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的層麵越往上，事情也越難做了！”
身體病患深重時，哪怕是服毒治病也樂意，但身體一旦愈合，不講道理的治療方式也會引發懷疑。
周日輝沒有這方麵的心思，周月燕考察數次後也沒了念頭。
但長空英豪和長空英蓮兄妹是完全不同的人，這是文官世家的後代。
張學舟還真擔心查證到他身上來，等到仔細思考了諸多，又尋思過自己以往隨手搭下的布局，張學舟最終覺得自己還是經得住考驗，並不懼怕各種查證。
正常來說，張學舟並不會接待長空英豪等這種麻煩客戶。
但當下也隻有長空英豪等人給他尋到了鷺鳥血劑，還有處於路途的鷺鳥異獸。
能不能提升到第三序列，張學舟幾乎就指望長空家族了。
如果他第三序列之後的血劑依舊需求鷺鳥，這或許依舊需要依靠長空家族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推動。
當修為踏入神通境難於向上推動，張學舟也將目光放向了一直推動不徐不疾的基因序列。
他可以不依靠基因序列作戰，但張學舟需要有這個序列階位的標誌，隻有序列足夠高，涉及的地位才會足夠高。
對於當下講序列層次的西京城來說，高序列就是一個階級，是很多人難於邁過的大山。
對不同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但隻要轉換成一些小國家小部落的血統論，哪怕是沒什麼特殊能力的血脈，隻要沾邊就是皇親國戚，沒有血統就是低人一等，哪怕能力傑出也沒有用，這種切切實實發生的事情對比下來，西京城的序列規則就並不顯得突兀無理。
這就是赤色聯盟國頂層運轉的規則，哪怕看上去並不讓人感覺那麼合理，它就是存在，也讓張學舟需要去適應，而不是想著推翻搞人人平等。
他對於秩序的理解向來都是遵守，而後靠近，再而後融入。
如果張學舟感覺不合理，那也是在他融入之後修正，而不是選擇破壞性的推倒重來。
他不能證明自己理念的秩序較之當下這一套更好，而序列規則已經讓赤色聯盟國穩健了數十年，哪怕是發生更替和暴亂也對社會規則沒有產生大型負麵影響。
張學舟不怎麼喜歡長空英豪等心思細膩者，但他又不得不融入其中。
這需要他謹慎小心，也需要儘可能摘脫自己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標誌。
更為重要的是張學舟必須真正插入這些團體中，讓自己成為其中的一份子，與長空英豪等人保持共進退的利益。
“哪怕我是域外天魔，隻要彼此利益捆綁得嚴實，你們也不會嫌棄我”張學舟思索道：“而最多是會將我當成一個異鄉人！”
近期的一些事情讓張學舟心中警惕。
哪怕他不是域外天魔，但張學舟也與涉及天坑因素的域外天魔沾了邊。
如果將他歸類到火流星一係凶蟲凶獸並無問題，一些人寧願錯殺也必然不會放過他。
但隻要張學舟捆綁了最高層的人，一般人的殺伐果斷就對他沒什麼用處了。
序列為王的秩序中，隻要他處於最高團體中，他就能得到最大的安全保障，一切就如同納格斯所掌握的秩序那樣。
在治療長空英豪兄妹時，張學舟就留了三分力，並沒有讓這兩人身體痊愈，更不用說像對待周日輝一樣消退暗傷，讓這兩人對自己依舊保持著需求。
“天豪，感覺怎麼樣？”
在不斷與老一代交互時，張學舟也沒落下新一代的年輕人。
他在西京城的交互涉及老、中、青三代，每個年齡層次都有相應的領軍人物。
周天豪無疑算是年輕一輩的領軍者。
攤上玄甲格鬥術和周日輝這種不怎麼講道理的父親，張學舟覺得自己非常看好周天豪的未來。
“我又長了一堆毛，飛得更高了一些，但我有點受不住了，你這個藥太容易引發嘔吐症……嘔~”
周天豪覺得張學舟研製的藥很有意思，這種口服藥居然臨時變更了他身體內的基因序列，導致身體發生了極為明顯的體表異變，而且還帶來了特殊的能耐。
這有點像是注射可融合性的血劑帶來臨時的影響力。
但在反複測試過後，周天豪發覺自己身體恢複正常之後，他居然也擁有了一絲飛騰躍落的靈活本事。
他的基因沒有發生突變，相應的能力也並不是臨時擁有，而是固化在了他身體中。
基因有沒有變化很好測試，隻要周天豪能正常動用玄甲格鬥術，他的基因就依舊穩定不變。
這遠較之血劑帶來的臨時作用要強，也讓周天豪有些興奮這種能力可以達成的上限。
唯一讓周天豪難於承受的則是這種藥物的副作用。
身體強壯如他也受不了這種折騰。
又是幻覺又是吐還長毛，如果周天豪猜測沒錯，這種藥還具備較大的毒性，隻是這些毒性被他身體所化解表現症狀不明顯，但其他人服用時就沒這種好下場了。
“彆著急，咱們這個時間還長，今天隻能服用兩次，咱們還有明天，還有後天，甚至大後天……大後天不行！”
“為什麼大後天不行？”
“大後天應該吃完了！”
“彆呀，咱們再熬點藥！”
周天豪本來覺得難於忍受張學舟這種實驗藥，但隻要想到數天後就沒得吃，他又覺得沒法承受。
他當下能感受到自己拿了切切實實存在的好處，甚至不斷推動後有可能帶來極為可觀的能耐。
藥的毒副作用糟糕了一點，可相比正麵作用，負麵效果就沒什麼了。
實驗室會時不時搞出一些沒法麵對大眾的特殊產物，周天豪覺得自己撞運氣碰上了，但張學舟這種藥物似乎沒法重複，這讓他不免有些心急。
“記得你拿來的那支N2嗎？”
“記得！”
“咱們吃的就是那個，吃完就沒法搞了！”
張學舟和周月燕交談過一次，對方詢問十毫升夠不夠，言下之意顯然是周家擁有的巨鳥凶獸提取物遠不止十毫升。
與其一次又一次從周家索取凶獸巨鳥的提取物，這倒不如讓周天豪回家自己取。
隻要彼此利益相互掛鉤，合作起來就不難。
對於即將踏入第六序列的周日輝來說，對方不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周月燕大概率也同理，兩人也見過周天豪的情況，並沒有過於熱心這樁事，但對處於第三序列的周天豪而言，額外增加的能耐將帶來難於估量的作用。
至少當下的周天豪覺得一切都非常值。
如果能讓他蹦躂三五米高，周天豪覺得自己將成為一個空中小暴龍，走出和周日輝等人完全不一樣的序列之路。
想了想自己打開零六號房間的保險櫃，又想想N3、N4等一連排的密封瓶體，周天豪覺得自己拿三五七支沒啥問題。