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陽回到長安城,又不斷布置張家莊人生計的事情,張學舟這些天基本徘徊在行程與生存等雜事中。雜事紛擾,其他事情也就難做。直到所剩時間不多,張學舟才重新祭煉從方丈島取出的那根先天靈物木杖。這是他改變作戰風格的利器,張學舟幾乎將心神齊齊放在上麵。當然,張學舟不專攻寶物也沒其他手段,畢竟他境界術已經停滯了。一番祭煉,張學舟隻覺手中青色木杖效果不顯。他拿著青色木杖比劃了數次,隻覺一時間很難如十日前那樣借助這件寶物動用境界術鎮壓之力。“安國兄對寶物多有研究,他此前還對我說過各種先天、後天、靈物等寶貝,找找他去!”張學舟回長安城後第一個上門拜訪的是衛少兒,而他出行第一個拜訪的則是孔安國。很少有人會在意一個金馬門待詔學士回長安城,或許親近於張學舟,又或對張學舟有所求,才有可能知曉張學舟回了長安城。孔安國顯然是不知張學舟回了長安城。兩人交情算不上非常密切,但相互交往時極為放心。除了董仲舒外,孔安國算是張學舟第二位認同品性的人。對方學識淵博,對待金錢、寶物等的觀念並不顯貪婪,哪怕是孔聖令、隋侯珠這種重物都能做公平的互換。張學舟不會拿著自己的寶貝四處囔囔,免得泄漏了自己底牌信息,但他還真樂意去孔安國那兒顯個寶。除了介紹自己所得,張學舟也想詢問孔安國,想看看自己是否能徹底掌握這件寶貝。他稍做梳理,而後拿起木杖就出了門。張學舟認識孔安國時,對方在客館中下榻,並沒有固定的居所。但時間過了大半年,孔家又不缺乏錢財,對方大概率已經在長安城購置房舍。如果孔安國沒有安排新職位,張學舟還能去金馬門相會,但如今的金馬門再次隻剩下了他這麼一個待詔學士。張學舟也不心急,他前往的地方是孔聖廟。這是儒家學子彙聚之處,如果要打探什麼儒家名人,這種地方顯然最容易得到答案。“儒家士子是真的多!”孔聖廟離老樹胡同不算遠,隻需要穿過數條街道就能到達,常人步行也隻需要三刻鐘左右,張學舟快步行走的時間就更為短暫。再次來到這處儒家學子彙聚之處,張學舟這一次沒爬樹觀望,而是大大方方進入了孔聖廟。儒家在授學上極為寬宏,並沒有一般學派的遮遮掩掩,孔聖廟每隔數日都有人宣講入門的儒家經文。此時又有人在孔聖廟宣講,彙聚而來聽講的儒家學子則是有四十人之多。聽講的儒家學子人數眾多,但這些人大多是初級入門者,部分人甚至還處於學字習字的階段,這些人很難與大儒交際,但授學的儒生則極可能正式入了儒家的門,也大概率知曉儒家重要人物所在區域。他不急不慢,同樣席地而坐等待。授學的儒家學子侃侃而談,對方說的雖然是一些粗淺,但口才表達極好。這或許不僅僅是儒家傳承的方式,也是儒家鍛煉學派學子們的手段。“方某今日授課便是這些,稍後由房成安學士續接,若各位有問題可以直接詢問我,若想找我持續學習,也可以私下聯係我!”一刻鐘後,這位姓方的儒生收起手中竹簡,又朝著眾人連連拱手,示意自己今日的授課已經結束。他鬆了一口氣走下台,又不乏有學子起身行禮,也有人上前詢問,又不乏有新人詢問對方跟隨持續學習要交多少錢財。“方兄,我與安國兄有一段時間不曾相見,想前往他居住拜訪,不知他所居何處”張學舟也湊到了人群中,等到提問的聲音稍緩,他極為自來熟拉起了家常。張學舟一臉熟悉的小模樣就仿若是儒家學派的儒生,這讓方姓儒生連連拱手行禮。“兄台還真是問對人了”方姓儒生高興道:“現在知曉安國大人前來長安城的人不多,知曉信息的人更是少,若您願意前去拜訪,方某可以為您引路!”“哈哈哈,多謝方兄!”方姓儒生客氣非常,熱心到張學舟都有幾分不適應。他本想問個路就行,沒想到對方還要帶路。張學舟打了個哈哈哈快速應下。碰上這種熱心的儒家修士,他當然是樂意接納了。大抵是對方在儒家所處的位置有點低,孔安國都來長安城大半年了,對方現在才獲得消息,也有了對其他人提供消息的機會。“客氣客氣”方姓儒生抱掌回禮道:“我是恰巧住在旁邊,引路並不麻煩,我們可以順道一起前去!”“原來如此,看來我問對了人!”張學舟同樣抱掌回禮,他一時沒看出方姓修士是何底細,居然住到了孔安國旁邊。“方某囊中羞澀,到時還需兄台出一些車馬費!”等到出了孔聖廟,張學舟才清楚方姓儒生為何如此熱衷帶路。出小錢能解決的問題不屬於問題,彆說方姓儒生開口,就算對方不開口,張學舟也會主動付車馬費。他連聲應下,這讓方姓儒生極為高興,快速呼了一輛成色較新的馬車過來。“去福氣來客館!”方姓儒生上了馬車,也指向了馬車到達的地點。這讓張學舟微微有些詫異。在張學舟的猜測中,他覺得孔安國應該是買了宅子,壓根就沒想到對方依舊住在客館中。“方兄也是初來乍到長安城嗎”張學舟問道。“我等原本在梁國謀生,如今梁國生亂,隻得另覓良地,也就來了長安城”方姓儒生點頭道。“原來如此!”“隻是我等不曾想長安城吃住價格高得離譜,短短時日就讓我等口袋空空”方姓儒生道:“如今我等也就期盼朝廷張榜招人了!”“方兄有學識,肯定能謀得功名!”張學舟與人交際時少有惹人不悅,畢竟他說兩句好話和祝福語又不會損失什麼。這讓方姓儒生一路都極為開心,掃去了不少陰霾。等到馬車停下,他率先躍下了馬車。“安國大人住在甲字一號房中!”等到張學舟付了車馬費,方姓儒生也指了路。他所指的是一間規模極大的客館,這種大型客館臨近皇城方向,不僅僅是房間寬敞,收費也極高。張學舟隻覺孔安國為了上班下了血本,居然在這種地方長期入住,尤其是還長住了最好甲字一號房間。。這種地方住半年時間完全可以買一幢他們那種富宅。當然,張學舟得承認孔家人在金錢方麵極為大方,若腦袋抽搐乾這種事情也不奇怪。他和方姓儒生同時進了福氣來客館,方姓儒生去了丙字六號房,而張學舟則是走向了二樓東側靠向長安城皇城大街的房間。“安國兄,我是東方朔啊!”張學舟敲了敲門,又自報了來路。房門如他所料那樣被打開了。但房間中並非張學舟熟悉的孔安國,而是一個身穿精致長袍的富貴中年壯碩男子。張學舟微微一怔,而對方見到張學舟同樣一怔。張學舟不認識對方,對方顯然也不認識張學舟。“安國兄”張學舟試探性再呼了一聲。“韓安國見過東方兄,來者是客,請進!”中年男子客氣回了禮,也敘說了自己全名,張學舟才知曉此安國非彼安國,他搞的那一套自來熟手段碰錯了對象,見到了另外一個名為安國的人。........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