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景泱現在聽不見,殷念肯定會給她整一聲長長的口哨表示敬意。
“殺了你!”淩天一愣,隨後猛地朝著景泱殺了過去。
一人一蟲的戰場周圍頓時被能量餘波清空。
景皇見景泱被拖住了。
冷哼了一聲,再不管彆的事情。
直接朝著母樹的方向殺去。
“金一,你們兩個跟我走!”
金一冷著臉衝在他身後,低著頭看不見眼睛。
母樹的身軀拔地而起。
她周身散發出碧綠的光輝,隻要是在這一層光輝中籠罩的人族,都飛快的開始恢複傷勢。
景皇眯起眼睛。
想要覆滅人族。
最棘手的就是母樹,以他的能力,是不足以殺死母樹的。
但是幸好。
這次是三對一。
“金一,撕裂空間傳送我過去。”
景皇大手一揮命令道。
金一確確實實伸出了手,麵前的空間扭曲了起來。
可景皇萬萬沒想到,這扭曲的空間不是幫助他瞬移用的。
而是直接用空間絞向了他的脖子。
“金一!你瘋了?”景皇大驚失色。
無數碧綠色的藤條已經抽了過來。
景皇一時之間應對不上。
金一現出原型,抬起了自己的臉。
一雙眼睛無比清明,哪裡還有被他控製的樣子?
金裂空一族都驚呆了。
為什麼?
金一卻根本顧不上它們了,沒看自己都背叛了,可他的父蟲還有叔伯們,卻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它們的身體現在是屬於景皇的,而不是自己的。
金一眼中流出了刻骨的恨意。
他扭曲空間,瞬間就來到了景皇的背上。
舉起自己的足肢狠狠紮了進去。
聲嘶力竭道:“我跟你說過了吧!”
“不要殺他!”
“我哀求了吧!”
“不要殺他!”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他身上的靈力一層層炸開。
景皇想要將他從自己身上甩開,可母樹的藤條卻如同無法掙脫的桎梏一般,牢牢困住了他。
他?他是誰?
景皇甚至根本想不起來,金一哀求過自己什麼。
他眼睛裡除了自己的權利地位,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隻是死一個人族罷了。
他萬萬沒想到會有蟲族因為死了一個人族而來反抗他。
“該死,明皇,過來殺了他!”景皇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隻能壓著厭惡喊著六翼的名字。
六翼早就準備好了。
他眯起眼睛,正準備上前幫著金一一起。
可沒想到母樹的枝條卻攔住了他。
母樹竟然在攻擊他?
六翼愣了一下。
怎麼會呢?景泱沒有告訴過母樹他的真實身份嗎?
可當那些枝條打在自己身上時,六翼卻愣住了,母樹打的看起來很重,但傳過來的力度卻很輕。
腦海中甚至還出現了母樹的傳音。
“彆過去,你不能暴露。”
“它在看。”
誰在看?
明皇還沒來得及反應。
母樹卻已經將他密密麻麻的裹了起來,從外麵看,就像是他被母樹拖住了腳步一樣。
而另一邊的樹枝正伴隨著無數湧動的法則之力,密密麻麻的往景皇身上招呼。
金一身上也出現了不少傷口。
“你給我去死!”
“誰都不能操控我的身體!”
金一是將藏了這麼久的怨氣統統發泄了出來,他金色的瞳仁都覆蓋上了靈力透支後的一層血色。
雖然金一單個是殺了不了景皇的。
可他的空間之力還是給景皇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尤其是景皇本就在越級挑戰母樹。
母樹少女時期的麵孔看起來一片嚴肅,殷念坐在她的樹枝上看著這亂成一團的一幕。
母樹這是要保明皇了。
“真是聰明的決定。”殷念感慨了一聲。
她看向了遠處,從一開始到現在,她一直都沒有忽略一個存在。
那就是即便是在外麵現實世界,也將她絆住,還給她帶來幾次麻煩的混沌藤。
“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呢?”
“再不出來,他可就要死了。”殷念的目光落在景皇身上,意有所指,“還是說,你就是單純的想讓他死呢?”
混沌藤顯然是潛伏在暗處。
若是站在母樹的角度來看,蟲族固然難處理,但是混沌藤才是最棘手的。
他能扶持起一個蟲族,自然也能扶持起彆的什麼種族。
在沒有確切可以殺死混沌藤之前。
明皇這麼好用的底牌絕對不能亮出來。
正好有金一不知道為什麼背叛了蟲族,母樹拿他頂鍋就很完美。
隻是。
殷念眯起了眼睛,看著一直都沒有動靜的四周,“真的不來啊?”
母樹自己也奇怪。
但她沒有浪費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她招招皆帶著淩厲的殺意。
東側劍影漫天,淩天的慘叫聲不斷傳來。
看著那每一劍都傳遞出死亡氣息的景泱,殷念不受控製的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忍不住再一次感慨,“太可惜了。”
淩天被打的奄奄一息。
躺在了地上。
景泱麵無表情,舉起了自己手上的長劍,準備給這個已經完全蟲化的人族最後一擊的時候。
異變突生!
隻見無數粗壯的藤蔓從地底深處伸了出來,直接將淩天裹了進去。
一根藤蔓猛地抽向了景泱。
景泱急忙抵擋,但還是被抽的倒退數裡,吐出一口血來。
而這邊被困住的景皇,他卻不管不顧。
殷念一下就從旁邊站了起來,露出了一個詫異的笑容,“哈!”
“原來你是故意不救景皇的啊?”
母樹眼瞳一縮。
抓準了景皇一瞬間的鬆動,直接用枝條洞穿了他的心臟。
“噗。”景皇嘔出一灘血,夾雜著破碎的內臟。
不敢置信的看著混沌藤。
“咦~~”
殷念在旁邊吊著眉眼發出長長的歎息。
“渣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