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好歹都是人精,聽喬言心這麼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被人販子帶走了,說好聽的是被人販子帶走了,其實就是被騙去緬甸搞詐騙了唄。
最近這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現場哪個人不知道?
喬言心說的這樣的含蓄,不過是不想讓彆人知道,喬家的人竟然傻到這個地步,會被騙去緬甸做詐騙。
他們幾個麵麵相覷,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麵看到了一點退卻。
這件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
不過,沒有人想趟這趟渾水。
一麵是勢力龐大的喬家,一麵是,國外的電詐團夥。
他們這些搞電詐的,基本上彼此之間也都認識,關係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
而且現在還牽扯上了喬家,到時候他們這些大人物鬥法,定然是要先把他們這些炮灰獻祭了。
“喬總,要不您還是報警吧?我們幾個在找人,這方麵好像有點不太行吧,不如報警試試看呢?”
喬言心眼神定定的看著麵前幾人。
“你們幾個是不是想幫我這個忙嗎?如果經常有用的話,那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失蹤呢?那現在他已經失蹤了,就算是警察去找的話,也不一定能找到,不要說現在失蹤的人這麼多,等到警察找到了,那黃花菜都涼了。”
喬言心自然是不願意報警的,她現在報警,那還有什麼用呢?我都已經失蹤20多天了,現在的她,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報警時機,如果現在報警的話,彆人隻會笑她。
笑這個喬家的掌權人,決策失誤,自家人被拐去了緬甸二十多天,竟然才想起來要報警。
喬言心又怎麼可能會讓人家陷於這種輿論風波。
喬言心看著麵前幾人。
“我知道你們幾位和境外那幾個老板熟悉,今天叫你們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這件事,算是喬氏欠你們一個人情,如果你們能把人打回來,想要什麼,儘管提就是。”
聽到喬言心這話,原先有些萎縮的幾人,現在立馬支愣起來了。
這話說的可就有些吸引人了。
這可是喬氏,不是普通的公司,若是能讓喬家欠他們一個人情,那想要什麼得不到?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理解。
他們當然很疑惑,為什麼喬言心會為了找一個人,而這麼大費周折。
他們都開始好奇此人身份了。
這人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喬氏開出如此誘人的條件?
劉總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喬言心的麵前。
“敢問喬總,這人是您什麼人啊?”
喬言心愣了愣,似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想了片刻,才開口道,“他是我的,哥哥。”
“哥哥?”
劉總似是有些疑惑,可是卻沒有多說什麼。
喬言心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瞧見她的那副樣子,我隻覺得好笑。
原來,這麼久過去,我也隻不過是她的哥哥。
甚至我們兩個領了結婚證,我也才是她的哥哥。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事情?
不過喬言心這麼說,倒是能理解。
畢竟,我要是真的被抓去了緬甸,那等待我的就會是非人的折磨。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被找回來,喬言心怎麼可能不嫌棄我?
她又怎麼會同意和我繼續婚姻?
估計到時候也是找個理由,很快的和我離婚。
看到她此番舉動,我也是徹底的死心了。
究竟是為什麼,我要和這樣一個人磋磨半生?
甚至,最後還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
我笑著笑著,突然就想要哭。
抬起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隻不過,這一巴掌下去卻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我怎麼又忘了,我已經死了,死人怎麼會有痛感呢?
我早該看清楚,喬言心她不愛我也不愛顧庭初,她從始至終從頭到尾,愛的都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隻可惜,我直到死了,才看清了這麼一個事實。
那幾人點著頭,過會又露出為難的神色。
“喬總,實不相瞞這種事情我們之前也乾過,但是吧,貴公子這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他都失蹤了這麼多天了,能不能找回來還真不好說,喬總,你應該能懂我的意思吧?”
喬言心麵色沉沉,沒有說話。
他這意思,在場的幾人心裡都門清。
能找到是能找到,隻不過找到的是人是鬼,是不是完整的,這還真不好說。
在緬甸那種吃人的地方,正常人進去要不了幾天就死了。
更不要說像我這種從小養尊處優的,估計第一天去到就有可能被人打死。
劉總接著說,“喬總,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幫你辦,隻是最後貴公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您要是想要報複,那我們幾個夾在中間……”
他沒有接著說,喬言心卻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幾個為難的。”
喬言心拍了拍手,包廂外麵瞬時走進來幾個保鏢。
保鏢們一字排開,打開手中的保險箱。
裡麵滿滿的,全是現金。
“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們更多你們想要的。”
幾人看到眼前這幾箱現金,眼睛頓時放光,雙手興奮的搓著。
“好說好說,對了,喬總,您把您哥哥具體的信息告訴我們吧,這樣我們也好去找。”
“好。”
喬言心點了點頭,身後的張秘書立馬上前,將我的照片拿了出來,放到了幾人麵前。
看到那熟悉的麵孔,幾人麵麵相覷。
“這不是您……”
丈夫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身旁的人一瞪,立刻止住了話頭。
“喬總,您放心吧,我們一定儘快把您哥哥找回來的。”
喬言心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行,你們先走吧,我就不送了,有消息的話聯係我就行。”
“好的好的,那我們幾個就不打擾喬總了,曹總,您先坐著,我們幾個就先走了。”
這麼說著,這幾個人快速的離開了包廂,整個包廂裡麵又隻剩下了喬言心一個人。
喬言心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興許是已經睡著了?
我懶得再看她那張令人厭煩的臉,索性去了奶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