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的母親也是滿臉的惶恐。
明明他們一家人這次過來是想要感謝喬家人的,可是自己的兒子卻說出這種話。
喬母一隻手被喬言心拉著,恐怕是害怕她又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可是喬母卻沒有動手,隻是一個勁的擦著眼淚。
“你為什麼不說?就是一個勁的重複一句話,急死個人了!既然說不出來,為什麼還要跑來說什麼死了好多血,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喬母崩潰的哭喊,蹲在了地上。
林北的父母更加的不知所措,連忙拽住了一旁的林北,將他用力的桎梏住,拉了出去。
“真是對不起了喬太太,我兒子他是精神病,說出來的話不能作數的,真是對不起了,今天來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
說著,強行將林北拽了出去。
喬母用手指著房門,崩潰的衝管家大喊,“把門給我鎖上,以後這一家人不要再讓我看到他們!”
林北的父母聽到了喬母的聲音,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林北瘋瘋癲癲的聲音離得越來越遠。
他的嘴裡還在不停的念叨著,“死人了!死人了!好多的血!”
見到人都走了,喬言心不讚同的看著喬母,“媽,你剛剛為什麼那樣說?人家畢竟剛剛從金甸回來,那種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能把話說清楚已經夠好了。”
喬母聞言猛地抬起頭,“他本來在這種日子說這話就已經夠晦氣的了,第一次說我沒說什麼,好,我原諒他了,客氣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說這種話!”
她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時之間,房間裡麵的氣氛十分的壓抑。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喬母才緩和了情緒,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們說,雲州他該不會真的……”
喬父皺著眉頭,低頭將手伸進了口袋裡,想要拿煙。
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將手抽了回來。
不過,喬言心倒是沒有表態,隻是目光沉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莫非,她對我的死產生了懷疑。
不顧,喬言心這種人,性子優柔寡斷,彆人說一兩句話就能被帶跑了,就算她對我的死產生了懷疑又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隻要顧庭初說一兩句話,瞬間就能夠打破現在的局麵。
果不其然,顧庭初笑了笑,走到了幾人的麵前。
“阿姨叔叔,你們該不會真的相信了剛剛那個神經病的話了吧?他不過就是一個神經病,會說出什麼話都能理解。”
“而且,如果雲州哥他真的死了的話,那這些照片應該怎麼解釋?總不能是他在婚前就和彆人在一起鬼混了吧?”
“這不可能,”喬言心立刻開口否認,“不可能的,當時那段時間他一直待在福利院裡,院長可以作證,更不要說,那時候他自……”
“自什麼?”喬母有些疑惑的問道。
喬言心汗流浹背,不敢跟喬母對視。
顧庭初立刻出來打圓場。
“沒什麼沒什麼,剛剛我已經去問管理員要了這張照片的權限,這照片是他們兩個結婚後五天拍的,那時候林北早就被帶去金甸了,怎麼可能還會看到有人殺了雲州哥呢?”
聽到顧庭初的話,喬言心終於鬆了口氣。
她當然會鬆口氣,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她因為一張照片和彆人混到一塊,這件事情可就沒有任何理由能夠立住腳了。
喬言心一直都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任何事情,她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
隻有她沒事,才會想其他的。
聽到這話,喬母狠狠的啐了一口。
“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一直不回家,乾脆永遠死外麵好了。”
雖然知道她這話說的是氣話,可是我還是控製不住的笑了一聲。
如你所願,我真的死了,
如果你知道我已經死了,是不是就滿意了?
“以後,我們喬家就當沒有這個兒子,既然他不想回家,那便永遠都不要回家了,一直在外麵待著吧!”
我已經沒有任何吐槽的力氣了。
他們永遠都是這樣隻在乎彆人,從來都不在乎我。
隻要顧庭初一開口,這一家人就像是突然魔怔了一樣,明明顧庭初不在的時候,大家還能夠正常思考,為什麼顧庭初一出現,大家的腦子就像是萎縮了一樣。
我始終搞不明白這件事情,難不成顧庭初的身上其實藏了什麼秘密?
不過,即使我懷疑顧庭初的身上藏了秘密,也沒什麼用了。
我現在已經死了,知道又有什麼用?
也做不了什麼。
“可是,這門婚事怎麼辦?言心和雲州畢竟從小長大,兩個人的感情這麼深厚。”
看吧,他們果然都是一樣的人,都是以利益為重的。
喬家可能看不上我,可是奈何爺爺喜歡,我,奶奶也喜歡我,有我在,喬言心和喬竹心爭家產就更有勝算,她當然不會舍得放棄這麼婚事。
我以為喬言心會說離婚,畢竟喬言心已經和顧庭初混到一塊了,如果我沒有死的話,估計我們兩個早就離婚了。
可是她卻並沒有說離婚,隻是冷著一張臉開口,“等他回來再說。”
說罷,便轉身離開。
我不是很能理解,
我現在已經死了,為什麼喬言心不願意和我離婚。
而且,她已經有了顧庭初,難不成還想外麵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
世界上哪有這種事,而且現在我已經死了,這種事情是再也不可能發生了。
喬言心離開了,我也跟著一塊離開。
不知道林北的那些話,有沒有給喬家人一點震撼,不過,我想今天晚上喬家人應該睡不好了。
喬言心晚上就沒有睡好,迫不得己,又吃了安眠藥。
她現在吃安眠藥的頻率特彆的高,幾乎已經到了沒有安眠藥睡不了覺的程度。
早上,喬言心去上班的時候,經過了一個岔路口。
拐彎的時候,我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尋著聲音看了過去,一道身影像一片羽毛一般飛了出去。
“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