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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路見不平惹禍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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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域之地,文教興盛之所。但可見遍地書院,人人識文斷字,家家供養讀書人。

一處飛舟之上,葉淩等人各自坐定,眺望四方。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正是中域中央位置的聖道院。幾人聽了嶽群山的叮囑,決定冒險一試他所說的辦法。

但也有人反對,比如伊尾:「那嶽群山明顯就是要拿我們當刀使,你們讀書人的手段我見得多了,從來背後使絆子,死到臨頭你還得謝謝人家呢!」

葉淩也有些疑慮,看向徐弘。徐弘神色沉重,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天要亡我五域,那我們一切都是徒勞。若天不亡我五域,那今次必有奇遇。」

一路之上,關卡林立,但徐弘手上有嶽群山給的通行令牌,倒也並無阻攔。

中域與東域不同,東域多山,故而道門選為祖庭,中域平坦,以農桑供養士人。

站在飛舟之上抬眼望去,隻見:

「金燦燦熟透麥浪,綠油油新栽菜田。一排排高林庇護,一座座村莊儼然。四通八達,鄉間阡陌;三兩成群,村中庶黔。小頑童嬉戲山丘,民婦人浣衣河邊。路相逢禮儀周到,少恩仇爭執不見。正是個文興義重三代世,歲歲得享太平年。」

潘玉霖感歎道:「東域之地雖號稱仙脈靈修,清靜無為,可八朝之地,百姓困苦,如何比得如今這般的安定祥和?」

寧長歌深以為然地點頭:「要是以後沒人找我麻煩了,我就帶著妻兒搬到這裡來住。」

伊尾卻搖頭道:「恐怕不這麼簡單。」

徐弘更是搖頭晃腦地譏諷:「未見內裡糟,隻歎麵上秀。一片風光下,臟亂不可嗅。」

山介突然指著下麵道:「你們看,那些人在做什麼?」

順著山介手指的方向,但見那村中一處道路上,三個讀書人打扮的年輕人正對著兩個老者嗬斥。

那其中一個讀書人道:「聖人教誨百姓,要知廉恥,懂禮儀,你們活了偌大年紀,怎反而不如孩童?」

另一個讀書人失望道:「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

那兩個老者顯然嚇壞了:「我二人往日熟絡,因此今日見麵不曾先行見禮,實在罪過,懇請幾位秀才老爺,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最後一個讀書人一擺手:「哎~聖人以仁義治世,可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對你們這種教不得,誨不聽的刁民,如何能夠放過?」

那兩個老者跪下痛苦磕頭,卻也動不了三個讀書人之心。

一人上前,將兩個老者身上的錢袋子搶走,掂了掂:「朽木頑石,活該忍饑受窮。還不起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兩個老者無可奈何,起身要走,那讀書人一咳嗽:「怎麼?我們如此耳提麵命,你們兩個老兒仍是死不悔改?」.

那兩個老者忙轉回身,衝三個年輕人躬身一禮:「告辭了!」

三個年輕人也躬身回禮,這才各自離去。

這一幕看得葉淩等人大眼瞪小眼的麵麵相覷,最後看向徐弘和伊尾。

伊尾解釋道:「中域那些讀書人腦子都有問題,非要搞什麼大同盛世,人人讀書明禮,所以製定了無數刻板僵硬的製度要百姓遵守,什麼兩人見麵要先行禮,家人在家也要相互見禮,路不許拾遺,夜不能閉戶。若有違反,父可送子,子可告父,還有剛才那三個讀書人這樣可以隨時巡視檢查,一經發現,輕則罰款,重則監禁。」

徐弘接口:「所以說你們看到的都是表麵現象,是人家想讓你們看的。剛才那一幕倒不想讓你們看,隻是你們碰巧看見了,你們罪過可大了。」

說話間,山介驚呼:「小

武,你乾什麼去?」

小武身子越下飛舟,徑自往那三個讀書人方向去:「我忍不了了,今天一定好好教訓教訓這三個混蛋!」

「不好,小武去了隻怕要惹是生非!」

葉淩一驚,但潘玉霖等人卻都沒有什麼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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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歌歎息道:「路見不平,若是連半點怒氣都生不出來,實在懦夫。」

葉淩目視許諾,許諾領會閃身跟了上去。

許諾和葉淩自南域往東域一行遊曆,對劍道多了許多體悟,他的道與葉淩雖然不同,但鋒芒毫不遜色。

師徒兩個在多次打鬥中彼此之間默契非常,一個眼神便知道心中所想。

地麵上,那三個讀書人正並肩而行,談笑著再去何處尋些銀錢。

正在這時候,一股恐怖的威壓降臨,三人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口吐鮮血。

小武現身在他們麵前,怒道:「一群狼心狗肺的***,隻知道欺軟怕硬不成?虧你們還是讀書人,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三個讀書人早就被嚇破膽,顫抖著一言發不出來。

許諾在後趕來,警惕著四周。

小武上前便是耳光連打,隻把三人打得腦骨粉碎,死相淒慘。

小武上去搜刮了三人身上的儲物戒指,更氣:「如此富有,竟然還來搜刮窮人,一死真是便宜你們了!」

許諾無奈一歎,口中默念法咒,引來天火將三人屍體燒了,來個毀屍滅跡。

另一邊小武趕上剛才的兩個老者,還了他們銀錢,又給了他們三個讀書人的財物,那兩個老者千恩萬謝,跪下磕頭。可等他們再抬頭,小武已經不見了蹤影。

飛舟之上,葉淩看著小武,語氣古怪:「舒坦了?」

小武嘿嘿一笑:「師父,弟子知道錯了,可剛才那情景,誰人能忍得住?」

葉淩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心裡想的是,中域遼闊,這些的事情恐怕時刻都在上演,管得過來嗎?

潘玉霖仿佛看出葉淩的心思:「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懲惡便是揚善,若人人忍氣吞聲,事事冷眼旁觀,世道淪陷,便在今日。哪怕隻一件小事,也該身體力行,人人執此念,必有朗朗乾坤。」

花信風在一旁歎息:「道理總沒錯,做事從不遵。終究一個利字,追逐不休。」

寧長歌不喜:「商人隻有滿嘴銅臭。」

「哼!商人逐利,坦坦蕩蕩,不似世人,虛偽陰毒。」

葉淩還在擔憂:「殺了那三人,可有後患?」

寧長歌皺眉:「我們之間,若論殺人最多,就是葉子你了,一人屠滅無影宮,驚動東域。如今怎這般瞻前顧後了?」

葉淩不答,徐弘卻明白,葉淩肩上有了重擔,關係著他人的性命,不敢不慎重。……

卻言那葉淩等人前路之上,有一家東岫書院,正是被小武所殺的三個讀書人求學之地。

如今聖日將近,東岫書院也在選派弟子前往聖道院,卻總也等不到那三人回返。

東岫書院山長名叫邵廉,是個初入不滅境的中年儒士,東岫書院不大,弟子也隻有三百多人。

邵廉坐在堂前讀書,有弟子在下侍候,不多時,他抬頭道:「謝彥三人回來了嗎?」

一弟子拱手道:「還不見蹤影,不過他們去的地方不遠,想來快回返了。」

「不要誤了時辰便好。你可派人去迎一迎。」

「弟子這就去。」

可還沒等他起身,便有弟子急忙忙跑回來道:「不好了,不好了,三位師兄禍事了!」

邵廉眉頭一皺,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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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引著一個儒生走進來,那儒生一襲青衫,戴四方巾,氣喘籲籲:「在下廣德書院弟子唐國鬆,路過桑麻村時,見一妖修殺了貴院的三位師兄,此刻他們駕駛飛舟,正往這邊來呢!」

邵廉聞言,拍案而起:「中域怎會有妖物作祟?」

「我見那飛舟之上有人族,有我儒家弟子和道家弟子,想來是他們將妖物帶入了中域。」

「可恨!」

邵廉大怒:「他們還有多久會到?」

「學生腳程不快,想來他們就快要到了。」

「修德,修業,立即召集弟子們準備,我要為謝彥他們報仇!」

「是!」

邵廉起身出了大堂,幾位弟子也緊跟在後,各自去準備,待那引唐國鬆前來的弟子要去招待時,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東岫書院因建在一處高山下而得名,此刻唐國鬆正在山腰涼亭處,對麵坐著的豈不正是司馬家的司馬含光!

司馬含光見他回返,斟茶道:「辛苦唐兄走這一趟了。」

唐國鬆坐下道:「往常隻有我使喚彆人的份,今日倒是給你跑了一次腿。」

「在下感激不儘。不過這也算不得是為我,而是為了聖靈教的大計。」

「何解?」

「中域之地,雖然讀書人眾多,但大都是讀不懂書的酒囊飯袋,隻要隨便一挑動,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而這個能夠攪動風雲的正是葉淩!」

司馬含光微微一笑,早在葉淩他們出現在兩界關,眾多勢力便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蹤。兩界關這麼重要的地方,豈會沒有眼線?

一路而來,聖靈教便已經派人沿途跟蹤了,而這個人正是唐國鬆。

唐國鬆身材高挺瘦削,十分注意自己的容貌,麵上竟然塗著些女人用的脂粉,此刻搖著扇子,笑對司馬含光:「你想要故意引起葉淩和儒家的矛盾,最好讓他們打開殺戒,如此一來不用我聖教動手,中域也會大亂!」

「知我者,唐兄也。」

「莫非這就算是你司馬家投靠我聖靈教的投名狀?」

「非也,此等小計,哪裡值得炫耀?」

「有你司馬兄在,我做事可就容易許多了。」

「今日你我二人就在這山間看一場好戲吧!」

雲空之上,一架飛舟駛近,突然地麵之上,一股股浩然之氣升騰,金黃色流光飛射上來,向著飛舟。

飛舟之上,許諾拔劍,一道鋒芒將其斬碎,緊跟著小武飛身怒斥:「是哪個不怕死的,居然敢來惹你小武爺爺!」

半空中,邵廉手持一杆墨筆,神色凜然:「妖物,還我徒弟命來!」

緊跟著大筆一揮,一道神光顯化,攻向小武,小武反手一掌將神光拍碎,天象境道勢鎮壓虛空:「原來這惡人的根兒在這,你爺爺我今日就要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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