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四處亂踢亂扒拉,就扒拉了這麼大一根到我褲兜裡?”周日輝對自己身軀在雷電下撐過來有幾分滿意。有那麼一刹那,他感覺自己都要融化了,但周日輝沒想到自己融化的是體表的黑皮衣和羽毛。他覺得這兩者算是絕緣層,讓他抗衡了大部分雷電的壓力。自己兒子的邀功沒什麼用,送他皮衣皮褲皮帽和基因藥的張學舟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一番感謝後,周日輝也提及了自己在陵墓中搜尋時無果的亂扒拉。這不免讓張學舟感慨吉人自有天相,周日輝陰差陽錯躲過了一劫。“這個玉石我拿來玩一下”張學舟索要道:“我這邊還有一塊玉與你換一換!”“我不要玉!”“這玉有點兒妙用,很可能不亞於秦蒙秘石!”張學舟在羅福帝陵取了一塊養心玉,這玉石對修煉五臟六腑有用處。或內外同修,或用於肉身強大後補內缺,又或是常年佩戴發揮微乎其微的滋潤作用,這塊玉唯獨不能體弱而推動五臟六腑修行。張學舟試過一次就很清楚自己用不上養心玉,氣血沸騰後的他身體承受不住,若用於常年滋潤身體則屬於浪費。他覺得周日輝可以用一用。自己主動拿了通天玉尺,張學舟也不吝嗇回報。“這感覺有點微妙!”正常方式難於推動養心玉發揮作用,但能被尋寶術找到的玉石證明著與法力相關,也能被張學舟施法所推動威能。他伸手朝著玉石一點,深紅透亮的色澤浮過,握著養心玉的周日輝隻覺身體打了個哆嗦,被雷擊打傷的體內器官傷勢還不曾治療就有了舒坦的愈合感。他甚至能覺察到自己五臟六腑中仿若盤踞著一堆旺盛燃燒的火,讓自己內臟多了一層抗衡打擊的微妙作用。“寶貝!”近乎半刻鐘後,這枚養心玉的色澤才微微變淡了下去。周日輝深深吐出一口氣,隻覺撞見了一個大寶貝。“這枚玉石看上去還能用十次八次!”羅衍佩戴了一輩子養心玉,承受養心玉的效果微乎其微,但激活養心玉之後,周日輝在短短片刻就幾乎用去了寶玉十之一二的威能,這種對比無疑極為強烈,哪怕張學舟看了不免也是嘖嘖稱奇,隻覺這枚玉石對周日輝的作用不小。“這什麼原理?”周日輝聲音洪亮問道。“可能是一種較為適合我們內臟的氣息”張學舟道。“呼吸氣息就強大了?”“應該類似於秦蒙秘石,拿石頭摸一下傷勢都能好了!”“這古古怪怪的石頭真的多!”周月燕或許還會研究一下,周日輝是純粹的使用黨。他來來回回一陣摸,顯然是很想再次使用養心玉。張學舟也沒吝嗇,依靠法力連續激活。“咚!咚!咚!”三次使用過後,周日輝臉色幾乎呈現出了豬肝紫,心跳也不斷猛烈了起來,聲音宛如耳朵接了聽診器,一米外的張學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我可能有點呼吸過頭了!”周日輝開口說話,聲音宛如悶雷發響,較之他此前說話的響亮聲音何止大了十倍。“我呼吸過頭了!”他嘟囔了一聲,壓製之下的聲音倒是小了一些,而後迅速奔向了訓練室打拳。擊破空氣的爆炸聲音一時不絕於耳,張學舟隻覺周日輝有了與周信相近的剛猛,柔和的力量則是有遠遠不如。但兩者一個第七序列的老牌強者,一個新晉的第六序列,這其中本就沒有道理可做對比,如今能拿來相互比較,這顯然是養心玉發揮了極為強力的作用。“若王礫能承受養心玉的一次完整刺激就有幾分前途了,很可能有進入同序列前列的資格!”哪怕張學舟沒有修煉肉身,他也很清楚身體內外協調的重要性。涉及身體內外如一不僅僅可以帶來抗衡打擊的力量,還會因為協調一致帶來強勁的打擊力量。眼見周日輝承受養心玉後的效果卓越,張學舟也迅速想到了可使用養心玉的群體。至於張學舟自身推動十萬八千竅的肉身術所欠缺是無儘的靈氣環境,養心玉對他的作用寥寥,難於做到同時間的內外皆修。他思索清楚,隻覺羅衍留下的寶貝用處確實非凡。通天玉尺具備的奧妙非凡,養心玉則是造就部分人,而哪怕是泡茶的玉石也能延年益壽,可以持續發揮長期作用。“茶玉生錯了世界!”這三件寶玉各有作用,讓張學舟遺憾的是他在這方世界的人年輕力壯,哪怕父母都有特殊,從而導致身體與容貌年輕於常人,而在另外一方世界則是雙親蒼蒼老矣。種種需求的衝突讓張學舟心中難言。他總感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但張學舟發覺自己似乎難於做好,哪怕是手中有適合的寶貝也難於做到均衡分配。這讓他回歸另一方世界之前思緒種種,內心也難於平靜。“如果兩方世界可以實現物質上的互換……火流星麼?”他腦海中浮過一些念頭,但張學舟發現自己的念頭不過是拾人牙慧的撿殘羹,也難於行得通。他最終隻得收起了種種念頭,在對抗種種衝突時儘可能尋求過得更好。離張學舟神魂前往另一方世界的時間確實很近了。短短一天的時間他也做不了什麼特彆的事情,無非是理解一些所得的內容,又或做一些修行,亦或整理他當下所麵對的諸多事。他眼睛微微眯上時,隻聽通訊器傳來了特殊的提示音。這是他為格納斯設置的專屬聲音,兩者結交數個月後,對方終於發來了相關信息,而這極可能涉及張學舟詢問黃道仙的相關。他欲要起身,但看向裝置上的倒計時時,他又隻能躺了回去,等待十二天後再做查詢。“張兄弟,我……”通訊聲在前,而周日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則稍微靠後。對方或許是有什麼事情想詢問,但張學舟的眼睛已經暗淡了下去。宛如燈的熄滅與點亮,他眼前黑暗一片,但在眨眼之間,張學舟的眼前忽地一明。他再次注目時,人已經躺在了一輛不斷行進的老舊馬車上。張學舟眉頭一緊,隻覺口中傳來異物感,又有臭感有些讓他多了幾分不適,甚至於他還多了一絲如芒刺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