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張學舟用‘極’這個字,這顯然是通過對比而來。
宛平省的省會中心城市豐都市的發展甚至不如溯東市,而溯東市隻能算是薊都省的二線城市。
張學舟評價發展並不是用多少高樓大廈來做對比,而是涉及馬路的寬窄、路況、車輛、路燈等基本基建的情況。
豐都市的馬路上不僅有車、有人、還有馬等牲畜,整個城市沒有交通燈,都是極為自由穿梭行進。
哪怕張學舟等人乘坐的專車跟在趙天華後方,沿途也遇到堵塞停了十多分鐘。
“他的熱情很不正常!”
“暮年公館有很多人給你打賞了!”
張學舟對趙天華的和藹可親有一絲疑惑,等到王郝然說明了情況,張學舟才反應了過來。
快速碾壓的敲打,再結合上暮年公館眾多人站台,趙天華的態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長空前委員長這些人和你的關係似乎很好?”王郝然頗有興趣問道。
“是有一點點關係!”
張學舟摸了摸下巴。
他此前還認為長空落等人壓根不著急,等到看了那一排名字的打賞,很清楚這些人經曆了一段時間的探討與研究,大概率在延壽藥上達成了共識。
“他們這些人踏入暮年,行事沒有規則可言,你與他們交往時一定要注意他們態度的反複無常”王郝然叮囑道。
“說的是!”
張學舟點點頭。
如果他與長空落等人的關聯不涉及精神強化和延壽藥,而是通過其他利益關係捆綁,那無疑是一件高風險事情。
但事情恰好是長空落等人有強烈需求,而張學舟也能達成一些條件。
這些人沒有誰會希望張學舟出問題,看到宛平省的情況出來站台也就不奇怪了。
而趙天華態度的轉變也與此相關。
趙天華不會在乎王郝然,彆說王郝然是第五序列,哪怕入了第六序列的王郝然也不會被趙天華視作同一層次對手,隻有西京城這些暮年的前序列委員才能壓住趙天華。
兩人在專車上溝通了數句,等到車輛停下,張學舟等人麵前已經出現了一幢五層樓高的金色建築。
有人迅速小跑上前來開了車門,又有人墊了地毯迅速向前鋪路。
“學舟,來來來!”
前方下車的趙天華揮了揮手,極為熱情招呼著張學舟。
彆說王郝然的目光有些玩味,秦文瀚和鐘鎮真的目光也有閃爍,而諸多宛平人則是異常狂熱。
連連的大呼歡慶聲中,若沒有了解內情,這還以為是宛平人拿了青年挑戰賽冠軍。
從強行**到熱情,宛平省的變化讓王郝然都有幾分猝不及防。
王郝然想了最佳的情況,但他沒想過情況佳到這種程度。
在趙天華的舉動中,這幾乎是將張學舟當成了最尊貴的客人在款待。
“王委員、秦委員、鐘委員來來來,宋委員在哪兒?大家一起來,今天為我們學舟勝利慶賀!”
“慶賀!”
王郝然比劃了一個慶賀的手勢,又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無法知曉宋步爾的情況。
他做完手勢後也隻得跟隨了過去。
青年挑戰賽之後,趙天華就邀請了舉辦賽事的諸多人,尤其是涉及重點的張學舟,非要辦一場慶功大宴。
哪怕王郝然有推辭,提及兩天後還有賽事需要舉辦,趙天華也沒同意,而是詢問了王郝然下一個場地的舉辦地,又撥了通訊將下一省份的主辦者們罵了好一會兒。
“我罵了滄北的王英博,那老小子不敢在我這兒放肆,讓他等一天沒影響”趙天華大聲道:“彆怕耽擱時間,西京城正好有一些好苗子沒回來,拖延一天也有一天的好處!”
“你說的是!”
王郝然想了想在千島聯盟國的任安然等人,最終同意了這個邀請,不再做意思一下就離席的計劃。
作為宛平省最大的地主,哪怕建設再落後,趙天華一句話就能拿出最佳的條件來進行款待。
金碧輝煌的大樓迎門而入,便是無數如夜空一樣閃爍的頂燈,淡淡的光芒照射在四周橙黃的牆壁上,讓人仿若處於日落的金色光芒中。
沿著大樓入門的樓梯而上,便直接進入了二樓廣闊區域。
近千張鍍銀的長條形台桌布置在每一處,又有最中央金色大圓桌。
“這是我們宛平人商議事的地方,也是我們聚餐聚會的地方”趙天華介紹道:“一樓是廚房,二樓是餐廳,三樓、四樓、五樓都是睡房,這兒可以一直吃一直睡!”
“好地方!”
張學舟口不對心讚歎了一聲。
他掃目過這片迎客的區域,隻見上百個穿著皮毛彩衣的年輕女子邁著極為輕快的步伐登樓送酒。
一壇壇十餘升的密封酒壇不斷送上樓,又放置在桌麵四處。
“客人來了有好酒好肉”趙天華道:“難得當代的年輕人才華橫溢,這處金尊宮值得為你開放!”
“金尊宮好名字!”
張學舟附和了一聲。
他牢牢記住任一生等人提醒的敲打,語氣一直不鹹不淡,哪怕與趙天華交談也保持了一定距離,並沒有因為對方給自己披一件衣服請吃一頓飯就受寵若驚。
張學舟越是如此,趙天華心中越是糟糕,隻覺看到了宛平省在數十年後賠笑的場景。
他想起秦文瀚那句‘有數百上千人序列實力與你相近甚至超出你’,更是對暮年公館那些老熟人紛紛站台有所忌憚。
如果西京城基因科技太過於領先,他某一天也會像年輕一輩一樣被人一槍一個,這是趙天華都不敢想象的後果。
他非常想清楚張學舟的基因發展,更想清楚暮年公館那些老熟人和對方到底有什麼利益關聯,值得這幫人在背後搖旗呐喊。
總之,彆人有的他需要有。
一想到西京城的人在將來吃香喝辣,他帶著一幫糙漢子在西北吃土,趙天華哪裡肯乾這種事。
這需要他們宛平省的序列委員迅速前往西京城,又不斷與西京城做出更為親密的互動,甚至融入西京城,而不是想著去西京城搶企業搶地盤搶利益。
隻有足夠放開與接納,西京頂層才會真正容納外省,也會作為領頭羊帶著諸多省市齊齊大踏步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