在我最後倒下去的地方查到些什麼。
隻不過現在距離我死去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我死亡的痕跡,還能查到嗎?
恐怕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蹤了吧。
再度來到了城郊這片荒地,我的心裡不知道做何感想。
和之前搜查不同的是,他們這次幾乎是地毯式搜索,將這片地方每一寸土地都查了個遍,甚至連地上的一塊石頭一根草都沒有放過。
不過好在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王警官過去的時候,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
“王警官,這裡我發現這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
聽到這話,喬言心立刻湊了過來,“有什麼發現?”
那法醫立刻轉過頭,警惕地盯著麵前的喬言心,“喬小姐,我們現在是大二,按理說不應該有陌生人在場,你還是先去車裡等著吧,有什麼結果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雖然喬言心心裡十分的著急,但是警察辦案的流程甚至這樣,她也沒有辦法。
最後隻能回到了車裡,繼續等著。
好在喬言心的車距離案發現場並不是很遠,我也還能聽到他們在那裡討論的聲音。
“王警官,我們在這一片地上用了魯米諾反應試劑,發現這一片土地上,有大量的熒光反應。”
魯米諾反應試劑是警察,專門應對凶殺案,使用的一種試劑。
當魯米諾反應試劑接觸到血液的時候,會立刻發生熒光反應,在夜晚時,會反射出藍色的光。
他們在網上對這片土地進行了檢查,發現這一片地上幾乎全都是血液。
這些血液呈現噴灑狀,是我當時因為被他們下了毒,最後毒發噴出來的血。
所以才會是噴灑狀的。
法醫臉色凝重的看著地上,“按照目前我們獲得的線索來看,喬先生還活著的概率不大。”
“你說誰活著的概率不大呢?!”
喬言心暴怒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她幾乎像是一頭猛獸一般,想要衝過來和那個法醫當麵質問,可是旁邊的警察自然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兩個小警察迅速的按住了她,“喬小姐,請冷靜一點,我們現在正在辦案,請你不要妨礙我們的辦案,不然的話,我們隻能將你暫時拘留起來了。”
“我不走,你們放開我!剛剛你說什麼了?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不要亂說行不行?!”
喬言心此刻力氣大的驚人,一把推開了,拉住她的幾個民警。
有個民警沒站穩,甚至一屁股跌坐在了身後的土地上。
可是喬言心仍舊不聞不問,甚至沒有為自己所作所為感到一絲抱歉。
他隻是目視著前方的法醫,“雲州他沒有死,你這個庸醫,你到底會不會辦案?你有證據嗎?你就在那裡亂說!雲州根本就不可能死,他隻是失蹤了而已!”
王警官看到倒在地上的民警,也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憤怒的瞪著對麵的喬言心,“喬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早在一個月之前,我們就已經發現了您丈夫的失蹤,並且去向您求證,可是當時你們怎麼說來著?”
“還用不用我幫你回想一下,你當時自己說的話?”
喬言心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想來她也知道自己當初說了多麼荒唐的話。
王警官一臉嘲諷的看她,“那時候你不慌不忙,甚至還說自己的丈夫隻是在作秀而已,可是現在你又在著急什麼呢?你裝作這副深情的樣子,給誰看?!”
他怒不可遏的一把拉過喬言心,“你看一看這地上的血跡,看一看他究竟流了多少的血,你睜大自己的眼睛好好看一看!他流了這麼多的血,活不下來的!”
喬言心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想要觸碰地上的痕跡,“雲州……”
“喬小姐,請您不要破壞現場!”
她的手被一旁的辦案人員抓住,我看到陳言心的眼睛裡麵流出了兩行淚水。
她現在倒是知道哭了,可是早乾什麼去了?
“他當時打電話跟我說,讓我去救他的,可是我為什麼當時就是不聽呢?”
喬言心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雲州,沒有你,我該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