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沒有人可以肯定宋鳳英可以找到磐安天坑。
張學舟此時通訊斷斷續續,在飛娛直播後台分析數據有些困難。
他來回詢問,不乏讓宋鳳英調查數據,最終確認這隻是一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操作賬號進行了打賞引導。
沒有人再如張喬恩那樣主動自曝真名,這或許也是眾多人與張喬恩不同的一點。
張喬恩是真的拔刀乾活,而這些人則隱匿於幕後,又四散尋求蛛絲馬跡。
“還有其他人在查黃道仙,甚至懷疑張喬恩和黃道仙之間有關聯才導致了這場謀亂!”
或源於西京城,又或源於其他區域,亦或是屬於某些年輕一代的探尋探查,最終導致了宋鳳英前去磐安。
這背後有算計因素,但引導者絕對不會是鼎立一方的大人物,否則對方不需要做這種算計,打賞也不會摳搜。
張學舟聽著打賞的記錄都是十萬十萬的往上加,心中已經明白了情況。
如果赤色聯盟國最高層的那一批人不出手,彆說張學舟請人,就算他自身前去都能壓住情況。
但張學舟也不托大,他叮囑了宋鳳英,一定要等他再次清醒後一起開直播探尋。
這讓宋鳳英喜滋滋答應得極快。
宋鳳英不知道張學舟那個養雞的研究所有什麼好呆的,跑來和她直播日進鬥金才是硬道理。
畢竟她們當下的發展棒極了,尤其是結合聯盟九號之後,大主播變現的途徑不再依靠打賞,而是存在傭金收益,賣貨越多拿到的提成就越多。
不得不說,宋鳳英確實有點盼著子繼母業。
當然,張曼倩繼承也沒問題,隻是張曼倩較之張學舟更不聽話,要麼研究烏稍雞,要麼亂跑後沒一點消息回傳。
若非張學舟轉告,又提及張曼倩身邊有任安然陪同,宋鳳英都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失聯了。
“媽媽都聽你的!”
聽著張學舟的叮囑,宋鳳英覺得自己的兒子還是很穩重的。
尤其張學舟還知道玩直播的劇本,這顯然是一個直播好苗子。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意外與巧合,每一場直播的爆點都需要劇本來做安排,這也是直播將來的走向之一。
雖說安排劇本不誠心,但這世上的諸多事情基本都是被安排的劇本,甚至包括很多人的人生。
宋鳳英覺得劇本沒啥不好,隻要觀眾樂意看,那就是成功的。
而且電影、電視劇、綜藝甚至包括新聞節目,這其中大部分都安排了劇本,他們將來的發展顯然也會是劇本黨。
宋鳳英覺得張學舟勘察後在洞穴中安排一些劇本非常棒,這大概率能取得較好的直播效果,也不會辜負打賞的老爺們期待。
“老媽前腳跑了東山帝陵,後腳跑了磐安天坑,這簡直是往事情上撞!”
宋鳳英處於局中不知覺,隻認為自己是正常開啟探險直播,但這背後充斥了太多的高手過招。
但凡他們走錯一步,又或序列委員會欠缺盟友,彆說飛娛直播,整個直播行業被滅掉都是正常的事情。
眼見天色漸黑,張學舟從探查第三處的羅高宗帝陵回到了測試飛行的終點。
等到天色黑下來,他就會完成這場飛行測試,看看這種凶獸提取物製作的丹藥效果損耗。
躺在近乎荒廢的陵園區域,張學舟不免還戀戀不舍看著這片東山運術福地。
張學舟也就這一次在東山看日出,又有修行運術的底子,才湊巧發現東山的部分奧妙。
隻是他巧歸巧,時間則是不等人,難於繼續第二天的修行。
躺著等待了許久,直到夜色開始濃鬱,張學舟才衝天而起,雙臂揮動間如同巨鳥一般飛向北熱河研究所。
夜幕中的東山黑影重重,隻有一些開放參觀的帝陵區域零星閃爍著幾點燈光。
當玉石不再珍貴,文物不再屬於稀奇,喜歡古建築和陵墓者的終究是變成了少數人,而現代社會的節奏也讓人少有去從事這些相關行業。
夜晚的東山靜悄悄,偶爾間,張學舟還朝著下方望一眼。
但他身影在東山區域消失得極快,畢竟他依靠藥物得來的飛行能力在初期飛縱得極快,後續則是越來越慢。
這幾乎和人剛開始能猛跑,後麵到一定距離就隻能慢跑,甚至隻能慢走沒區彆。
他身形劃空而過,而在東山區域的一角,一雙目光也放向了夜空。
“該死的羅重!”
詛咒的聲音在他口中低念。
“主上追尋了他數十年,居然沒查到他藏在何處,難道他上輩子是老鼠變的不成?”
點點紫色光華吞吐而出,在東山上空中飄蕩而過,宛如不斷的巡邏巡查。
“主上將一半能耐注入體內,才讓你修為增進迅速,幾乎擁有了和主上平等的力量,也讓你有了覺察,你甚至還對主上進行了反擊!”
“你不可能逃出去,哪怕你死也要死回東山!”
紫光飛速巡查了東山一遍。
當紫光被收回時,紫色的光亮也照亮了左全那張略微扭曲的麵孔。
“這些西京城人先後讓霸兒波、霸兒潑、霸兒摸先後喪命!”
“這個爛局算是對等回報……還有那幾個活命的,算你們好運,主上不曾回來前,我且不與你們做計較!”
巡查到東山沒有產生什麼特殊情況,左全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覺離開的這些天沒出什麼無法收拾的問題。
一口吞回屬於自己的力量,他極為不滿看向自己身體。
他身體不僅實力弱,還牽涉了很多事情,導致難於分身離開,直到序列委員會近期一些事情落幕,他才得空返回這兒巡查。
“連自己兒子都打不過的廢物!”
左全很想給自己扇兩巴掌,但尋思到這種行為沒什麼用,他揚起的手掌又放了下來,最終悶悶離開了這片陵園區域。
他駕駛著停放在外的小車橫衝直撞而去。
等到時間過了許久,陵園外昏暗的路燈光芒下才鑽出左騰和左登高兩人,也顯出了掩藏在樹叢後方的一台飛行器。
“你這什麼破爛,這收聽的聲音也太不清晰了”左騰埋怨道。
“那我能怎麼辦”左登高頭疼道:“我安裝的竊聽器是在他車上,不是在他身上,離這麼遠還能聽到一點聲音已經不錯了!”
“這裡麵說啥來著,羅重?主上?霸兒潑?”
左騰忽略了左登高行事的難度。
當然,他必須說左登高乾的還算不錯。
世家子內部競爭是常事,但如果內部出了大問題,他們幾乎就是最可靠的合作夥伴。
左進死了,左騰覺得自己父親左全也可能死得差不多了。
這讓他和左登高迅速成為了統一的戰線,也保持了一致的對外。
左騰向來不太瞧得上左登高的能耐,但他必須說左家人除了身體基因之外確實不算差,左登高不如他,但左登高已經勝出了很多人。
比如左登高會玩火箭炮定位,這是很多人都沒法做到的事情。
而左登高的竊聽技術也不錯。
雖說左騰知曉這家夥玩這套技術是用來針對自己的,針對自己時不爽,拿去針對彆人就爽多了。
相隔百餘米,哪怕左全低聲念念,聲音也被他們的竊聽裝置收入了其中,從而安全傳入了他們耳朵中。
雖說兩人聽得不算太清楚,但這至少已經出現了一絲端倪。
而左騰也確切清楚了自己的父親下場應該是很糟糕了。
“我覺得聽到的是霸兒波”左登高糾正內容道,
“什麼霸兒霸兒的,我都沒在聯盟國聽過這種姓氏”左騰不滿道。
“他說的羅重是哪個羅重?”左登高問道。
“鬼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羅重!”
左全的聲音極低,他們接收裝置中聽到的聲音模糊難辨,也就剩下了一些人名聽得略清楚一點,從而可以讓他們勉強去做猜測。
一旦這些名字發音相近相似,兩人就完全猜不到所描敘的內容。
左騰滿臉肅穆。
羅浮王朝覆滅了數十年,但事情很顯然,這場宮廷政變至今都還殘留了難於磨滅的痕跡,導致影響著諸多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