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城的路並不好走,而且大多都是山路。
喬言心一貫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她躺在副駕駛上,臉色蒼白,閉目養神。
夜晚的西城沒有白天那樣寧靜漂亮,反而多了一絲詭譎。
群山矗立在黑暗中,像是一座座高大而又會吃人的怪物。
張秘書哆哆嗦嗦的坐在後座裡,不敢去看外麵的景象。
或許是因為西城這座城市信佛的比較多,路上也隨處可見的是經幡和佛像。
這種東西白天看上去會給人一種莊嚴而又神秘的感覺,就是晚上看卻又是另外一種印象了。
看見喬言心躺在副駕駛上,像是要睡著的模樣,張秘書連忙拿了一條毛毯,想要給她蓋上去。
隻不過身旁的顧庭初動作更快,直接一把搶過了毛毯蓋在了喬言心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喬言心悠悠轉醒。
看到身上的毛毯和身後的張秘書,她立刻揮了揮手。
“小張,你過來開車。”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顧庭初做的倒是比喬言心好多了。
張秘書一個小女生,大半夜的讓她在這種地方開車,喬言心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老板。
張秘書雖然很害怕,可是這是老板的命令,她不得不遵守。
隻得顫顫巍巍的爬到了前座,開始開車。
其實今天晚上,我的心裡莫名的有一絲期待。
我在期待,顧庭初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下一步會怎麼做呢?
看著他一步一步汙蔑我,可是我已經死了,這些事情根本就傷害不到我,這種感覺還莫名有些爽。
晚上我還在想著,顧庭初又會耍一些什麼花招。
比如,讓車子出問題什麼的。
可是竟然都沒有,一個晚上無事發生。
喬言心不知道是因為高原反應,還是因為什麼,一個晚上都沒有合眼。
第二天早上,她雙眼猩紅,臉上滿是疲憊。
越靠近西城,她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也許,是因為馬上就要看到我了?
隻不過我已經死了,她不可能在西城找到我的。
三人到了西城,喬言心看著這裡少之又少的人,輕微的皺了皺眉。
“喬雲州他現在在哪?”
顧庭初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然後報出了一個地址。
“我那個朋友說,雲州哥他就住在這裡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喬言心臉色鐵青的將顧庭初和張秘書留在了外麵。
“你們兩個先在這裡等著,我上去看一看。”
說罷,自己轉身就上樓,速度之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擔心我。
隻有我知道,她才不會擔心我。
她隻不過是覺得,如果此刻我正在和某個女人鬼混,被這兩人看到了,有損自己的形象。
她可是堂堂喬氏總裁,怎麼能被彆人戴綠帽子呢?就算是戴綠帽子,也得是她給彆人戴。
到了門外,喬言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抬手去敲門。
“喬雲州,喬雲州你給我過來開門!”
門內鴉雀無聲,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開門。
喬言心此刻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喬雲州你過來開門啊,你有膽子跟彆人鬼混,沒膽子開門,是不是?你快點過來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見還是沒有人過來開門,喬言心直接一腳,將麵前那扇脆弱的木門踹開。
“喬雲州,你給我滾出來!”
入口的玄關處,淩亂的擺放著幾雙女士拖鞋和男士拖鞋。
再往裡麵走兩步,沙發上隨處散落女士內衣,甚至還有一些情趣內衣。
地板上隨意的扔著,用過的避孕套。
整個屋子裡麵彌漫著糜爛的氣息。
喬言心見狀,狠狠的皺了皺眉。
“喬雲州,你給我滾出來,又耍什麼花招呢?”
眼前這個房子淩亂不堪,看樣子屋裡的人已經走了,隻留下了還沒有被打掃的房間。
喬言心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可能,但是他沒有放棄,一間一間的推開門,去尋找我的身影,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很顯然,這屋裡的人已經走了,隻留下了一地狼藉。
我見狀也是狠狠的皺了皺眉,顧庭初就算是要汙蔑我,好歹也做的像一點吧?
我什麼時候是這麼不注意衛生的人了?
雖然說我的潔癖沒有很嚴重,但也不至於像屋裡搞得這麼亂。
這樣的環境讓我待在這裡,我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喬言心意識到了,“我”已經走了的事實,憤怒的一腳踹翻了垃圾桶。
“喬雲州,你最好彆讓我逮到你!”
明明喬言心並沒有讓顧庭初跟過來,可他還是不肯放過這個看好戲的機會。
看到這滿屋的狼藉,和喬言心暴躁的模樣,顧庭初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可是麵上卻還是裝作一副關心的模樣,“言心怎麼了?你彆生氣呀,這裡……天呐,這裡是怎麼了?”
“雲州哥,他在西城,天天都乾了些什麼?”
喬言心雙眼猩紅,臉頰也爬上一抹緋紅。
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羞恥。
看到此情此景,我隻覺得過分的好笑。
喬言心啊喬言心,但凡你能認真查一查呢?
如果你的認真查一查的話,你就知道我肯定沒有來過西城。
而且我們兩個好歹從小一塊長大,喬言心連我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嗎?
這個房間裡麵的人,怎麼可能是我?
兩人在房間裡麵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很快便把周圍的鄰居吸引了過來。
“喲,這是乾嘛呢?”
喬言心冷冷的掃了一眼門口的男人,“這屋裡的男女呢?去哪了?”
“哦,你說他們啊,早走了,我記得好像是昨天晚上吧,拎這個箱子就走了,不知道是去乾嘛了,看樣子走的還挺急的。”
“他們去哪了!”
男人上下掃視了一眼麵前的喬言心,“你是誰呀?我憑啥告訴你?”
喬言心二話不說,打開錢包從裡麵掏出了一遝百元鈔票,甩在了麵前,這男人的臉上。
“現在呢,可以說了嗎?!”
男人嘿嘿笑著將鈔票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好說好說,這男人我倒是不知道他去哪了,隻聽他倆說要去找什麼自由。”
“你知道這屋裡的人叫什麼嗎?”
“叫什麼,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我隻記得這男人姓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