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初嘴角還是掛著笑,隻不過此刻那笑中帶著幾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他緩步走過來,直接扣住了喬言心的手腕,“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秘密,而且,言心你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我了,甚至還特地跑到我的房間裡麵來?”
看著麵上顧庭初的模樣,喬言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火從心起,直接一把抓住了顧庭初的手腕。
“你說,雲州失蹤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
顧庭初沒有立刻說話,隻是皺了皺眉,表情看上去有幾分的委屈。
“言心,你弄疼我了。”
喬言心隻是冷冷的看著他,眼神裡麵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些疼惜。
“少耍花樣,之前雲州給我打了求救電話,可是你卻讓我去找你,而且在警察局的時候,你也是一直攔著,不讓警察找雲州,庭初,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雲州藏起來了?!”
顧庭初歎了口氣,“言心,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個這麼不堪的人嗎?”
他的眼眶泛紅,看上去極為的楚楚可憐。
可是現在的喬言心早就不是之前的喬言心了。
她絲毫沒有因為顧庭初露出這副表情而動容,隻是眼神淩厲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殺人凶手。
“你說,雲州是不是被你藏在這裡麵了?!”
不得不說,喬言心現在的腦子確實轉的比之前快多了。
看來,她還是應該跟喬竹心多呆在一起,兩人隻不過有了幾次交流,現在的喬言心就沒有以前那麼耳聾眼瞎了。
隻不過,她的想法還是太保守了,她能想到是喬竹心把我藏了起來,想到是顧庭初把我藏了起來,可是為什麼都想不到其實我是被她殺了呢?
沒有一個人想到,其實我是被顧庭初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人殺了。
如果不是我有上帝視角的話,估計連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顧庭初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言心,你都是聽誰說的?我跟雲州哥之間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麼要把他藏起來?把他藏起來難道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喬言心仍舊是不為所動,“那你就把這扇門打開,自證清白。”
“不行。”
顧庭初攤了攤手,“其他的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行,這裡麵藏著的是我的秘密。”
他這副模樣,卻讓喬言心更加的懷疑了。
喬言心甚至更加的確定了,裡麵就是藏了我!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喬言心的眼神變的極其的堅定。
“打開,就現在,你若是不打開,那就是你心裡有鬼,如果這樣的話,我不介意找人來動手。”
喬言心的臉色黑如鍋底,想來她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顧庭初歎了口氣,“言心,你確定要打開嗎?不管這裡麵裝的是什麼,你看了都不會後悔?”
顧庭初看了那扇門,又看了看喬言心,目光中含著勸阻。
喬言心抱著手臂,“彆磨磨唧唧的了,我絕不後悔!”
“那好吧。”
顧庭初接著說,“既然你想要打開的話,那就自己輸密碼吧。”
喬言心的耐心已經告罄,聞言非常不耐煩的吼了一句,“密碼是多少?!”
顧庭初也不惱,隻是抓過了她的手,在那密碼鎖上麵按了幾個數字。
喬言心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可能,她也沒有想到,密碼竟然是自己的生日。
我對此,倒是見怪不怪。
畢竟顧庭初已經在房間裡麵擺上了兩人的合照,還有什麼事情會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滴—!”
一聲,麵前的密碼鎖開了,黑色的門在喬言心的麵前緩緩打開。
我看到喬言心輕輕的咬著牙下嘴唇,看上去十分的緊張。
我也很緊張,因為我也想看看,像顧庭初這種人,大費周章的在自己的房間裡麵倒騰出一個暗室出來,究竟是想要裝什麼東西。
是什麼東西這麼怕被彆人看見,一定要裝下暗室裡。
等到麵前的那扇門徹底的打開,看見眼前的這些東西時,我徹底的傻眼了。
不僅是我,一旁的喬言心整個人也傻了。
直接呆愣在當場。
鐵門後麵,是一個小房間,房間的空間並不算很大,裡麵沒有任何人,隻是四周的牆上麵,都貼著照片。
那些照片,上麵的主角全部都是喬言心。
就算,我知道顧庭初肯定喜歡喬言心,但是也沒有想到他的喜歡竟然這麼的畸形。
這些照片,是按照時間排序的。
最早的一張照片,上麵的喬言心看上去隻有六歲,眼神懵懂的看著眼前的照相機。
這裡麵絕大部分照片都是偷拍的,特彆是早期的時候。
這裡麵的照片有喬言心的正臉,不過大多還是側臉居多。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上麵的照片再也不是偷拍的,而是轉化成正大光明的拍。
照片裡麵,喬言心眉眼含笑,眼神中滿是喜悅。
再到後麵,有了兩人之間的合照。
他們兩個人一起到各個地方遊玩。
看著這些照片,我的心裡隻覺得有些苦澀。
怪不得,當時有段時間喬言心總是頻繁的出差。
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出差,而是陪顧庭初一塊出去玩了。
那些照片就像是一根一根刺,紮在我的心上。
現在的我,就是整個房間裡麵最大的笑話。
而且,我發現這些照片並不是隨意排列的,照片的外圍是一顆巨大的愛心,而愛心裡麵,喬言心的這些照片拚湊成了她的臉。
喬言心表情極為的複雜。
饒是她再遲鈍,也該知道麵前這些東西代表著什麼。
“這……”
顧庭初眼睛裡麵滿是深情,“言心,我喜歡你,你還看不出來嗎?”
喬言心沒有說話,隻是緊抿著的唇,表露出了她內心的不安。
顧庭初一把將喬言心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房間裡麵的氣溫急劇的上升,顧庭初垂眸,看著眼前的喬言心慢慢的湊了上去。
喬言心沒有拒絕,甚至還微微的仰起了頭。
我冷笑一聲,轉過頭不再看這兩個狗男女。
耳畔,是兩人親吻的曖昧水聲,而我,隻能聽見自己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