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為什麼避著攝像頭?我那時候不是擔心害你進提籃橋悟道嗎?”
“現在沒事了!但凡我看到了林業局的車敢進村,我二話不說,就到隔壁屋把那對間諜過家家夫妻給綁了!”
小狐狸搖晃著腦袋,神色高興的開口向雨雪晴嚶嚀著。
之前不在直播間幫忙,最根本的原因是安生擔心雨雪晴會坐牢。
將國二抱回家,根據野生動物法上麵的規定,最輕都是罰好幾萬塊,而如果傷害和導致國二死亡,會被判刑的。
安生雖然不怕林業局的大鐵籠。
但他擔心把雨雪晴給整進去了。
現在
無所謂了。
反正隔壁屋住著兩名人質,但凡林業局的敢帶著鐵籠上麵,明日的擺在市長桌麵上的文件,絕對是:【林業局貿然行動,致悍匪狐手持槍械劫持人質】
然而。
小狐狸桀驁不馴之言,機翻到雨雪晴的腦海裡麵,變成了輕喃的耳語:
‘嚶——主人天天請我吃飽飽,狐狐現在已經有力氣了,狐狐也能幫著主人在屏幕前麵進行狩獵了,吃飽飽!’
‘我們一起打獵、吃飯、睡覺覺!’
“狐寶彆這樣的直白”雨雪晴臉頰上流露出尷尬神色。
咱雖然真的喜歡你,但你一天的夥食費其實真不高,我咬咬牙,努力打暑假一個月就能賺到你一年夥食費。
我雖然挺感動的,但也羞愧啊!
明明是菜市場八塊錢買的肉,卻愣是被狐狐當成在山林裡,與猛獸搏殺冒著生命危險帶回來的食物
羞愧的雨雪晴,滿臉決然抱起了自家的狐狐坐到電車上,關好門,頭也不回的開著車行駛到市裡燒烤攤前麵。
“老板!雞腎兩串不要調料,再拿多兩串海蝦和雞腿,同樣不要調料。”
“再給我來一份粿條湯粉。”
心生愧疚的雨雪晴,滿臉決然,跑到宵夜鋪的前麵,請自家狐狐吃大餐。
雨雪晴幾份烤串,一碗粉:53元。
雨雪晴悶哼一聲,不太敢說話,宵夜檔的物價就宛若雷霆重錘,對於她這位貧窮的大學生來說,是真實性傷害。
還是大學食堂的炒飯實惠,八塊一大盤能吃到飽。
………………
吃飽回到家裡的雨雪晴,走回到屋裡準備洗一個澡,再抱著狐狸去追劇。
“唔”
安生來到花壇前麵,翹起後腿,圓潤成線的水柱,從狐狸身上滋出來,落到花壇上唯一一株獨苗上麵。
“還是拉出水線的感覺舒服。”
安生低頭往後一看,看到圓潤而均勻的水線,不由得麵露滿意點點頭,掛了幾天時間的花灑,現在總算舒暢了。
安生下意識地抖了抖,又給花壇裡麵茁壯成長的小樹苗,澆了一小瓶水稀釋未發酵有機肥可能的燒苗。
原本隻有綠芽的茶樹苗,現在都已經有十幾厘米高了,生長速度異常快。
之前隻有一小株綠芽,安生判斷不出麵前的小東西是什麼。
但現在隨著它的生長,已經可以隱隱看出長勢應該是一株灌木茶苗。
也是,哪怕老登再能作妖,他也應該不敢在家裡種喬木,當做觀賞植物。
不然,喬木茶樹真的長起來,怕不是得把他的祖宅地基都給掘了。
安生回到屋裡,躺在沙發上麵,懷抱著一瓶阿晴剛剛買的冰可樂喝起來。
小手不太老實的,在身旁的手機音符平台上刷起來。
“哎?你說你是小安的朋友?”
“小安,你朋友說找你。”
在一陣電吹風的聲響裡,原本在浴室裡的吹頭發的雨雪晴,打開屋門,開口向浴室外正在刷電影解說的狐狸道。
“我的朋友?”
安生的表情一愣,阿晴不是在屋裡麵洗澡嗎?
我哪路朋友能從浴室拜訪自己?
總不能是那些雙馬尾小精靈吧?
“呋——”
隨著雨雪晴將浴室門打開,在電吹風的聲響之中,夾雜著一陣嘶鳴聲,通體漆黑如墨的眼鏡王蛇,從浴室爬出。
“不用謝,你們玩著先吧!我還需要吹一下剛洗過的頭發。”
身著浴袍的雨雪晴,蹲下身,樂嗬嗬向眼鏡王蛇道:“好好相處,我家小安平日裡的朋友比較少,還得勞煩下你們多多關照才好。”
“呋!”
體長已經將近有六米,方塊臉的眼鏡王蛇滿臉高冷之色,但它在聽到雨雪晴的話之後,微不可察的輕輕點著頭。
“???”
癱坐在沙發上,倚著靠枕的安生滿臉瞪大看向那隻眼鏡王蛇,打出問號。
“不是!你這黑廝從哪來的?”
“阿晴!你長點心啊!這特麼是排毒量世界第一的毒蛇!”
安生蓋上冰可樂的瓶蓋,麵露出警惕神色,看向被自己打過兩次的黑廝。
“呋——”
眼鏡王蛇在屋裡遊蕩著,在飯廳桌角上蜿蜒攀登而上,直麵著白色狐狸。
“呋!”
眼鏡王蛇晃了晃腦袋,然後,整條蛇上半身繃得筆直,配合上它腦袋上頂著的飯勺,甚至一個巨大的指向箭頭。
“你說讓我跟你走一趟?”
狐狸眉頭緊蹙向眼鏡王蛇嚶嚀著。
但狐狸和眼鏡王蛇,二者之間,物種甚至都沒有任何的相似性,二者都互相聽不懂對方的語言。
不過,安生隱隱之間能從眼王的姿態動作上麵猜出一些意思。
“呋!”
眼鏡王蛇連續做了幾次箭頭,向安生開口“呋”了兩聲,好似在催促著他。
安生向前挪了一步,眼鏡蛇王從飯桌上麵下來,向窗台外麵爬過去,又整條大蛇立起來向窗台裡麵,望了一眼。
“行吧行吧!”
安生雖然不知道,眼鏡王蛇為何今天特意的跑過來,但還是應了一聲,開口向浴室裡的雨雪晴嚶嚀著道:
“阿晴我出門一趟,記得留門,夏天那麼熱我可不想住在屋外。”
“還有!你長點心啊!眼鏡王蛇敲窗你都敢放它進來,不怕被咬的嗎?”
安生說著滿臉無奈之色。
麵對人經常怯場的阿晴,在麵對那些奇形怪狀動物時候,完全不帶怕的。
也得虧這隻眼鏡王蛇,不傷人,不然它哪怕把人纏住,不使用毒液,都可以如同蟒蛇一樣把人給絞殺了。
眼鏡蛇王絞殺,可不是鬨著玩的。
“出門回來想吃點心?行,待會兒我給你準備一份。”雨雪晴應聲。
小狐狸一巴掌捂在臉上,嚶嚀了一聲跟隨上眼鏡王蛇的步調。
安生原本還說,想躺在雨雪晴的懷裡一邊追劇,一邊查看願望列表,和順帶著把兩點願力值給加上去的。
不過,還是待會兒再說吧!
看看那隻被自己扔到山上的黑廝突然來造訪自己是想搞什麼。
安生跟隨著眼鏡王蛇,一路往上坡山的方向走去。
坐在門前納涼的老陳,手裡麵還拿著一本筆記本,卻見到一條黑漆漆,如同排汙管粗的大蛇從門前爬過,又見福狸老爺腳步輕盈的跟隨在大蛇身後。
它們一前一後,往大山裡走去。
“還說不是混道上的,看它們那架勢洶洶的模樣,說是去砍人我都信。”
老陳開口吐槽了一句,也就不去關心那些國家保護動物之間的事情了。
他可不敢去報治安局舉報。
生怕待會兒,福狸老爺越獄出來直接把自己祖宅都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