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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寶才是張學舟的大事。
大事小事都辦得極為漂亮,張學舟隻覺心情暢快。
張學舟連連救治霍去病三次,衛少兒幾乎要按著霍去病的腦袋拜張學舟做義父。
這讓張學舟連連擺手推辭。
他當不了畫妖的義父,也惹不起金霞元君與不講道理的哪吒。
若畫妖在意識爭奪中勝出也就罷了,若對方失敗又被金霞元君等到人調查了線索,這就是一樁難於抵禦的災難。
張學舟習慣用嘴巴,而哪吒最不習慣用的就是嘴巴,也是張學舟最不喜歡的對手類型。
他犯不著為了一個義父的名將自己搭進去。
“你們是侯門世家,我隻是普通人,端是當不得不這種義父之名”張學舟推辭後又引禍水道“與其拜我做義父,你們倒不如讓霍去病拜侯爺做義父!”
“啊!”
“嗯?”
陳掌和衛少兒敢提著霍去病對著張學舟磕頭,但讓他們越規矩拿孩子朝著平陽侯拜義父,這種臉上貼金的事情彆說陳掌不敢想,哪怕衛少兒也覺得不妥。
說到底,地位帶來了觀念的變化,張學舟地位低,事情一切好說,若要拿孩子高攀就是尷尬了。
“我當義父……哎,這也行啊!”
新帝倒沒什麼所謂,周文王有一百個兒子,這其中又有九十多個義子,新帝覺得自己收個義子也沒啥事。
“來來來,隻要你磕個頭,咱們這名分就定下了!”
新帝今天大喜,他覺得喜上加喜也不錯。
他指了指霍去病,這讓陳掌迅速將腦袋探了探,而後將霍去病那顆扭來扭去的腦袋按了下去。
一番操作,張學舟覺得霍去病眼神都灰暗了不少。
掙紮了近兩年,今天一通亂拜不僅多了父母舅舅,還多了義父,這種既定的名義無疑極挫人心。
張學舟看得嘖嘖稱奇,隻覺哪怕是畫妖高傲,一時間多這麼多長輩心中也會極為難受。
“還能活著就慶幸吧!”
張學舟低語了一聲,也不再管霍去病。
他此行一切順利,等將家裡的事情稍做安排,等到下一個周期到來,張學舟也就遠飛而去西昆侖聖地求九珍酒了。
“天色已晚,各位繼續,我先回家休息一下!”
一群人要麼是兒子,要麼是爹媽,要麼是舅舅義父,就張學舟這麼一個外人,他站了數分鐘迅速告辭。
“要不要我送送你”新帝高興道。
“不用了不用了!”
張學舟連連擺手,不過衛青倒是接了茬,不論張學舟是否有需求,他都將張學舟送出了侯府。
“真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衛青道“如果不是你幫忙診斷,我們這個去病又哭又鬨還不會喊人,那麻煩就大了!”
“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診斷”張學舟笑道“我隻是適逢其會!”
“感恩!”
衛青微微躬身行禮,又牽了馬車出來請張學舟上車。
這讓本欲飛縱回老樹胡同的張學舟不再堅持,而是上了馬車。
“陛下和我說你有神通能力,還望東方大人以後多多關照!”
馬車快速奔行,衛青也有和張學舟客套親近。
新帝身邊的大修煉者很少,如今冒頭的就衛青和張學舟。
雖說張學舟並不會走兵部路線,但衛青依舊願意彼此相處好關係。
朝廷上不看僧麵看佛麵,但凡多一份交際不說彼此協助,至少背後少個人捅刀。
“我聽說你三姐入了宮,你以後必然是皇親國戚,還需衛大人多多關照我才是”張學舟笑道。
在朝廷中什麼官都難於長久,唯有皇親國戚一直屹立不倒。
衛青不管怎麼被新帝信任,這種信任度也不會超出家人的範疇,但隻要與新帝結親,這種關係就會靠譜到沒譜了,不管張學舟等人怎麼努力也追趕不上衛青所獲得的信任。
隻要不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張學舟覺得衛青和新帝的關係會鐵到讓自己不管怎麼獻寶都趕不上。
他請衛青關照還真不是開玩笑。
張學舟不會結黨營私,但他無疑願意和一些高官又或未來的高官保持好關係。
“我三姐……哎,三姐嫁入皇室是一件好事,但如今的後宮都是太皇太後、皇太後、皇後說了算,哪有我三姐什麼位置,陛下這一年都沒去見我三姐”衛青惋歎道。
“那確實有點難出頭!”
張學舟點點頭。
一個太皇太後就把新帝折磨得傲氣全無,哪怕張學舟等人也灰頭灰臉,衛青的三姐想連連闖關獲得新帝青睞幾乎沒可能。
這和張學舟想獲得‘給事中’這個加官一樣,沒有放大保小幾乎不可能實現目標。
“陛下為何時時來平陽侯府?”張學舟笑問道“他每逢黑夜就來,也不至於常常如此吧?”
“陛下……好像是皇後天天求歡生子,陛下受不住這麼日日索求”衛青瞅了瞅左右才低聲道。
衛青不是喜歡嚼舌根的人,但張學舟當下的關係和他們太好了一些,對方此時又詢問相關,衛青才願意小圈子裡溝通一兩句。
“女子確實較之男子承受力更強一點,尤其是年齡大一些的女子,陛下估計是被搞怕了!”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張學舟隻要想想自家,又想想新帝後宮女子,這讓他不免唏噓。
但沒有擇良緣引發的麻煩也不少,譬如新帝的夜生活就不怎麼和諧,明明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被搞得像四十多歲力不從心的老男人一樣。
張學舟聽了點私事,這讓他和衛青聊得眉飛色舞。
太史令司馬談說的沒錯,聊私事確實可以拉近男人們的距離,哪怕是聊彆人也是如此。
衛青本來是一個嚴肅認真的人,除了拉馬車時喜歡鬨磕,其他時候都不顯活躍,如今的他和張學舟一聊話匣子就沒法止住。
“安樂宮嚼舌根的說新來的李道長一直在安樂宮過夜,很可能被太皇太後看上了,說不定也獲得了臨幸!”
衛青聊著聊著還聊到了太皇太後身上,不靠譜的事情說了一嘴。
“李道長是道家中人,太皇太後也是清心寡欲的性情,這兩人應該不會吧?”張學舟道。
“誰知道會不會,他們說老乾柴容易一點火就著,我看這種事兒不好說”衛青道。
“這些瞎嚼舌根子的就該拔舌頭,造謠造到太皇太後身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張學舟道。
“說的也是,這麼背後嚼人舌根子終究不對,咱們不能聽信這些無端亂說的話!”
張學舟瞎聊了一路忽然正經起來,衛青不免也一臉愧疚迅速調整了狀態。
他此時一板正經,又連連點頭,張學舟亦有時不時批判此類行為。
直到將張學舟送到家門口,衛青都在連連點頭。
“回去的時候可彆亂說話了!”
張學舟推門入宅,而衛青沒有停下入宅喝水,而是抽了鞭子趕馬車回去。
張學舟看了遠去馬車一眼,隻覺在長安城嚼舌根子的風險太高了。
或許太皇太後依舊在追蹤李少君,他們趕馬車時回來碰了個正著,也讓太皇太後驅役著陽魄偷聽了一段路程。
如果不是發現得足夠快,張學舟覺得彆說什麼將來在朝廷獲得‘給事中’的加官,他亂嚼舌頭被召入安樂宮挨幾十大板都不冤,若被打死也沒地方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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