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此刻正拉著元辛碎看熱鬨,兩人坐在一棵大樹上,殷念手上還拿著兩顆野果子,看起來十分悠哉!
相比之下。
眼睛下麵掛著兩個大眼袋的阮傾妘看起來就格外憔悴了。
看著殷念一副吃好睡好,水靈靈的樣子。
阮傾妘無聲的勾起唇角。
殷念:“……”
那一瞬間,她隻覺得毛孔儘數炸開。
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一把抓住了元辛碎的手。
“跑!”
兩人扭頭就跑。
可阮傾妘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在身後緊追不舍。
元辛碎的手被殷念緊緊拉著,穿過低矮的灌木叢時,因為殷念的慌不擇路,那些樹杈子時不時抽打在他的臉上!
而這些抽打他的樹杈子,在遇到殷念的臉時,又會極為溫柔又殷勤的避開。
元辛碎:“……我覺得不用跑,阮首席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他的勸說是有效果的,殷念當真試探著停下了腳步。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試圖讓原本就很體麵的自己看起來更加體麵。
優雅轉身伸手打招呼,仿佛方才狂奔的人不是她。
“呦,阮~”
話都沒說完。
殷念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腳,她高高飛起來。
被無數柔軟的枝條在半空中接住。
殷念捂著屁股看向了剛才信誓旦旦的元辛碎。
元辛碎:“……”
阮傾妘扭動自己的脖頸,連同手腕一起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
殷念立刻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那什麼,首席,咱們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多不好!”
阮傾妘瞥了她一眼,“你跑什麼?”
殷念:“那你不是要踹我嗎?”
“你以為你跑了我就不踹你了?”阮傾妘問的理所當然。
殷念被哽住了。
確實,反正這一腳肯定是要挨的。
“你在這裡乾什麼?”阮傾妘問。
殷念頭皮一緊,雖然她們兩人都是曾經第一學院的首席,但阮傾妘不當首席了之後,馬上就成了第一學院的院長,比她名正言順多了。
“咳,我就看看。”殷念一隻手壓著旁邊的枝乾, 忍不住揉搓無辜的葉片,“這不是大賽嘛,熱鬨~”
她心想,之前自己那麼折騰第一學院。
首席不會有意見了吧?
那有意見也必然不會忍到現在。
就在殷念自個兒否定自己的猜測時。
阮傾妘已經收起了提在一旁的刀,她掃了一眼殷念,“看了,然後呢?”
殷念挑眉,往旁邊的樹乾上一靠,“說實話嗎?”
“無聊。”
“保守。”
“不如咱們以前。”
連續三個‘不行’倒是也沒讓阮傾妘神情變換。
殷念:“我也知道,現在不比咱們以前,有壓在頭頂的外敵,血海深仇的背負,沒有壓力,自然也不能和以前做比較。”
“不過,弄成這樣,還是讓我沒想到,太平了些。”
殷念說完這話,連忙伸出手,“當然!我一個甩手掌櫃肯定沒有埋怨的資格!這可是你問了我我才說的!”
“你看我都沒有勞煩你們,我自己進來想辦法嘛。”
其實阮傾妘的院長更多也隻是個掛名。
和以前的阮琴院長不一樣,阮琴院長幾乎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學院,但阮傾妘還要處理領地上大大小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