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高峰看到辦公室的門被撬,同樣看到辦公室裡展示櫃玻璃門,全都開了。
看到展示櫃被人給打開了,高峰直接人都傻了。
跑公司裡麵搗亂的賊人,是真的不怕蹲大牢的是吧?敢去碰那些紫砂壺?
紫砂壺價格不一定貴,但能放展示櫃裡的必然都是收藏家最喜歡的。
因此,高峰見到有人搞那些放在展示櫃裡的紫砂壺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紫砂壺對高峰來說,就如同阿宅珍藏在展示櫃裡的性感大胸手辦。
趁著高峰不在,搞他的紫砂壺,行徑之卑劣不亞於與他老婆偷情。
“我操!搞我老婆!”
高峰顧不得其他,大步跑回到辦公室的展示櫃正麵,看到紫砂壺都在,壺蓋也沒有互相調換位置,他勉強算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很快注意到一點,所有紫砂壺的位置都有移動過。
高峰神色一怔,手臂微微打顫,撫摸在一個紫砂壺上麵,搖了搖壺身,確定重量正常,裡麵並沒有裝屎和裝尿。
“沒有往我壺裡灌屎,也沒有把所有的壺蓋藏起來,那”
“!!!”
高峰注意到壺嘴顏色不對,手指劃過壺口並沒有潤感,反而像在摸塑料。
“我操!往我老婆的壺口滴膠水!”
高峰的神色狂變,一個個紫砂壺檢查著過去,全部紫砂壺壺口都有膠水。
而且,他收藏的那些茶盞底座,上麵灌滿膠水焊在展示櫃上了。
“我操——”
高峰臉色蒼白,手腳發軟,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麵。
但就在他坐下刹那,驚覺不對勁。
他屁股下麵能坐到硬物,而且,好像有什麼液體擠了出來。
安生把用剩的全部膠水,都放到高峰辦公室的涼墊下來。
放膠水的時候,安生擔心502膠無法給高峰的腚眼焊住,還做了些特調。
一瓶502膠水裡麵,蘊含一個延長口用於滴膠水,與一個瓶身的出膠口。
安生沒有擰開延長口,而是擰鬆延長口和瓶身連接處,把它們藏椅子裡。
到時候,隻要有人一坐下去,那重力勢能,必然能將就不穩固的連接口擠壓開和擠出裡麵的膠水。
高峰現在一褲襠502膠水。
502膠乾啥啥不行,粘肉第一名。
當高峰感覺到,502滴在皮膚上灼熱感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
他的屁股和內褲焊接住了。
蛋衣上麵也碰到膠水。
高峰滿臉神色恍惚,捂著自己正發熱的鈴鐺跪倒在地上。
膠水觸及到肌膚的灼熱感不高。
然而,高峰感覺非常痛
他的心在滴血,他知道,待會兒可能需要去一趟醫院拆彈,和清理溝子。
“阿東去監控室!給我查雲檔!”
“老子倒也看看,我特麼是得罪哪路的綠林好漢,這麼得來整老子!”高峰夾緊自己屁股,向二樓辦公室吼道。
他現在想不夾住也不行,縫隙和蛋衣全部都黏合在一塊了。
但凡動作大一點,鈴鐺都得擠爆。
高峰憤怒咆哮,在樓裡回蕩,他倒是要看看誰特麼這麼來整自己。
“咦?老板監控電腦開不了機。”
“奇怪了難不成是有人拆掉了裡麵的硬盤嗎?也不對,裡麵好好的。”
谘詢公司的員工,蹲到桌底下,拆開機箱側擋滿臉懵圈的看著機箱。
最終,實在沒有辦法,他準備將機箱拆出來打燈看看。
然後。
他發現機箱的電源線拔不下來。
“你媽的畜生啊!在機箱電源線插頭裡麵塗膠水,塗也就算了,能不能塗了膠水之後插穩一點。”
“老板不好了!我們廁所堵了!馬桶水箱被人動了手腳,一直在出水!”
“堵了就叫人通啊!叫我作甚?難道要老子通馬桶嗎?”高峰憤怒咆哮。
“不是的老板”來人支支吾吾,開口說道:“今天上班太早了,好多人沒有上廁所都跑到公司上”
“馬桶裡,裝滿了草莓塔”
馬桶堵了、馬桶裡都是屎,而且馬桶抽水鍵好像出了問題,一直在出水。
三個問題,全部都湊在一塊。
高峰瞳孔大地震:“你的意思是在說馬桶裡的屎都溢出來了?”
“草莓塔被抽水馬桶搖勻了”那人哭喪著張臉:“糞水入侵辦公室,現在正在往一樓流淌過去。”
“我操”高峰隻覺天旋地轉,眼睛一黑直接癱倒在地。
“快來人!糞水淹來監控室了,老板昏倒在地上我拖不動”
………………
而在高峰谘詢斜對麵,長樂街的四喜茶樓裡麵。
“嚶嚶嚶——”
勉強八分飽的安生,麵露出心機之色擋住自己身前餐盤,看向陳佩佩夾過來拳頭大的牛肉丸,嘴角微微的上揚。
現在,是時候該施展出,自己在音符上麵學到的魅惑之法了!
“嗯?”
陳佩佩麵含笑意,看著探出身來想要咬大肉丸的狐狸,開口道:“乖乖做好的小狐狸有肉吃的”
但安生沒有坐下,露出自己身形擋住的餐盤。
他反而非常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嘴裡發出輕輕地試探性嚶嚀,然後,張開嘴用自己的犬牙,咬在大肉丸的邊緣。
狐狸咬在大肉丸上,但他完美的避開了陳佩佩的筷子。
看他那小心翼翼的姿勢,就能看得出小狐狸整的在非常努力,很小心的避讓開陳佩佩的筷子,顯得可憐巴巴的。
“嚶嚶嚶”
叼回來肉丸的安生,重新坐下,目光向陳佩佩望過去,發出歡快的嚶嚀。
“哈哈哈”陳佩佩一愣,不由莞爾一笑生出憐惜之意,瞪了女兒一眼:
“你這死丫頭,是不是在家裡的時候用筷子敲過小安的嘴,不然,咱們家裡小狐狸怎麼那麼怕筷子”
“啊?”
正在吃叉燒包的雨雪晴,噎住,滿臉問號的看向自家母親。
“嚶嚶嚶——”
安生連忙上前拉住雨雪晴,嚶嚀之聲不停地勸說道:
“阿晴彆開口啊!你沒有看到我正在賣力的討好咱們家錢袋子嗎?日後我們吃飯還是喝粥,就得看我這回了。”
‘嚶嚶嚶~主人不要爭吵,你吃不飽的話小安現在去外麵給你打獵’
安生的狐言狐語,在雨雪晴腦瓜裡麵的機翻天賦翻譯完成之後,顯示出完全不單一點信達雅,本意上大差不差撒嬌賣萌之詞。
安生為了讓陳佩佩,給雨雪晴和自己漲一些生活費,可謂是火力全開了。
將雨雪晴在音符普通上,看到的那些騷狐狸本領都施展出來。
陳佩佩樂不可支,若非她現在還需要回去開茶葉鋪,她都想陪小安玩上一整天的時間。
吃過早茶。
老陳結賬,結了一個五百三。
在臨出茶樓前,安生用眼神示意老陳給自己拿一張紙筆。
老陳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他老伴全程旁觀但並沒有說話。
她是知道這隻狐狸厲害的。
“嚶嚶嚶——”
安生來到老陳的車上,趁雨雪晴還在與父母道彆的時候,在紙上寫字:
【叔叔對不起,我是一個剛上四年級的小學生,我們暑假有跑步作業,我們不小心蹭到叔叔的車。】
【不過,叔叔彆擔心,我們剛剛趁著沒有人看到,偷偷用黑色馬克筆把劃痕位置給塗黑了,現在完全看不出。】
【對不起叔叔,我們去跑步了。】
“啊?”
老陳看到安生寫的字一懵,而讓老陳懵圈的倒也並非狐狸會寫字,而是上麵寫的內容。
但在下一瞬,老陳立刻恍悟了,目光看向對麵街道上,高峰開著的那台甚至都沒有上牌的墨黑色帕拉梅拉。
這是一台新車,非常新,
嶄新到,高峰連車牌都沒有上
車對男人來說,不亞於是嬌妻。
“龜龜——”老陳滿臉驚歎,看著心思縝密報複心極強的狐狸,不由得在心底裡麵暗暗感歎,上回送燒雞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