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
外麵傳來了母樹的聲音,“你在和誰說話?”
殷念直起身子,正要說話。
突然又是一陣巨大的吸力。
她整個人都像是被狠狠甩了出去。
意識逐漸歸攏。
殷念臉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這一次的疼痛是非常尖銳的。
但是比起剛才的碎體之痛應該完全不算什麼。
可偏偏這一下卻讓殷念產生了劇痛的滋味兒。
她很快就意識到。
這個痛不是她的感受。
而是這具身體身上的感受。
很顯然。
不信殷念真的能有這麼平靜的墮化核心意識,氣急敗壞的再一次將她的意識拖出來了。
“哇。”
“花樣還挺多的。”
殷念吐掉了口中的鮮血。
下意識頭發就被整個抓了起來。
她被迫抬起頭。
看見了一個將頭發都盤的一絲不苟的婦人,身形纖細,可手上的力道卻一點都不弱。
抬手就又往她,不對,應該是往她這個身體的主人臉上狠狠招呼了兩下。
“賤皮子,和你娘一個德行。”
瘦的像個麻杆一樣的女人,出手力氣卻很大。
也或許是這個身體現在太過弱小。
這一巴掌一巴掌打下來就顯得格外痛苦。
她低頭看了一眼這個身體。
是個瘦弱的少年身體。
身上新傷舊傷疊了層層。
而這女人身邊還跟著很多男人。
他們一臉諂媚的笑容,湊在這女人身邊,“夫人,這家夥讓我們來教訓就好,怎麼能臟了您的手。”
“就是!”
女人很受用,臉色好看了很多。
用手指點了點殷念的額頭,滿眼嘲諷,“嗬?現在不裝死了?”
“敢給我裝死試試!”
“便宜你了!”
很顯然,這少年已經被這女人虐待至死了。
他被綁在巨大的木柱上,身上不著片縷。
如果想要一個人痛苦,就用鞭子抽打他。
如果想要一個人屈辱,就讓他從頭到腳一絲不掛。
畢竟連獸類都有皮毛遮擋。
這女人顯然就是要讓這個少年失去一切。
那群男人中,有個男人一臉親近的靠在乾瘦女人身邊,“姐,等會兒姐夫就要回來了。”
“他要是看見這小兔崽子這樣,會不會……”
“畢竟姐夫可是村長,總歸有些要麵子。”
“怎麼可能?”女人一臉不屑的擺手,“你姐夫才不會管這個小崽子的死活,是前頭那個賤人留下來的賤皮子,那賤人在之前就總想從村子裡逃走。”
“還用殷念去威脅你姐夫,說要跑出去將自己的遭遇告訴殷念,殷念必定會為她做主什麼的。”
婦人臉上閃過一抹妒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東西,除了一張臉能勾男人,還能有什麼資本?”
“這不,臉毀了之後。”
“你姐夫立刻就讓人燒死了她。”
“母狗都死了,母狗留下的狗崽子他會喜歡嗎?”
“沒聽說過子憑母貴這句話嗎?”
女人這麼說著。
一隻手又在殷念臉上拍了拍,“你這雙狗眼珠,還敢瞪我?”
“怎麼?和你那個畜生娘一樣?”
“做著從村子裡搬出去,投奔領地那幫人的白日夢呢?”
殷念眯起眼睛。
這村子。
恐怕和之前她端掉的天外樓差不多。
仗著母樹管理不到,在一方小天地裡為所欲為。
就在殷念轉動眼睛四處看的時候。
那女人卻突然笑著說了句。
“不過可惜啊。”
“那些中心領地的天才,出來捉蟲族了。”
“很快,你那個婊子娘看不中的男人,也就是我現在的男人。”她滿臉驕傲,“就要去弄死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