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沒有人的話我可打膠了!”
安生一腳踹開老板辦公室的門,滿臉怪笑叼著塑料袋走進來屋裡。
高峰谘詢公司的老板辦公室裡,放著一張三米左右實木長桌,以及與辦公室相對而立茶桌,和一個茶壺展示櫃。
“手工紫砂壺——我喜歡。”
安生從塑料袋裡取出502,滿臉樂嗬的把膠水滴入到壺口裡,順帶手,連帶辦公室裡的三才蓋碗的蓋都給黏住。
來到老板辦公室裡,安生並沒有如同先前一樣大肆打砸破壞。
而是非常貼心的,將展示櫃裡的所有茶壺的壺口處都滴了兩滴膠水。
紫砂壺的價值,除了精湛工藝,就是收藏價值和實用價值。
茶壺口出水都不通暢了,哪還有什麼實用價值可言。
但安生非常焉壞,因為502膠水並非不可清理的留痕膠水,隻需要將紫砂壺拿去加熱就能慢慢的除掉膠水了。
紫砂壺價值高低各不同,價格會因為製作者的名氣和精美程度有差異。
但能擺到展示櫃裡的,隨便一個價值都在幾千塊上下,屬於是一種藏品。
安生在所有的紫砂壺上滴膠水,主打一個就是折磨但又不犯法。
他們高峰谘詢公司,不是喜歡在雨雪晴老爸直播間裡整狠活嗎?
他們不是一天天都閒沒事,跑到雨雪晴老爸直播間上躥下跳嗎?
他們沒事做,安生給他們找事做!
他們喜歡在評論區發顏色鏈接,然後舉報雨雪晴老爸直播間,安生就給他們服務的客戶們群發顏色鏈接!
安生最初打算,其實是來踩點,然後到山裡麵搞一群保護動物,全部都扔到高峰谘詢公司裡,給他們點點舉報。
但後來安生又想了想,隻是單純罰款可能治不了這些屌人。
正好,自己不需要上班賺錢,大不了麻煩一點和他們耗著,看誰的命長。
“對哦!門鎖不能忘了”
安生在粘完茶壺之後,跑到老板辦公室的電腦機箱後麵,將電源線給拔出來之後塗上一圈502膠水,虛插回去。
然後,找到存放文件的保險櫃,滿臉賤兮兮的往鑰匙扣裡塗膠水。
“嘿嘿”
安生將全部沒用完的膠水,擰開扔到老板椅的透氣涼墊上麵,非常期待明天高峰坐在椅子上,一屁股膠水衰樣。
502出名的粘啥啥不行,但它在粘肉上麵簡直就是一絕。
安生布置完現場之後,蓬鬆的大尾巴一揚邁著斧頭幫舞步,哼著曲走了。
在出門的時候,安生非常有禮貌幫忙將門給關上,以免有小偷闖進來了。
“嚶嚶嚶——”
安生回到老陳的車籃裡,抬手向老陳打了一個招呼。
點著煙,但神色呆滯的老陳,都沒有注意到手裡的煙早已燃儘,也同樣沒有注意到跑回來的狐狸,一直在發呆。
直到安生出聲,老陳才回過神,滿臉苦笑的開口道:
“我的福狸老爺哎!您老人家在裡麵一捅打砸的可得注意他們報警。”
安生滿臉無所謂,擺了擺手:“嚶嚶嚶”
報警?
明天刷茶壺都得給他們刷手軟。
也不知道,加厚的維達紙巾配合膠水能不能給他們堵死一天。
安生在出門的時候,忽地想到,高峰谘詢公司裡擺放著的飲水機。
安生想著,要不搞兩包瀉藥來,配合徹底堵死的廁所,打上一套組合拳。
再藏一些鋼絲球,趁著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給他們車排氣管堵住。
……………
回家的路途上。
安生來到林櫻家旁的時候,就與老陳打了一個招呼道彆。
老陳滿臉困乏的回家去,他一個將近退休的中老年人,淩晨兩點一直騎單車騎到淩晨四點,好懸沒給他累夠嗆。
但老陳已經打定主意,待會兒到家裡眯一會,就帶老伴去長樂街喝早茶。
長樂街在哪?
哎~巧了,長樂街就在高峰谘詢公司斜對麵十字路口旁邊。
…………
“林姐姐?睡了沒有?”
安生順到林櫻家裡,看到島台上依舊擺著涼掉卻沒有動過的飯菜。
安生往主人房裡跑過去,準備將林櫻拽出來吃一個晚飯。
問林櫻借來的道具,雖然最終並沒有派上什麼用場。
但林櫻的好心,安生記住了!
自然,鄰裡鄰居的得多加照顧,日後自己和阿晴的庫裡南,都指望她了。
“嗯!?”
安生推開主人房門,鼻尖似乎是嗅到一絲異樣的味道。
在各種香味之中,混雜著血腥味!
“臥槽!”
分辨出異常味道的來源,原本還步伐輕快的安生渾身毛發炸起來,全速衝刺到林櫻所在的床鋪上麵,扯開被單。
隨著被單的扯開,濃鬱的鐵鏽味頓時在屋裡麵彌漫開。
安生心急如焚,回過身去,想要看看林櫻割了自己的哪兒。
但安生扯開被單望過去,就看到蜷縮成一團的林櫻,瞪著彌補血絲的大眼睛有點詫異的看向自己。
安生見狀一愣,嘴裡發出來一聲帶著深深疑惑之意的嚶嚀。
林櫻氣色一如既往地差,而且,屋裡空調開到非常大的情況之下,額頭上麵遍布著米粒大小的冷汗,唇色發青。
隻不過,安生前肢踩在林櫻大腿上麵供開她蜷縮的手臂,並沒有看到她身上有任何的傷口,但血腥味卻非常重。
“嚶”
安生滿臉沉默的看著林櫻,狐狸小臉上麵肉眼可見的露出尷尬之色來。
對哦差點忘了女生有經期的。
一個月裡,有幾天時間帶著血的腥味好像也是正常的事情。
而且,像林櫻這樣躺著等死的,生活毫無規律可言,痛一痛,也正常的。
“嚶嚶嚶”
安生目光遊離,不著痕跡的探出自己的小腳,將腳上的肉墊張開,宛若一朵盛開的梅花一樣。安生用自己狐狸小腳的趾縫夾住被單往上提。
重新將被單,給林櫻蓋在身上。
“不今天完全不想吃,想吐。”
林櫻看到小狐狸,勉強躺回到枕頭上抬起手臂,蓋在冷汗淋漓的額頭,臉色發白發青的搖了搖頭。
之前她是會餓的,但不想動,也沒有任何想吃的欲望。
然而,林櫻現在是完全不餓,她甚至因為疼痛過於激烈,有想吐的感覺。
“彆啊姐!再說兩句啊!你讓我一個母胎lo的怎麼搞!”
“我連女人有經期都能忘的,你現在讓我怎麼給你治啊?”
安生急得上躥下跳,看林櫻的那神色好似都疼得要昏死過去的模樣。
安生現在整隻狐狸都是麻的了。
經期,對安生來說是陌生的詞。
“對!用林櫻的手機上千度查!”
“我尼瑪!叫男朋友煮紅糖水!我可去你大爺紅糖水,人都要昏迷了!”
“叫救護車,我也不會說人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